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格外上道,“所以……多少钱?”
时微脸上瞬间绽放笑容,“嘿嘿,二十万。”
遇到这种既懂自己又上道的金主……
时微表示,可以二十四小时打工!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瞥过时安头上的发簪。
嗯,看到也是一种工作嘛……
“我看过你的综艺,小时总。”她声音含笑,像只吃到鸡的狐狸。
所以这个价格……格外公道。
“回头转账。”
“oK。”
抱着哥哥的弟弟听到价格:???
嘶,时微刚刚开的价格,真照顾自己啊。
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时微小姐,请问我哥哥怎样了?”
“有危险吗?”
“没危险,受点罪而已。”
“估计要虚个几天。”
时微食指中指不知道从哪里夹出一张符纸,眨眨眼,
“需要吗?只需588刀,损失的元气全都能补回来。”
“好。”在时安的二十万对比下,588刀可太便宜了。
于是,几秒后,哥哥缓缓醒了过来。
他失去了方才的记忆,皱着眉看向众人,
“你们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
时微朝一旁的弟弟努嘴,示意他解惑。
胳膊微微抬起,双手飞速结印,破了门上的障。
“走吧。”
一行人大咧咧地走出了地下室甬道。
布朗爷孙俩,落在最后面。
屋外的温度,比地下室暖和了好几个度。
几人走到沙发上坐下。
或靠或躺,神情自得。
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近,
“几位远方来的小友,有兴趣合作吗?”
卷毛少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爷爷:?
语气充满不屑、怀疑、最后高高在上,
“爷爷,为什么要和她们合作?”
微微低头,视线在时安几人脸上流转,
“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侥幸逃了一命而已。”
老者握着拐杖,重重地落在地上。
眼神淡淡地瞥向少年,“慎言。”
卷毛少年只好将内心的吐槽全然吞了下去。
“哼,便宜你们了。”
“就当我爷爷顺手救个小猫小狗吧。”
时微抬头,神情温婉,语气却不尽然,“不了吧。”
“这里,可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信任关系。”
“公爵大人不是说了嘛,谁都不可信。”
老者静静地盯了会时微,最后唇角微微上扬。
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好啊。”
“老夫不强求,不过……随时等着各位小友。”
“只要你们还没有死,都可以合作。”
时微咂吧咂吧嘴,瘫在沙发上,手指玩着时安垂过来的长发,
“没诚意啊。”
“死了就不能合作了吗?”
主打一个已听乱回。
泰勒用着生硬的中文捧场,“没事,你死了我也和你合作。”
“可以给你提供纸人身体。”
时微,“嘶……”
“倒也不必。”
时安取回自己的长发,“玩可以,得加钱。”
时微:?
时安,“没办法,想回点血。”
时微,“你可是小时总啊!!!”
时安,“嗯,不妨碍我是个变态资本家,随机压榨一个幸运儿。”
时微,“你这不是压榨,是欺诈。”
时安,“都一样,结果都一样。”
……
两人一来一回,斗上了嘴。
老者略带深意地目光看了一会沙发上的几人,最后领着卷毛少年去了其他地方。
这片区域,只剩下时安几人。
四角的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其他人呢?”时安插科打诨的话锋一转,看向双胞胎。
“刚刚,不是有几个仆人站在角落里值班吗?”
双胞胎弟弟,“公爵大人早有吩咐,你们来了之后,其他人只可以在用餐前后一小时内出入这座城堡。”
“其他时间,去城堡后面的仆人房居住。”
时安垂下头,“公爵人还怪好的嘞,提前把那些碍事的人挪走,怕我们社恐分子不自在?”
宋楷:社恐?是社交恐怖分子吧?
时微语气悠哉,“嗯啊,挪走,然后让我们死。”
宋楷:姐,求你了,那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天天死啊死的,晦气。
泰勒不解,“也许,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查出来?”
“毕竟人多眼杂,不能确保他们不会和刚刚那个帅哥一样,被邪祟侵入。”
时安时微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时安点点头,狠狠赞同泰勒,“对,你说的对。”
抬眸,看向双胞胎,“你们知道,这座城堡的用餐时间吗?”
哥哥,“早七点,午十一点,晚六点。”
时安,“所以,早六点到八点,十点到十二点,下午五点到七点……”
“这座城堡这段时间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加上公爵父子。”
“遇到其他仆人,要么跑,要么杀?”
双胞胎,“我们几个领路人,可以在城堡活跃。”
时安了然点点头,“好。”
「所以……还是要悠着点杀的」
听了时安心声的时微:???
不是,怎么有女孩子家家打打杀杀的?
出钱雇我啊!我可以替你杀!
宋楷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询问,“你们刚刚,在地下室发现了什么?”
时微,“危险啊,这破地方,人比灵更可怕。”
时安,“有的人看上去越帅,越是危险啊。”
宋楷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们说我有危险?”
时安时微:……
沉默。
泰勒啧了一声,“不是哦小哥。”
“时安她们的意思是……小少爷危险的很,我们要离他远一点。”
“不能玩他。”
“你们华国的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
“只能远看,不能近玩?”
“对吧?”
宋楷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被时安她们的沉默伤到,还是被泰勒张口闭口就要玩少爷的话语震惊,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首先,我不帅吗?”
“其次,我不帅吗?”
“最后,那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时安抬头看看天花板,“哎呀,这天花板真好看。”
时微低头看向地毯,“嗯,这个地毯的图案也很……”
声音倏然顿住,
“很变态啊。”
她直接站了起来。
眼神落在一直被忽视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