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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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服侍？”苏明月面无表情地望着翠柳，喃喃重复她刚才的话。

翠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还是道：“是啊，大小姐，我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的。”

苏明月问：“你做到了吗？”

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奴婢见四老爷来了，怕太太同四老爷置气，张妈妈又不在跟前，有个万一外面的仆妇也能搭把手。”

翠柳越说越顺口：“后来小娘来了，四老爷走了，奴婢总算能松口气，想着让小娘好生劝慰四太太，便离开一会，顺便去看看四老爷去了哪处，四太太问起来奴婢也好有个应答，奴婢的所作所为均是为了四太太！”

她还问张妈妈：“妈妈您说我平日照顾四太太是否用心？”

张妈妈这会儿还在震惊自家小娘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搓着手犹豫着还要不要打翠柳耳光呢。

听到寻她说话，绷脸看翠柳，一副“你说甚”她没听懂的架势。

翠柳等了半天，张妈妈也没有个回应，不禁恼怒，继续辩道：“奴婢这般做，虽没时刻守着四太太，也算得上全心全意为四太太着想。”

她边说边哭了起来，仿佛她事事为主子着想，却还糟了冤枉，满腹的委屈。

“小娘要打奴婢，这也该是奴婢受的，可奴婢为四太太的心却也是真的！”

苏明月看她越说越来劲了，不禁莞尔，好像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似的，道：“那你做到了吗？又为四太太做好了哪样事？”

翠柳呆愣地坐在地上，“……”

苏明月懒得再听她狡辩，弯腰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道：“恶意揣测、自作主张、巧言令色，你说说看，哪一件是当奴婢该做的事？”

翠柳下巴被捏住，不得不抬眼，目光与苏明月对上，顿时被震住，说话也没得方才流利：“六、六小姐，看、看您说的……”

苏明月等她没得说了，才慢条斯理开口：“先去传话给红群，刚巧让我撞见父亲母亲像是在吵架的场景，你趁机脱身，去找父亲，回头去厨房端盘煮鸡蛋暗示别人你一直在厨房。”

“六小姐，我、奴婢没有……”

苏明月一把甩开她，理都不理，继续道，“你说，如果我让我娘把你嫁了，找一个甚样的才好配得上你的伶牙俐齿？？”

“六小姐！”翠柳冒着冷汗，咚的一声额头磕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

苏明月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你不会以为，凭你的模样能与我父亲当姨娘吧？”

“不，不是，没想的。”被说中了心思翠柳面如土色，还不死心，扭头看着姜氏道，“奴婢是真的想帮您的，四太太，不然……”

“不然甚？”苏明月动了动身体挡住姜氏，看她到了如今依然嘴硬，朝张妈妈使了个眼色。

张妈妈抬手给了翠柳一巴掌。

翠柳惨叫一声，呜呜的泣不成声。

苏明月充耳不闻，目光锋利如利剑地俯视着她，道：“想踩着我母亲上位？”

张妈妈朝翠柳另一边脸颊又给了一巴掌。

翠柳痛的“啊”了一声，哀求道：：“六小姐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明月冷笑，重新坐回到了姜氏身边，慢悠悠地道：“那我们可以开始好好叙道叙道了！”

翠柳一个劲的哭，苏明月不耐烦了，厉喝一声：“住嘴！”

“我没得功夫同你耗，直接找个人把你嫁了，也是省事。”

翠柳抽抽噎噎停住哭声，她这会儿相信六小姐说的出定做的到，低下头讷讷道：“四老爷迟早都要纳妾，奴婢不会与四太太争甚的。”

苏明月不屑的“哼”了声，便不再看她一眼，挥挥手，道：“都下去吧！”

又一指瘫坐地上的翠柳，“把她也带走。”

挥退了众人，苏明月小声问姜氏：“娘，翠柳要如何处置？”

姜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你方才不是挺威风吗？！”

苏明月抱住姜氏胳膊摇：“娘～我不是怕她狡辩，您再轻信了她去！”

“娘～”

“好了，莫要缠磨了！”姜氏无奈，又道：“你如今这样也好，走出去吃不得亏。”

苏明月见她娘说了半天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又摇了摇姜氏胳膊。

姜氏被她闹得没了脾气：“你不是都打算好了吗，找个合适的嫁出去！”

苏明月点头，嫁出去也好，省得她天天在眼前晃，膈应人。

“娘，祖母这几天寻你甚事呢？”

“没甚的事！”

“我都听五哥说了。”苏明月不止想揭露翠柳，最要紧的是把婚事拿到台面来说，她也好发表下看法。

“月月放心，娘不会让你嫁那么个纨绔。”姜氏以为苏明月听说了此事焦急。

“娘，其实嫁谁都一样，你莫要因此事与祖母起龃龉！”

“知道了，小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