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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星期天,师燕打的来到了招待所。
“爸爸,我去肖社长家没见到你,肖社长说你在这儿,我就赶过来了。打您手机也不通。”师燕上了二楼,正好遇到爸爸张博。
“爸爸的手机掉了,所以打不通。”张博告诉女儿。师燕上前高兴的挎着张博的胳膊往外走。
“再买一部,信息社会,没有手机怎么能行。”师燕说。
“回汶城再买吧,现在也没什么事,家里一切很好。”张博说,他们意思是家里医院没事,因为有真真她们。
“爸,家里还有人吗,不就是你妹妹吗?”师燕幽然说道。
“她有想法,不管她,她很老练,也很成熟,论在官场,爸爸不如她。”张博解释说。但,心里“呯”然一阵惊动.
“爸,有适合的不能放弃,你还年轻着呢,苗儿总不能给你做一辈子饭,她也要嫁人的。”师燕提醒说。
“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想好,主要的是能否把苗儿放回原来的位置。”张博虽这样说,内心却是忧豫,每提到她,心里就忐忑不安。
爷俩边说边来到大门外的文化西路,等班车。
“爸,咱们去那里玩?”师燕挽着张博的胳膊,生怕他跑掉似的。
“趵突泉,平地涌出白玉壶,美着呢。”张博夸赞道。
“我还没去过。“师燕遗憾的说。
“今天就去。”张博说。他今天心情很好,又是星期天,路旁的柳树都是新柳。
“爸,肖社长这个人怎么样?”师燕看着爸爸的反应问。
“女强人,和苗儿没什么两样,但有区别,环境上的区别,咦…,啥意思?”张博扭头看到师燕那笑嘻嘻的美脸。
“没啥意。随口一说。”师燕怎么想,自己知道。
“…鬼心思。”张博明白,有点笑意。
“应该考虑,…。是吧!爸爸。”师燕笑着,知张博不会生她的气,即使说错。
“这是不可能,有缘无份,你们年轻,不懂得过来人的心思。不像你们那么简单。”张搏把事情说结,免得师燕暇想。
车来了,爷俩上了车,换了一站,到了趵突泉。
爷俩来到北望亭的亭子里。专门来看的突泉若轮般展现。门要当然要买。
“燕子,美不美?三轮共出,卜嘟有声。”张博问师燕。
“爸爸有诗可写?前人在此是写过无数的。”师燕说。
“爸爸写的高低重要吗!前人写过无数。”张博说。
“高低当然不重要,以爸爸的才学,应该是超前的。”师燕说。因为世上只有爸爸好。
“看到此泉,爸爸有江郎才尽之感。”张博说。其实,他有这样的感觉,任何一位诗人和作家对事物的描写,只能是贴近自然。绝非是描写自然的宠儿。
“爸爷,又没外人,随口涌几句好了。”师燕第一感到爸爸的嫌虚。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张博说。
“爸爸看不起女儿,女儿认为爸爸是伟大的。”师燕在亭下拍着手说。
“天赐玉壶泪写成,游人已哭到泉中,竟是天开日照时,谁人留得相思情。”张博云了几句,交差。
“不算不算。这是应付公事。”师不管用围有游人。
“那就…,清和索句白玉壶,其中真情出王屋。能享泉中一滴水,常在人间是幸福。这样总可以了吧!"张博望着撒娇的女儿。心想,自己总算过关。但佳句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总得有灵感的机会。
周围的游人也拍了几巴掌,为张博诗句而鼓舞。
师燕看着泉中的水,真的很惊奇,爸爸怎么能有那么多的文词,那么多的事富联想,与诗仙李白差不多。
师燕看着趵突泉,拍着小手,小孩子般跃跳,心中高兴,忽然停住,转身望着爸爸。
“怎么啦?”张博女儿高兴,自己也高兴。于是问一惊一乍的女儿。
“咦,爸爸,你怎么知道是王屋的山水流到这边来的?″师燕目不旁视的看着张博。
“是爸爸做了穿越,在王屋的心脏里,一直走到趵突泉。”张博笑着说,故意逗了一句。
“不相信,欺你女儿才疏学浅。”师燕上前拉住张搏的胳膊,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要耍心眼,想学知识就说明。”张博用手刮了女儿的俊鼻。
“必须交待,要不我跳到趵突泉里去穿越。”师燕即认真,又玩笑,不依不饶。
“好,爸爸提示一下,就说一遍,王屋流下山泉水,清波聊酌思泛然。云含雪浪频翻地,河涌三星倒映天。明,胡缵宗。怎么样,这回明白了吧!"张博说。
“爸爸真伟大,你那几句是从胡缵宗前两句里化裁出来的。”师燕天资聪敏。
“来省城不到趵突泉非常遗憾。趵突泉古时称泺,早在两千六百年前,编年史《春秋》上就有,鲁桓公会齐候与泺的记载。宋代曾巩,任齐州知州时,在泉边建源源堂,并写了一个《齐州二堂记》。此泉己有槛泉,娥英水,温泉,瀑流水,三股水等名,后为趵突,是形容跳跃之势。爸爸知之甚微,讲的很简单,写诗是在时间,地点,空间,事物,借助思维的形象,来捉谜藏。当然,要根椐自己的水平自由发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才能。”张博给女儿解释说:“当然,那几句诗里面,也含了一个典故,讲起来太长,以后再讲。”
“爸爸,看来写作是有技巧的,我懂了一点,生活,学识等于技巧加才能。”师無高兴的说。
“大体是这样,愿我的女儿品学兼优,不要像爸爸那么偏执。”张博感叹的说。
“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因为我的爸爸有才能,有道义,求上进,嫉恶如仇,雅量敦厚。”师燕从心里说出来,声情并茂,眼泪汪汪,因为他选择过妈妈,心心相印。
“走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张博拉着女儿走出厅子外,在回廊上,另一个亭子的近端坐了下来。师燕轻偎着爸爸,头枕在爸爸的肩上,想着死去的妈妈。
凉亭下,一个白发老者闭目拉着二胡,十分惬意,一个姑娘领调而唱,是京剧《白蛇传》:“虽然是名叫断桥桥何曾断,桥头上过游人俩俩仨仨,面对这好湖光愁眉尽展,也不枉不峨眉走这一番…。”
张博想起了朱荣,想起了临死未说的遗言,心想,一定要支持好身边的女儿师燕,好好上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