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姨娘吩咐下,赵管家很快退了出去,但此后,红姨娘似乎有所顾忌,竟然没有再打算对南瑾出手,只是对丫鬟嘱咐了几句,便也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那红姨娘离开的背影,南瑾开始思索起来,他们刚才说的哑药到底是给谁吃的?
小奴?南瑾知道,曲国人口中的小奴就是他们南国的小新娘,这些人还真是够邪恶,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都能干得出!只是又要频添一缕冤魂了!
就在南瑾如此思考的时候,他的脑中竟然浮现出了那个呆呆的如同花痴一般的眼神,瞬间,南瑾便摇头否决道:
“不会是她,她虽然个子有点小,可是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不会是小奴的,一定不会是她!”
虽然南瑾这样在心中对自己讲,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担心。
一个时辰后,玉林墨儿感觉自己焕然一新,终于洗净了身上的污垢,好多了,整个人也清爽了许多。
在丫鬟的伺候下,玉林墨儿拉拉扯扯的穿好了为她特意准备的衣服,看着那镜子中的人儿,玉林墨儿微微一愣。
镜中有个穿着火红长袍的可人儿,虽然脸上仍然稚气未消,但明显已经拥有一些女人该拥有的气质。
记得,上次照镜子是在两个月前了吧,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她身体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了,是的,如果论起身高,她似乎比身边的丫鬟们也矮不到哪里去,太好了,终于开始长个子了!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红红的衣服是怎么回事?玉林墨儿虽然有时候会对着南瑾发呆,但她却不是真的呆,相反,她很聪明,她可不认为这红衣服只是随便给她穿的。
这明显就是红嫁衣,这些人要让她嫁给谁?不会是紫少爷吧?这只是玉林墨儿的幻想,反正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让她嫁给南瑾!
如果玉林墨儿没有想错的话,自己应该即将面对一个恶人吧!
“怎么样?弄好了没有?”
就在玉林墨儿如此想的时候,一个拿着扇子的墨绿长袍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几个丫鬟纷纷行礼,显然这人在此的地位还不低,其中一个丫鬟上前恭敬的回禀道:
“赵管家,已经弄好了!”
说完这话,便让开了一个道,其他丫鬟也都纷纷侧身,让赵管家能够看到她们梳洗打扮的人。
很快,赵管家原本严肃的眼神慢慢变成了惊讶,甚至那闭上的双唇还微微打开,最后摇头轻笑道:
“这还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刚才还是一个脏兮兮不起眼的小女孩,现在竟然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美人了!”
说完这话,赵管家可能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妥,便立即转变语气,拿出一颗药丸,然后递给身边的一个丫鬟,吩咐道:
“给她服下!”
接过药丸,那丫鬟略微犹豫,不过也不敢多说话,但她心中却想,怪不得这位姑娘还有力气,原来是还没有服药的缘故。
看到丫鬟手中的红色药丸,玉林墨儿一阵发愣,这些人还真奇怪,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吃那些难吃的东西,玉林墨儿知道,这是他们口中的**。
不过,在玉林墨儿眼中,这些就是难吃的食物而已,因为她的体内有火木和雪晶,所以,这些**,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
不过,虽然不会真的中毒,但她也不能就这样吃下去,得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才行。
“我不吃,这是**,我不吃!你们到底又要给我吃什么**?”
说完这话,玉林墨儿还不住后退,甚至在一个无力的退步后,竟然摔倒在地上。
玉林墨儿本可以直接饶过丫鬟,但她不认为自己能在这赵管家的面前逃掉,而且,她之前应该还吃了让人没有力气的药,如果这样跑出去,不就露馅了吗?
在玉林墨儿跌倒后,那赵管家迅速靠近,接过药丸,压着玉林墨儿的头,就这样直接把药放了进去。
看着玉林墨儿有些痛苦的把药吞了下去,那赵管家便就此站起身,带着几分惋惜的看着玉林墨儿说道:
“这药不会要你的命,它只是让你暂时无法开口说话,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要不然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完这话,那赵管家对着周围的几个丫鬟说道:
“好好照顾这位姑娘!”
说完这话,便也就此走了出去。
在曲国,烟雨城的坨房远近闻名,因为在曲国,只有烟雨城的坨房是被国家允许开设的,虽然交易的本质也就是买卖人口,也曾经多次被人提出异议。
但因为许多曲国高层都认为,物极必反,如果不让这么一个组织存在,可能其他地方在暗地中会更加猖獗,所以,烟雨城的坨房便是国家默认的买卖人口的地方。
而因为曲国是女王执政的缘故,所以在坨房,男坨比女坨的销量更好。
烟雨城的坨房是竞标的形式,价高者得,而竞标的时间都在日落之后。
现在已经是黄昏,伴着那昏黄的太阳,穿着各色服饰的曲国人都纷纷向那挂着红绸的坨房走了进去。
看着那络绎不绝走进的人群,坨房的二楼上,在被屏风遮挡的其中一个包房内。
一个梳着马尾,穿着简单鹅黄长袍,脖子上挂着一串黑色珠子的少年,正拿着扇子在栏杆上有规律的敲打着。
听到那不断敲打栏杆的声音,坐在一侧竹椅上头戴珠花的贵妇人,微微皱眉道:
“明珠,不要再敲了,你都快把我的头给敲晕了!”
听到身后贵妇的话,那马尾少年迅速转身,对那贵妇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对上那少年的笑脸,贵妇原本皱起的眉头就此松开,反而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看到贵妇的反应,少年迅速来到贵妇的身边,双手挽住贵妇的脖子,一边摇晃一边说道:
“表姑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都来了这么久了,只看到下面不断进来人,可那台子上还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要不,您去催催?让他们快点!”
听到那少年的话,贵妇微微叹息道:
“这能怪谁啊?谁叫你这么早就吵着要来,不是人家不开始,而是我们来得太早了!你还叫我去催?你可知道,要是让你母亲知道我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来,不知道你母亲该怎么怪我了!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我现在都还有些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