徐乾瑟瑟的往后躲。
梅枫盯着他的眼神却像要吃了他。
“哥哥!他罪有应得,可不该脏了你的手。”戎雪甚至跪到地上。
梅枫看着第一次见面的同母异父的妹妹,那张干净有淡淡忧郁的脸上,是善良的一颗眼睛。即便梅诗也从未让他觉得,只一句哥哥,就让他不忍心。
可梅枫想到眼前人二十七年来的阴谋算计,还有对他母亲的卑劣行径,他还是扣动了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接着便传来徐乾的哀嚎!
徐乾直接跪到地上,两条腿却都在冒血。
梅枫明明只开一枪,他抬头,看到百凝语被封朗辰大手护着肩膀收回枪。
“我该把你碎尸万段,替我妈妈报仇。可像你这种贪婪,卑鄙的小人,不该这么便宜的死掉。”
百凝语这边说完,南乔就冲了进来。他眸子急切的一扫,见封朗辰和百凝语没事,便抬手示意后面的人上。
拿着冲锋枪的一群特警便把这洞穴围住。
“那个人,私藏枪支,破坏文物,诈骗勒索,买凶杀人,恶贯满盈,带走吧!”南乔对一位特警细数完,就走到封朗辰跟前,但是他打量的是百凝语。
嘴角带笑的瞄了一会儿,看得百凝语直蹙眉,接着他恭敬的一抱手,“嫂子,别介意,我就是亲眼看看能让老大一直装穷、装哑巴、扮丑的,是不是三头六臂。”因为他知道他的老大至少对女人没兴趣,可现在?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封朗辰,总结一句,“原来是那些女人不够美!”
“小米!”杜铭阳被这些赶到的特警找到,救出来,急急的冲进这地穴,就找百凝语。
“杜铭阳,你的脸受伤了!”百凝语语调透着担心,刚要上前,就被封朗辰揽住腰。他冷冷的盯着杜铭阳,嘴里却叫了声,“南乔!”
南乔眨着眼,看看封朗辰,又看看杜铭阳,用手删了删鼻子,“这洞里果真是年岁久远,有些酸!”
然后揽上杜铭阳就往外走,“兄弟,你这脸得抓紧去医治,半分不能耽误,免得破了相,影响找老婆。”
徐乾两腿中抢,二十七年的隐忍等待,原本想要的宝藏却根本不复存在,一时间难以接受,精神好像瞬间崩溃。
特警冲进来,徐乾嘴里还在嘀咕着,“宝藏!我的宝藏……”然后他盯着那累累白骨,笑了起来,“原来在这儿……”他朝着那些白骨爬去。地上里留下两条血淋淋的痕迹。“谁也别过来……这些宝贝都是我的……”
他甚至抱起千年白骨,那稀罕的眼神,闪闪发光,完全忘记已经要残废的双腿。
徐乾数罪加身,几个特警齐齐过来,是要逮他出去。
可徐乾回头见有人来抢宝贝,一手抱着个千年头骨,一手猛的撑地,直接跳进那早就备好的大坟坑。
随着他的重量落下,坑中细沙开始下沉,接着是下陷的白骨。
徐乾却好像掉进宝贝堆里,满脸惊喜的慢慢没入黄沙白骨之中。而已下陷的范围像是点水的波纹,开始一圈圈向外扩散。
封朗辰一把打横抱起百凝语,“这里危险,都马上离开!”
戎雪盯着徐乾,眼见他的身体消失,沙子白骨越陷越快,接着徐乾的头便消失了。直到最后一刻,她看到的仍旧是那双贪婪盯着白骨的眼睛。
戎雪眼泪掉落,扶着戎兰薇往外走。
地穴开始颤动,油灯火苗的节奏也乱了。
特警护着这些人,紧张的往外逃。
身后是墙垣倒塌,撅起尘埃,油灯一盏一盏掉落,深处越来越黑,只有浓浓尘烟往外翻涌。还有地陷的压抑的沉吼。
特警没往忘了把外室中可能永远沉睡的人拉上,而门口那个早就被特警控制了。因为不出百凝语所料,那人毒瘴中得不重,迷迷瞪瞪晃悠的站起身,就被人戴上手铐。
混乱中,封朗辰抱着百凝语疾步到封震白骨前。
“我们把爸爸带回家!”
“嗯!”
二十七年的漆黑孤独,终于等来儿子;二十七年的寻找,终于可让父亲安魂。
等所有人都跑出来,后面的地穴一阵地震似的颤动,连上面的树木够跟着疯狂的颤动。
一股股的尘烟从那个石门冒出来,最后石门合上,旁边的山石坠落。像是山壁倾覆。
几分钟后,尘埃落定!
一切恢复如常,只是眼前的景物全然变了。
众人正要下山,就见一个人飞快的奔跑来。
扫过众人,一眼看到封朗辰怀里的百凝语。他疾步上前,不知所措的伸手,眼睛还闪动着疼惜的光。
“凝语,哥哥来晚了……”百琛声音都急的哑了。
百凝语笑了,“哥哥,你手里拿着什么?”
百琛只有尽快见到妹妹的念头,都忘记了手中拿了东西。
他抬手看。
百凝语也看清了,蹙了眉,“哥哥,你这芒果酥是给我的?”她撅了撅嘴,“看来爸爸是好久没打过你了!”
之前因为一个食品的标签忘看,百凝语差点误食,百琛可是被百云天好好处罚了一顿。
百琛这才想起自己拿的是古小米的芒果酥,而妹妹百凝语对着这是过敏的。
果真,这才是自己的妹妹。
百琛一把握住百凝语的手,“凝语,哥哥错了!以后哥哥一定不离开你半步!”要不是自己把妹妹送到山上,自己回去百氏,怎么会发生把别人当做妹妹救回去的事。
“不离开你半步”可让某男人不太开心了。
封朗辰清冷的咳的一声,“以后我会照顾好凝语!”不离开半步的也只能是我!
百琛俊逸的眉宇微蹙,这才意识到,妹妹可是被人抱着。他缓缓的看向封朗辰,眼前男人,眼若星辰,眉若刀削,皮肤白却不娇,淡淡清冷的眸色气场凌人,不动声色间便尊贵无比。
“原来是他!”百琛心想着。
这妹夫,他很满意,不管是为人还是长相,他当初一面便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说,“我妹妹!”
封朗辰波澜不惊,“我老婆!”
……
“你吐不吐?”
……
天狼坐在地上,哀怨的翻着眼白,白楞古宇。它哪里吐得出来,它是公的,又不怀孕,怎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