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真人心里也是微微一慌,其实刚刚一瞬间,他表情都呆住了。
但好在他的反映足够快,所以没有被张黎江发现。
可即便如此,他也生出了不妙的感觉,眼睛死死地盯着秦阳。
这个年轻人,竟然真的看出了什么?!
这不可能啊...难道这年轻人,已经是一位陆地仙人了?!
但这种年纪的陆地仙人,他也没见过啊!
“胡说八道!”江真人稳住了心神,一脸讥讽:“你有什么证据?”
“当着张省主的面,你竟然敢胡乱污蔑,你可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么的令人不齿!”
“年轻人,你现在好好给我道个歉,乞求我原谅你,或许我还会看在余首富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否则,休怪我不给你们留任何的情面,让你当场颜面扫地!”
江真人也冷静了下来,他对自己的本事有十足的信心,只要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污蔑。
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到证据?
他是对张黎江用了精神方面的手段,想要拿到证据,压根儿就没可能。
所以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必然无事。
“江真人大度!”洪文瀚也安下心来,冷冷道:“不像有些人,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张雪晴也厉声道:“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打烂你的嘴,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秦阳淡然地看着江真人,他已经对张黎江的情况了若指掌了。
这个江真人,大概率是洪文瀚安排的人,而洪文瀚的背景,无外乎云江洪家。
正好,他来云江市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洪家!
等会儿可以试试看能不能从洪文瀚口中问出点什么。
“证据什么的,我确实拿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余槐城顿时两眼一黑,差点就灵魂出窍了!
张黎江也眉头猛皱,然后表情有些阴沉!
秦阳说道:“不过...我却有办法,让江真人亲口述说自己的所作所为。”
“嗯?”
余槐城跟张黎江同时一怔,然后两人都一脸的茫然。
但江真人却猛地明白了什么,他脸色大骇,接着,他忽然起身,身形轻盈如飞鹤,一跃而起,朝别墅外逃走。
张黎江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江真人怎么忽然就逃跑了?
他遽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这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候才想逃?来不及了!”
秦阳淡淡地说了一声,旋即他气沉丹田,喉咙处劲力汇聚,紧接着,一声针对性的狮吼震荡而出。
吼!
正在逃跑的江真人忽然被狮吼震荡,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横飞出去,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一股股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那张脸也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秦阳一脸淡然,说道:“余董,把他拖过来吧。”
余槐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听到秦阳的话音,他整个都振奋了起来!
他知道,这次豪赌,十有八.九赌赢了!
他激动地过去把半死不活的江真人拖了过来。
而这时,洪文瀚脸色也极为难看,他忽然说道:“张伯伯,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张雪晴脸蛋呆滞,她知道,这是出问题了!
而洪文瀚此刻着急开溜,也算是不打自招了。
张黎江脸色漠然:“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走,有意见的话,就让洪家家主来找我。”
“我给你打电话的机会,不过,你最好盼着洪家家主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洪文瀚面色狂变,怨毒的目光锁定了秦阳,都是这小子!
秦阳踹了一脚江真人,后者当即清醒过来。
但江真人醒了之后,第一时间抬头看着秦阳,秦阳低喝一声,施展了音眠功。
有了音眠功,不用单独制作催眠咒,真的是太方便了。
江真人神情呆滞,宛如提线木偶一般。
“张先生身上的手脚,是不是你动的?全部如实招来。”
江真人呆呆道:“是我做的,两年前在一次宴会上,我借机接触了他,在他身上留下了引物。”
“回去之后,奉洪家家主的命令,对张黎江下咒,影响了张黎江的精神意志。”
“而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拖延张黎江对云江势力的讨伐进程,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由我出面为他解决咒术。”
“借此机会获得张黎江的好感,让洪家跟他搭上线。”
张黎江脸色已经阴沉得像是覆盖乌云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洪文瀚!
难怪那么多神医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洪文瀚一找来就准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洪家在背后搞鬼!
洪文瀚急忙辩解道:“假的!张伯伯,这是一种催眠控制术,这一切都是这小子控制江真人说的!”
张黎江平静道:“究竟是不是这样,我花点时间,总归是能查清楚的。”
“但我若是查清楚了,你洪家就要面对我的滔天怒火。”
洪文瀚嘴角一抽,俊朗的脸上,表情格外难看。
“秦先生,麻烦你帮我问问,洪家还让他做了什么?”
秦阳点了点头,然后江真人就把自己奉洪家之命所做的各种脏事说了出来。
这其中包括一些对普通人下手的恶事,张黎江听得面沉如墨,额头上都有青筋暴起了。
“来人!”
张黎江一声大喝,紧接着,一个气息很强,中年模样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这正是张黎江的贴身保镖。
“带出去,宰了。”
张黎江一挥手,便是判了江真人死刑。
他的保镖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拎起江真人离开了别墅。
旋即,张黎江感激地道:“秦先生,多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潜在危机!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秦阳道:“谢我就不必了,我是看在余董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张黎江心领神会,当即态度柔和地看向余槐城:“余董,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不枉费我们两人多年的交情。”
余槐城心头一喜,但面上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
他只是正色道:“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