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韩家,制霸东海的大豪门之一。
赵灵溪体内的确流淌着一般韩家的血液,只可惜,她在韩家人眼里,就是个不入流的贱种。
原因嘛,也很简单。
赵灵溪的父亲赵文武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强大的武力,没有强大的背景。
自古豪门千金下嫁穷小子的故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得善终。
赵灵溪的父母也一样难以免俗。
她父母在大学时热恋,赵文武深知赵灵溪母亲韩怜月的家世背景有多夸张。
所以,赵文武一日都不敢懈怠,从大一下学期开始,赵文武的成绩一直都是全系前三甲。
大二下学期,他找了一个医药风口创业,而后如有神助,一路爆发,大四毕业的时候,他的公司已经市值超过五亿。
赵文武耗费两年左右的时间,从一介白衣爬到了身价数亿的地步,绝对可称之为人中之龙。
他以为,这样应该不至于让东海韩家再认为他不配娶韩怜月。
不曾想,市值超过五亿的公司,一夜之间便是落入贼人之手。
他没想到,跟他一起创业,情同手足的舍友,竟然暗暗联系了东海韩家,与韩家合谋,侵吞了他的心血。
赵文武自然是当场崩溃,甚至想杀了那个曾经说过‘一世人两兄弟’的男人。
但对方既然跟韩家联手,赵文武又怎么可能得手?
毫无悬念的,赵文武被打进了医院,从天堂到地狱,只需要经历一个不到十二小时的短暂黑夜。
赵文武心灰意冷,他终于明白,除非他做到东海第一,否则韩家不可能将他当一回事。
这时,韩怜月又刚好怀了身孕,两人决定,离开东海,逃离韩家,远走他乡。
赵文武还有一些积蓄,不奢侈的话,足够维持他们几年的生活。
他们在全国各地流亡了两年之久,最终还是躲不过韩家的魔爪。
韩怜月被抓回去了,当天自尽于东海的闺房之中。
赵文武将年刚满一岁没多久的女儿交给了当时在各地当游医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天江省神医赵忠扬。
赵文武只身前往东海,被韩家之人格杀在门口,哪怕他曾经靠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身价数亿,依旧至死都没能跨过韩家第一道门的门槛。
此后,淡泊名利的赵忠扬为了能够让韩家不敢随意动赵灵溪,专门给大人物看病,并且回到了祖籍所在地云阳市。
赵忠扬有了足够的名气,再加上韩家似乎不怎么在意赵灵溪,所以他们一直宁静生活到了现在。
直到最近,韩家之人联系了他,要他把赵灵溪交出去。
赵忠扬不明白韩家怎么忽然盯上了自家孙女,可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情。
秦阳听后,眼睛微眯,往椅子上一靠:“这就是东海大势力啊,我目前还没听说哪个东海的大势力有正向风评呢。”
赵忠扬叹道:“能在东海那种地方立足,尤其是还站在了高层次的,不论是团体势力还是个人,都非常可怕。”
“在东海那种地方,竞争激烈得吓死人,太多人水花都没激起来就被摁灭了。”
“也正是这种疯狂的竞争,体现出了东海的残酷与恐怖,能脱颖而出的,必然有独到之处。”
对此,秦阳倒是认可地点了点头,高强度的竞争,自然会拔高整体脱颖而出的水平。
天阳市的顶级势力,如仙乐居、宁家之流,放进东海,也许会被吃得连一点渣都不剩下。
再看今天韩君礼对连石城这位武道天人大高手的态度,管中窥豹一下,不难看出哪怕是天人大高手,在东海也未必能混得如意。
像仙乐居居主于羡渊这种人其实也是很有本事的了,但他却没有前往东海,是因为东海不好?
恐怕未必。
天人大高手在东海虽然未必能站在顶层位置,但也不算差。
只是说,终究要给人做事,显得低人一等罢了。
仙乐居居主此人,未必甘心给人当狗。
既如此,不入东海,在二线城市扎根,当个山大王,似乎也不错。
忽然,赵忠扬起身,对着秦阳重重一拜。
秦阳猛地回神,连忙拦住他:“赵爷爷,您这是何意?”
赵忠扬悲怆道:“秦阳,我这把老骨头活够了,死不足惜,可灵溪还小,她还有很长的人生。”
“当年我没用,护住儿子儿媳,现在我依然没用,护不住宝贝孙女。”
老人家怆然泪下,自儿子儿媳双双被韩家所杀,此仇难报,如今孙女再遇危机,他搭上性命都无用,他自己都觉得悲哀。
秦阳郑重道:“赵爷爷,您放心吧,我不会不管灵溪的。”
赵忠扬感激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放心了。”
秦阳笑道:“您跟灵溪,谁都不会死,韩家敢再派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赵忠扬彻底放心,这才能好好地睡一觉,他的伤势虽然被秦阳治好了,但连日来承受着东海韩家的重压,他的精神状态其实并不算太好。
赵忠扬睡去之后,秦阳也没离开,而是依旧坐在天台上,然后拨出了赵倩的手机号码。
“秦先生?”赵倩给了秦阳名片,但秦阳却没有给她号码。
不过赵倩在云阳市没什么朋友,所以判断是秦阳打的。
“我可以帮你,但你得为我做事。”
哪怕隔着手机,秦阳都听到赵倩的呼吸忽然一紧,三秒后,赵倩用一种按捺住激动的语气,小心翼翼道:“可以,您要我做什么?”
“东海所有势力的资料,你能弄到多少就多少,最好是有各方势力的关系图。”
哪怕是赵倩,都被秦阳这个要求吓到了!
这位游走于各方势力少公子之间的女人,声音都在发颤:“能问一下,您要这些资料做什么吗?”
“哦,没什么,了解了解罢了。”
赵倩心中暗骂,只是了解?那你还要关系图做什么?
赵倩眼神有些幽怨,旋即无奈地问道:“如果有些势力之间的关系是我自己的判断,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