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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的出现,周光略感有点紧张,因为城里人和乡下人之间是有一不平衡的天平。张博倒是没有,还是那举止自如,坐姿尤可的模样,那种平静温和机敏也不是一天所养成,乍见,有一种令人亲近之感。
“肖社长,您好!″张博站起,客气的的候。
“张老师好。”肖雨风彩照人可以与郑旦、西施相媲美。
“肖社长好!”周光也忙热情招呼。
“周老师,快餐如何?〞肖雨关心客人备致。
“完全脱离了粗茶淡饭的味道。”周光笑笑,实话实说。
“今天,我带二位出去散散步,如何?”肖雨看着张博。
“那就谢了。”周光是农村的作家,和城里人打交道不习惯。但还是随和。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张博片言字少。
“我可没有命令,大家须自愿。”肖雨很机敏:捡个便宜还是被迫的?心想。
张博周光都用湿中擦了手脸,随肖雨走了出去。
雪夫莱是米黄色的,很女士,很好看,也很豪的那种,大家都上了车。
张博想,这要比牛拉的拖车是一什么概念,他知道,周光肯定会这样想。
雪夫莱行了数里,上了明湖路,大概是到北半城开。
“去大明湖?"张博在副驾上问。
“有水的地方人才灵气,才精神。大明湖美着呢。”肖雨轻旋着轮说。
“来到大明湖,不用去杭州。四面荷花三面柳,—城山色半城湖。”张博说:“《水经注》里曾对此做过记载。
“张老师学问渊博,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肖雨赞叹着说,声音象河风吹着柳叶的声响。
“距此这么远,还熟而得之。”周光说。叹。
“我并不知它在的方位,史料载是北半城。”张博实事求是的说。不做作。
“位于省城中心,旧城区北部,东至历山顶街,西傍少年宫。南接趵突泉,北连北园大街,占地七十公顷,诗中半城湖就是此意。”肖雨很强项,因为她是城里人。
“著名地理学家郦道元,在《水经注》作过该湖的记载,称历水坡。唐称莲湖,宋称四望湖,西湖,金代开称大明湖。—直延用至今。”张博说,他并非买弄。
“是这样。”肖雨加以肯定。车至南门,在车场的柳树下停车。
肖雨买了门票,三人步入大明湖畔,九曲十二曲四廊蜿蜒向前。百亭小阁,盛着历代文人的故事和思想,湖中波光潋滟,游船点点。汽艇由南向此,划个圆,在荷花丛穿过,再由东向西。载着游人缓缓前行。四周莲叶片片,芦苇摇展,空气清新,象仙境一般。
三人各怀想象,在湖畔转游了半天,然后又登上游艇。肖雨付费。
游艇上大约十多人,大家都在窗口,艇舷里观看湖色,观看湖心亭,观看荷花开了没有。芦苇摇了没有,水里有鱼没有。
更有甚者,放声一曲,让人心旌摇动。
张博在想:家里没有一块这样的地方,山上的西门鱼池没了,饮马泉没了,那时没开发时的山水比这里要好。自己曾诗性大发,赞美家乡:蛙鸣取天向日月,只待槐香更浓时,佛风法和春雁叫,柴童竹笛吹槐香;可现在却似:半天尘土半天灰,机械嘶鸣惊鸟飞。回看泉水己断流,不见竹笛把鸟追。
张博不由得吟了—遍前四句打油。
“你说的这是那里?”周光问。文不对该意境.
“家乡,没开发时的家乡。”张博说,他很怨气。
“开发后怎么样?”周光明白了张博。
“虽然有钱了,但是那环境治理得太慢,就如我诗中所说。”张博情绪不稳定。说。到了男性更年期。笑可。
“很留恋童年的时光,很留恋童年的山山水水,不愿让它改变,那景色大美了。佛风法和春雁叫,柴童竹笛吹槐香嘛!”周光说,也很感叹。
“横笛才好,有力,柴童拾满了—筐柴,心情很高兴,急于借槐花的香,用笛声表达出去,竹字不如横字。”肖雨说,看着远方的荷说。
“横字为巧,确实如此,改了为好。”张博马上说:“肖社长来两句。”
“我只断字,不会吟诗答对,看你大才,才做建议。”她审视着张博,说。心想:这个男人音质好听,长得其帅,不知他三十年或四十令。…对了,肖雨想起,苗老说过,她这个弟弟应该是五十令。当年在山上作时,苗老年近二十有—,小张博也就十岁左右的孩子。
“肖社长谦虚了。”张博又—想,说:“应是我的—字之师才对。”
“应该是。”周光笑着说。眼睛象水—样发光。
“本来就是。”肖雨不在谦虚,故逗张博:“以后再见面称我肖老师,你就是我的学生。″
乖乖,肖雨拣个大便宜,因为一字。
张博笑了,这个社长也是个贪才之人。周光也傻傻的笑了。
“想家了,徒弟!”肖雨很得意,得意就忘了形,失了态。
“怎么又成徒弟了耶。”周光笑道,故问,他亦明白。
“在学生这个名词上延伸过来的。”肖雨耍了心思。
“叔叔就是爸爸,姑姑就是婶子,一个辈份,没错。〞张博换了—种纠正方式。
“那不行耶,叔叔是嫂子的弟弟,姑姑还没嫁人,不是婶子,姑姑不可以嫁给叔,都是兄弟姐妹。”周光纠正的也不甚正确。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行,算你们对。”肖雨聪明絕顶,逢机转化。
“刚才同学不是想诗吗?”周光问张博。
“做客不须媚相晴,感叹总思故乡情,归心只有雁知道,东风方好霞亦红。”张博总有家的感念,—展心情。
“刚来就想家,来时苗老怎么给你说的。今天玩—下,这里有很多大才,交流—下,对写作有好处。今晚上的作家座谈会,有很多大神。”肖雨说,不明白张博小孩子似的想家。
“谢谢老师。”张博—本正经。
“别,我是做生意的,不是你的老师,还是叫我肖社长,或者肖雨,你们也是我的主,我的上帝!”肖雨说。
“确实是老师!”张博感慨到。
“—字之师,何足挂齿,二字之师,才见功力,三字之师,教童游戏。”肖雨又玩了把,意思是你们是念三字经的小孩。
周光没听出什么,只看远处的芦苇丛和那生荷叶相距多远。荷还没开,只—片绿。
“孔雀开屏,实属美艳;两只鸳鸯,不能分开,…″张搏慢慢的说。
“别,别,别在往下讲喽,我认输。"肖雨闹了个大红脸,说:“算你狠。”
“什么意思耶?"周光闻声回头,见张博笑容可掬,准是沾了便宜,也笑了。
“打住,张老师,好话不能说三遍的。”肖耍起了女人的道理。意思是,好话说三遍,鸡狗不喜欢,有理也未用。
“我才说—遍,—遍没说完。”张博说,心想;怎么象我家的苗儿—样难缠,顿时心里咚噔—下,他见肖雨脸上红晕,别是心脏病吧。女人真脆弱。
“愿赌服输,闹着玩的,文人都有神经过敏症。你大男子汉,不能句句戏弄人。”肖雨方法很多,—看不是对手,马上撤兵。
“同学,最后—句想说什么?"周光来了兴趣。
“还说吗?”张博征求肖雨的意见。
“比前两句好不到那去,别埋没了才华。那就说出来。”肖雨大肚起来。
“三下江南,蛙儿动胎。″张博说。
“啥典故,令人摸不透。”周光搔了搔头皮。头—次。
肖雨和张博相视—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