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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觏痛哭流涕的样子,倒是让钟若寻有些心软,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比颜瞑还小了两岁。
暗中扯了扯颜子轩的袖子,示意他适可而止了。
颜子轩冷冷地看着龙觏的那种样子,还真的挺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想活命也可以,不过还是希望你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不然,恐怕……”
点到为止,龙觏也不是傻子,立刻哭着说:“好、好、好,我走,我明天一早就走。”
得到满意的答案,颜子轩这才面无表情地,又带着钟若寻“升天”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从上面降下来,又升上去,而且屋顶一点都没有被破坏,龙觏整个人都颤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倒下的人都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然而这时候的颜子轩和钟若寻,早就相依偎在月色中。
“你怎么没和我说过,驿站还有那样的地方可以进出?”钟若寻靠在他的怀里,柔柔地说。
颜子轩淡笑。幸好今天晚上,他带着老婆到驿站的时候,惊喜地发现,以前暗卫留下的,用来监控黑达格的那几处地方,现在居然还能用。
这也就是为什么,龙觏能看到他们从天而降,又能看到他们“升天”,最后屋顶还完好如初的原因。
钟若寻早就在出来的时候,好好地笑个够了。
这些年来,颜子轩虽然不问政事,但是他还是关心着雄川,关心着颜瞑的。
“也就是之前隐卫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又不是什么神秘的事,你至于这么开心吗?”颜子轩吻着她的发顶,安静地说。
钟若寻听后,又是一笑,“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是为老不尊呢,居然装神弄鬼的,欺负一个小女孩。”
“你确定她是小女孩?”颜子轩冰凉的长指,勾起她白皙的下巴,温笑着看着她的眼底。
钟若寻突然俏脸一红,直接啐了他一口,赶紧从他身上起来,“老不正经的,你胡说什么呢?”
她当然知道,颜子轩这是在暗指,龙觏使用媚术,先是勾引颜瞑不成,再又勾引齐哈尔,被齐哈尔当众羞辱过的事。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又没说什么。”颜子轩的俊脸,再次向着那个逃开的女人而去。
感受到他在耳边的呢喃,钟若寻起了鸡皮疙瘩,艰难地说:“你的意思,不是那个龙觏是……”
说到一半,钟若寻的脸彻底地红了,已经说不下去了,直接想要从颜子轩的身边躲开。
可没想到,颜子轩的大手,已经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嗯?我说的是她,你在害羞什么?”
这个不要脸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钟若寻这下子,连耳尖都红了,在他的怀里艰难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看两个小的。”
颜子轩眼睛里的欲望太过明显,让她心颤。虽然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直到现在,钟若寻每每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深爱的原因吧。
“别走好不好?”颜子轩的嘴巴,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的时候,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耳垂,成功地让钟若寻起了小疙瘩,“再给我生两个孩子嘛。”
说什么生孩子,说到底不就是某个人,最近因为颜瑾的事,憋的时间久了点。这会儿颜瑾的事刚解决,他的小兄弟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钟若寻逃,他就追,两只大手,直接从背后搂住她,让她柔弱的背,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好不好嘛,快答应我,嗯……”
“不好不好,你再这样,我今晚就和两个小家伙睡去了。”钟若寻极力地反抗。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钟若寻知道,只要每次他憋得时间久了,总会狠狠地收拾自己一顿,然后她就会有两天的时间,完全下不了床。
几个大的在宫里还好说,若是他们知道了,也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双胞胎现在还小,根本不知道娘亲为什么会突然在床上,浑身无力地躺着。他们小一点的时候还好说,只是现在越来越大了。
上个月钟若寻被颜子轩收拾地下不了床的时候,两个小家伙结结实实地在她的床边哭了整整一天,最后嗓子都哑了。可真的把钟若寻心疼坏了,这一次她的意志一定要坚定,不能被颜子轩这张俊脸和甜言蜜语欺骗了去。
可是钟若寻还是太低估了颜子轩的厚颜无耻,这会儿,已经扯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胯下,急切地道:“你看看,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忍心吗?”
钟若寻现在已经不能用害羞来形容了,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可能会因为身体里的热量,而被掀开来,“子轩,在这里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的意思是提醒他,这个地方属于公众的,要是被经过的下人看到了,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但是这样的话,到了颜子轩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她变相的邀请,“那你说,在什么地方可以这样?”
背后的男人,浑身发烫,她的腰间,已经能感受到他的雄伟和火热,“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钟若寻叫苦不堪。
“那你说哪样,我都依你。”
钟若寻:“……”,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最终,钟若寻因为害怕被人路过看到而妥协,由着颜子轩横抱着回到箬竹轩。
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
……
书房里,一灯如豆,颜瞑静静地坐着,看着在自己对面方向坐着的齐哈尔,闷闷地喝着酒。
地上已经东倒西歪着几个女儿红的坛子,可是对面的人好像一心求醉,一杯接一杯下肚,看得颜瞑肝疼。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喝了?”颜瞑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坛子,“你这么个喝法,就算你自己喝死了,瑾儿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齐哈尔被他说得,手一顿,好看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醉意,但是思绪依旧无比清晰。该死的,谁说酒能消愁的,他怎么越喝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