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沉鱼端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一种复杂不明的情绪。
她与爷爷结束了通话,接受了这个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的任务。
金刚功的下篇,举世罕见!
有说是金刚功创造之初就没有下篇,创造者中道崩殂,故而是个不完美的横练之法。
有说是创造者也不知道下篇应该怎么练,所以就到死都没研究出来。
有说是金刚功天生就是只有上篇,每个人的下篇都不尽相同。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毕竟她又不是横练大高手,金刚功再厉害她也用不到。
而现在,爷爷却要她想办法把秦阳的金刚功下篇练武之法弄到手。
这...她哪有什么办法啊?要怎么做才能让秦阳愿意把下篇之法交给自己?
骆沉鱼顿时烦躁得不行,她忽然后悔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江云山回京都了。
若是回去了,哪还有这种让人为难的事情落在身上?
叮咚,叮咚!
这时,客房门铃被人按响,骆沉鱼眼神微动,心里有些别扭起来,难道是秦阳回来了?
她只得起身过去把门给打开,结果看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朱羽圣之后,她的神情微微一愕。
“骆小姐!”朱羽圣微微躬身,态度十分恭敬。
骆沉鱼平复所有情绪,用一张冷若冰山的脸庞面对着朱羽圣:“有事?”
语气冷漠得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气,朱羽圣也不禁心颤,这位大小姐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可事关重大,他也只能顶着压力出声求助了。
“骆小姐还记得前天宴会上的那个叫秦阳的小子吗?”
骆沉鱼挑了挑眉,然后淡淡道:“记得,怎么?”
朱羽圣笑容讨好,道:“是这样,那小子坏了我一些事情,我想请骆小姐帮个小忙,让我能压服那个小子...”
让我去帮你对付秦阳?你脑子没病吧...骆沉鱼无语得想要骂人,她打量了下这个猪头猪脑的朱家同代人。
“那个姓秦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堂堂朱家人,竟然拿不下他?”
骆沉鱼这话说的相当嘲讽,朱羽圣也一阵尴尬。
“那小子可不简单,其实真是厉害得不行,我手下人都对付不了他...”
骆沉鱼闻言,讥讽地冷笑一声:“我骆沉鱼何等身份,你让我去对付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传出去我不得让人笑死?”
朱羽圣急忙道:“不用骆小姐亲自出面,借我骆家的名头一用就行!”
骆沉鱼闻言,心念一动,她淡淡道:“借你骆家的名头,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骆家的名头可不一定管用。”
朱羽圣脸色大喜,他振奋道:“这天底下谁敢不给骆家面子?胆敢那样做,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骆沉鱼道:“那你去吧,不管用的话,可就怨不得我了。”
言外之意,她绝对不可能亲自出面对付秦阳这种不出名的‘小人物’。
“那我肯定不敢!您肯答应就行!”
骆沉鱼淡漠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关上了门。
朱羽圣兴冲冲地来到电梯口,镇山将跟一脸虚弱之色的古名臣同时望向了他。
“成了,骆小姐答应借我们骆家名头一用!”
两人闻言,也不约而同露出喜色,万江资本虽说也是超级势力,但要论威慑力,还得是骆家更强。
“走,去楼下堵那个姓秦的小子!我就不信,他这次还敢跟我们对着干!”
朱羽圣冷然一笑,言语、神态之中,充满了自信。
这份自信,来自大夏顶尖的势力骆家的面子!
...
秦阳还需要找骆沉鱼帮忙调一些药材救白苍鸿,所以迅速赶回到了酒店。
楼下大堂,廖奕正一脸羡慕地看着朱羽圣等人。
刚刚他也知道朱羽圣他们能够借助骆家的名头威慑秦阳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如实上报给会长,等待会长有了方案之后再做下一步行动。
现在会长电话还没来,他们只能静静看着朱羽圣行动,然后仗着有楼上那位骆家千金撑腰先拿到钥匙。
朱羽圣一看见秦阳,就恶狠狠地大喝道:“姓秦的,站住!”
秦阳跟神色担忧的白家众人齐齐止步,白舞蝶冷冷道:“朱羽圣,你还要做什么?还嫌在山林里败得不够惨吗?”
朱羽圣脸色一沉,然后傲然道:“白舞蝶,你们最好主动把钥匙交出来,否则...大夏将会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白舞蝶面容平静,道:“刚刚在山林里不知道是谁花了五个亿才把自己的性命买下来的。”
“现在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又开始跳了?是想再赔五个亿不成?”
朱羽圣气得头上冒出青筋,他寒声道:“白舞蝶,你们若是不把钥匙交出来,那可就得罪京都骆家了!”
“骆家大小姐骆沉鱼就在楼上,她要求你们即刻把钥匙交出来给我朱家带走,否则便是不给骆家面子!”
此话一出,白舞蝶等人齐齐变色,他们心中皆是震惊得不行,全部呆在原地。
谁?骆家千金?骆沉鱼?
京都骆家的名头,他们当然知道了,这可是大夏顶级大势力!
他们白家巅峰时期也只能勉强跟对方交手一二!
这样的大势力,竟然为朱羽圣撑腰吗?
本来还信心十足的白舞蝶顿时泄了气,她呆滞地望着朱羽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人会怀疑朱羽圣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那是骆家!
谁敢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时候顶着骆家的名头耀武扬威?
不怕事后被骆家人知道了然后被扒了皮吗?
古名臣神色发狠地看着秦阳,说道:“小子,你继续狂啊,骆小姐已经答应替我们出头了!”
“你有本事再动我们试试看?别以为侥幸胜了一筹就真的赢了!”
秦阳神色不变,淡淡道:“哦,你求打啊?可以,我这就来!”
白舞蝶跟白行天等人都吓得打了个激灵,白舞蝶更是恐惧地上前拽住了秦阳。
她声音瑟瑟发抖:“表,表姐夫,不,不能打,那可是骆家,京都的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