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你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难道就非得再伤害他第二次吗?!”
韩清肃闻言嗤笑了一声:“是林木寒死皮赖脸非得往我跟前凑,这话你甭冲我,冲你便宜弟弟说。”
林旭明皱眉道:“他现在这样,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怎么着,我愧疚就非得表演出来?”韩清肃笑道,“你多大脸啊。”
“韩清肃,你要真觉得愧疚,以后就不要出现在小寒面前,他好不容易把你忘了。”林旭明说,“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你放过他吧。”
“啧。”韩清肃不爽地皱起了眉,“你他妈算哪根葱,我还就爱玩你弟了,怎么着?他快死了都还跟我求婚呢。”
林旭明气得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韩清肃抬手去挡,结果忘了手腕折了,脱力愣是被他一拳砸中,旁边的警察赶忙过来劝架,把情绪激动地林旭明拉开。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韩清肃碰了碰肿起来的脸颊,笑道,“我大舅子这人就是脾气爆。”
林旭明被他一句话气得眼睛都快滴出血来:“韩清肃!”
“我去看我老婆。”韩清肃笑眯眯地抹掉了嘴角的血,推门进了病房。
徒留下暴怒的林旭明和面面相觑的警察。
林兴学和庄玲在病床前看着林木寒,庄玲拿着棉签颇有些不知所措。
“叔叔阿姨,你们先回去吧。”韩清肃拿过庄玲手中的棉签和水杯,“我来。”
他拿过去的动作太过自然,而且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周身的气压很低,身上的血和阴沉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凶悍,看起来就是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庄玲欲言又止,反倒是林兴学开口:“走吧,咱俩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还有旭明在。”
庄玲这才点了点头,对韩清肃干笑道:“那就麻烦你了韩先生。”
“没事儿。”韩清肃笑了笑,坐在了床边,拿着湿棉签沾了沾林木寒干涩的嘴唇,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请来的医生和律师后半夜才赶来芜城。
等韩清肃再回到病房,天色已经大亮。
林木寒脸色苍白地挂着呼吸机,一直没醒。
韩清肃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心底是止不住的烦躁,他盯着林木寒复盘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又回忆了最后自己那一下帅气的暴扣,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当初他刚来芜城俩人打架,林木寒可能还真是没下狠手,虽然他也正儿八经练过,但和这种专业的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
这小子不会真是个杀手吧?
卧槽,变态杀手。
更刺激了。
他戳了戳林木寒的脸颊,觉得事情正在往不妙的方向发展,这他妈要是悔婚,这小子会不会提着刀半夜把他给割了脑袋……割脑袋不至于,可能真会把他锁进地下室。
坏菜。
韩清肃正想着怎么才能顺利脱身,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他低头看着林木寒问,“还认识我是谁吗?哪儿不舒服?”
林木寒声音虚弱道:“疼死了。”
“疼就对了,你肋骨断了两根,胳膊和大腿不是骨折就是骨裂,还有脑震荡,肚子上那窟窿都算轻伤。”韩清肃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上去很想嘲笑他一番,但最后却闭上了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
林木寒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嘶哑:“你脸怎么了?”
韩清肃冷笑了一声:“你便宜哥哥揍得,哭着喊着要我放过你,好像你多么情深似海一样。”
“我是。”林木寒幽幽盯着他,像没死透的僵尸。
韩清肃哼笑了一声,凑上去亲了亲他干涩的唇,嫌弃道:“扎嘴。”
“别让我笑。”林木寒抬手抓住他的手,闭了闭眼睛,“一笑伤口疼。”
韩清肃捏了捏他的手心:“真他妈没出息,我刚指着你哥鼻子骂你死皮赖脸倒贴,你都没法反驳,完犊子了吧?”
林木寒说:“没骂错。”
“真就不要脸了?”韩清肃盯着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头又亲了他一口。
林木寒躲不开,眼睛里满是笑意:“老亲我干什么?”
“操,吓死我了。”韩清肃低声道,“你差点就死了。”
“死不了。”林木寒顿了顿,忽然有点懊恼。
“怎么着?”韩清肃戳了戳他的嘴角。
“受伤受早了,要是等我做了什么错事再受伤,你肯定就能原谅我了。”林木寒看着他笑。
韩清肃说:“你们变态的想法都这么神奇吗?”
“还行吧,我们这一个分支比较讲究。”林木寒道。
韩清肃捏住他的嘴:“快闭嘴吧,也不嫌累……我是不是得按铃?”
“你没按?”林木寒含糊不清道。
韩清肃松开手,一巴掌拍在了呼叫铃上:“靠,见你睁眼光顾着亲了。”
林木寒有气无力道:“人家看见老公醒了都是先找医生,你他妈好,先啃两口,还非要我陪你说话,伤口都笑裂了。”
“没事,你抗造。”韩清肃咬了咬他的手指。
林木寒无力反抗:“哥,你真是禽兽不如。”
韩清肃乐得又亲了他一口。
林旭明是和医生一起进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警察,等检查完做完笔录,已经是下午了。
林旭明还有几台手术要做,没能问出什么就匆匆离开了——主要是林木寒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韩清肃,他看着也只有糟心。
医生要林木寒吃些流质食物,韩清肃让人做好了稀粥,端着粥碗耐着性子给他一勺一勺地喂进嘴里。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和律师,那个傻逼敢在境内持枪,就等着牢底坐穿吧——张嘴。”韩清肃把勺子怼到了他嘴边。
林木寒又喝了一口,示意不想再喝了。
“不好喝?”韩清肃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林木寒话没说完,就被他扣住下巴亲了上来,亲完大少爷还要咂咂嘴,“挺甜的。”
“吃不下了。”林木寒的嘴唇终于有了点血色。
韩清肃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在床上说这句话。”
林木寒抿了一下嘴唇:“哥,这种时候就别撩拨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韩清肃隔着被子弹了他一下:“活该。”
林木寒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们私闯民宅怎么算?”
“什么私闯民宅?那房子户主的名字是纪嘉浩他爸,我们只是去看房子拿错了钥匙。”韩清肃道。
林木寒:“……真不要脸。”
“我养着律师又不是养着玩的。”韩清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忽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林木寒被他吓了一跳。
“我终于想起来我大学读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