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舞怔了怔,疑惑道:“我生日?”
秦阳纳闷道:“怎么?你生日不是就在最近几天吗?虽然咱们领的结婚证是假的,但出生年月日这些信息总得是真的吧?”
假结婚证有一本是他的,上面有林霜舞的生日日期,不然他也不会特地多弄一个钻石球回来。
虽然是夫妻关系是假的,结婚证更是假得不能再假,但在林老爷子眼中,他跟林霜舞的夫妻关系可是实打实的。
若是林霜舞生日他没点表示,林老爷子指不定怎么怀疑呢。
林霜舞恍然,她本想说那是她阳历的出生日期,她们这边从来不过阳历的生日,但想到这是秦阳的一番心意,她便没多说什么。
不过她还是有些傲娇地说道:“有心了,难得你能注意到这点细节,不过我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算了,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秦阳无所谓地道:“没事,不喜欢的话可以丢掉,本来我也是怕被林爷爷看出什么应付用的。”
“...”
林霜舞脸上神情陡然一僵...不过咱们的林总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露出什么失态的举动来。
于是她压着心头莫名燃起来的火气,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走进别墅。
秦阳没用阴神去感知情绪,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咱们这位林总似乎又不高兴了。
“千金难伺候啊...”秦阳感慨了一句:“还是灵溪乖巧,不磨人。”
而后,他也走了进去,林养浩看见他后那比看见亲孙子都高兴,连忙招手道:“秦阳!快来陪我下棋!我都快闷死了!”
秦阳把礼品袋往门边柜子一放,然后笑着走了过去。
“林爷爷怎么不找几个老朋友下几把呢?”
“别说了,那些人都是臭棋篓子,还得是你懂得尊老爱幼!”
秦阳失笑,然后道:“合着您老人家就逮着我一个五好青年薅羊毛呢?”
“哈哈哈,那我可不管!”
林养浩知道秦阳一直在让他,不过他不介意,因为秦阳总是能够走出不同的路数,每一盘都能让他有新鲜感。
附近公园的那些老头来来回回都是那些套路,他实在不感兴趣。
白素雪也从厨房出来亮了一下,温声道:“小秦回来了,霜舞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不然我就给你弄几个好菜。”
“不用了白姨,家常做饭就行。”
“好,明天再给你做一顿大餐。”白素雪一如既往的温婉贤淑。
陪着林养浩杀了几盘之后,饭菜也做好了。
林云河回来之后看见秦阳也是不禁一怔,现在他对秦阳自然不可能有当初那般不屑和轻视。
不过女儿一直对秦阳不太喜欢,他做父亲的哪怕对秦阳有所改观也不会强求什么。
吃过晚饭,秦阳拿着礼品袋上楼,林霜舞进屋后也没去打开,自顾自的去洗澡。
秦阳神魂离体,发现楼下只剩下白素雪在厨房里忙碌,林养浩跟林云河则是在书房里谈公司的事情。
于是他就下楼来到了厨房。
白素雪诧异了下,然后温婉地笑道:“怎么了小秦?刚刚没吃饱吗?”
秦阳摇了摇头,然后直接问道:“白姨听说过东海白家吗?”
正在擦灶台的白素雪忽然身体一僵,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感伤,旋即笑道:“听说过,怎么了?”
秦阳捕捉到了她的背上情绪,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白姨果然跟东海白家有关。
“我在天阳遇到了京都赵的人,就是他们在暗中针对林爷爷他们。”
“从他们口中,我了解到是另一方京都的大势力因为某个林家之人的婚姻大事而针对林爷爷等人。”
“林总未曾婚配,她的奶奶,也就是您的婆婆,则是已经去世了很长的时间。”
“因此,符合条件的,只剩下您跟林叔叔了。”
白素雪沉默不语,只是,她已经在灶台同一个位置擦了几十下了。
“东海白家...是我娘家。”
白素雪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坦然地道:“不过我与白家已经决裂了,我认识你林叔叔的时候,他还是一穷二白的野小子,我父亲不肯让我嫁给他。”
秦阳对这个倒不是太意外,别说那时候的林养浩办的公司到底起来没有,就算是如今的林氏集团,在东海白家眼里,估计也不值一提吧。
豪门千金下嫁穷小子,她父亲会答应才见鬼了。
“我虽是白家大小姐,但对政治联姻极为抗拒,我母亲就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她不希望我重蹈覆辙。”
“我那时候在外省念书,她忽然遭遇意外重伤难救,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到我回去。”
“她在这世间最后的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她说,以后我若有喜欢的人,只要他值得托付,舍弃一切也要与他成家。”
“因为政治联姻,她后悔了一辈子,痛苦了一辈子,伤心了一辈子。”
秦阳怔了怔,他这才明白,为何白素雪从来没有戴有色眼镜看他。
白素雪轻轻拭去眼泪,回头温柔地笑道:“白姨知道,你不喜欢霜舞,她也未必配得上你。”
“可是秦阳,白姨只有一个请求,不要伤害霜舞,好吗?”
秦阳面色尴尬,道:“白姨,您这话说的,应该是我配不上林总才是...”
白素雪面庞一片温柔,含笑道:“傻孩子,你既然知道我来自东海白家,应该明白,我的见识甚至在你林叔叔之上。”
秦阳沉默了下来,一脸苦笑:“白姨...”
白素雪却轻轻摇头:“其实,周家老先生遇难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你出手救他了。”
“你的身手了不得,我想,跟我印象中的武道大宗师是差不多的吧?”
“后来公司遇到麻烦,霜舞遇到危险,我们陷入危机,我也知道,基本上都是你出手解决的。”
秦阳叹道:“果然白姨什么都知道...难怪好几次白姨会帮我打掩护。”
白素雪轻声道:“你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我岂能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