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羹其实也被吓到了,白家的武者何等厉害啊,结果竟然没能迅速拿下那个姓秦的?
他要早知道秦阳有这等实力,肯定不会那么着急表明立场。
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老实地跟白渚站在一条线上。
何羹到底还是有心腹的,他朝手下人群中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点点头,然后直接冲出人群,直奔何惊蛰而去。
何惊蛰正担心着秦阳的情况呢,哪里能注意到有人靠近?
何羹的手下一把扑上去,把何惊蛰控制了起来。
何惊蛰脸色大变,惊慌道:“你们做什么?!你们还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这几个手下被她这句话震了一下,何羹急忙道:“别听她胡言乱语!东海大势力才是我们的依靠!”
“只要有东海白家的少爷为我们撑腰,就算是省主我们也可以不放在眼里!”
何羹的声音宛如醍醐灌顶,几个手下顿时打消了心中的忧虑。
“大小姐!老实点!别让我们难做!”
他们恶狠狠地束缚着何惊蛰,声音冷冽地威胁着。
何惊蛰恢复冷静,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废墟。
何家大院都是保留以前的木制构成,所以即便坍塌了,也未必能把武者砸死。
果然,很快废墟中传来啪啦啪啦的声音,只见一只手从废墟中钻了出来,然后猛地一握。
轰!
一股强大的罡风将废墟吹开,秦阳脸色发白,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呼!差点被闷死!”秦阳狠狠吸了口空气。
何羹几人面色一白,吓得屁滚尿流,怎么是这个小子先出来?!
白渚嘴角一抽,心里也不可避免的慌了起来。
秦阳朝何惊蛰的方向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们何家被我想象中的还要烂。”
“何惊蛰,你们家到底几个人管事?怎么见你们掌控力也没多强的样子?”
何惊蛰无奈道:“我们对家族的掌控度,一直依赖于我父亲的指派。”
“他老人家在家族中有着绝对的威信,所以我父亲死后,整个何家就乱成了一团。”
说是一团,倒不如说,何家变成了一盘散沙。
何惊鸿跟何惊蛰都挺能干的,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权限,何家不至于衰败得这么快这么明显。
“你们几个,放开何惊蛰吧,有我在,你们什么都做不了。”
秦阳对那几个挟制着何惊蛰的何家下人说道。
那几个下人脸色惊慌,回头看了何羹一眼,后者此刻都要吓死了,哪里还敢下达什么指令?
“何羹!”
白渚忽然大喝一声:“有本少爷在,你怕什么?今天只要你将事情办得漂亮,我保证你以后在何家的利润分红更高!”
何羹闻言,自然也是意动的,可是...他看着秦阳,真的犯怵啊!
秦阳见状,也不拖拉,箭步而出,来到了白渚面前。
啪啪!
两个耳光打得白渚眼冒金星。
何羹炸毛:“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敢!这可是东海白家的少爷!”
秦阳不以为然道:“哦,打的就是东海白家的少爷啊!”
林霜舞外公那一支都被赶走了,所以现在但凡还留在白家的,十个里面九个是敌对的。
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压根不需要担心林霜舞会有别的想法。
旋即,秦阳甩出几根银针,那几个手下全部倒了下去。
何惊蛰见状,厉声道:“楚西风楚老在吗?”
一个用脖子吊着手臂的老人走了出来,他恭敬道:“小姐,我在的。”
“拿下何羹这些背离家族的鼠辈!”何惊蛰冷冷地下达命令。
有了今天这档子事儿,以后何家必定重整。
何家,将会真正意义上由她来掌控!
楚西风点了点头,然后朝何羹、何窟等族老走去。
何羹大怒道:“楚西风!你不过是我何家花钱请来的供奉,只是我何家养的狗!”
“大逆不道的东西,你难道竟敢噬主吗啊?!”
啪!
楚西风冷漠地打了他一耳光:“你们这些族老,早就应该被清除家族去了!”
“一群毒瘤,若非老家主念及旧情分不清,你以为你们还能拿着那么多的股份分红?”
“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想掏空家族,杀了老家主的后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何惊龙压根儿就不是老家主的亲生儿子!”
何羹脸色大变:“岂有此理!你怎敢胡说八道!”
楚西风面无表情,扬手一巴掌打得何羹老牙崩飞,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其他几个族老,自然也是如法炮制。
楚西风收拾他们这些人还是信手拈来的。
让人把他们都关起来后,他才看向秦阳:“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今天何家能够破局,多亏了秦阳,所以他甚至没有询问何惊蛰的意见。
“给你一张单子,你去把药给备齐了。”
秦阳甩出一张纸,楚西风领命去做,何惊蛰则是问他:“白渚呢?你想怎么处理?”
秦阳还没说什么,废墟中,又爬出来一个人。
白渚看了过去,大喜过望:“路老,您还活着!”
路老气息萎靡,他勉强站了起来,颤颤道:“你不能杀我家少爷,东海白家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秦阳淡淡道:“我暂时不会杀他,他对我来说还有价值。”
路老沉声道:“放我们离开,今日之事一切作罢。”
秦阳无语:“前辈当我是三岁小孩?放你们回去,明天就会有更厉害的人来找我麻烦了。”
路老言之凿凿道:“我保证不会!以我的人格发誓!”
秦阳摇了摇头:“前辈的人格不值钱,就别说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话了。”
路老神色难堪:“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们?”
秦阳没有搭理,而是对何惊蛰道:“派人把他们关起来吧,我先救你哥的性命。”
“好。”何惊蛰点头,旋即反应了过来,急忙道:“这个路老太厉害了,我的人恐怕看不住他。”
秦阳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他现在重伤了,随便一个宗师都能压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