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材都是你用得到的?!!!”
骆沉鱼的声音都大起来了,拿着药单的手在微微颤抖,本来还有些喜悦的脸蛋也难看下来。
秦阳却是一脸严肃地道:“没错,这些都是我需要用到的,骆小姐有这么厉害的背景,一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集齐药材吧!”
“我...”骆沉鱼忽然如鲠在喉,表情有些后悔跟绝望。
她气得发抖,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更是狠狠地逼视秦阳:“你...真小心眼!不是个男人!”
秦阳故作委屈状:“骆小姐这是何意?你说要我求你,我求了,结果你却这么说我?”
“骆小姐若是做不到的话,大可直言,我肯定不会说什么的,毕竟我自己也有一些人脉。”
骆沉鱼闻言,心里堵得慌,这个男人...真的是半点亏都吃不得!
自己不过是找回一点场子,他竟然扭头就为难自己。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药单,哪怕是不懂医术不识药理的她都听说过这上面的一些药材。
其中几味药材,价值高得可以让上市企业的老板都倾家荡产!
而秦阳一开口就是好几种,她们骆家就算是能收集齐,也必然要伤筋动骨。
骆沉鱼可不相信秦阳真的能用到这些药材,这个狗男人绝对是故意刁难自己,让自己难堪。
“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
骆沉鱼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份药单她若真的拿给爷爷看,肯定会被爷爷给骂死的。
白行天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也看得出来,秦阳这明显是在戏弄骆沉鱼。
两人的关系,竟然好到这种地步了?
白行天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忽然又悬了起来。
大外甥女危险了!
秦阳见骆沉鱼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便也不再逗.弄她了。
“行吧行吧,看来骆小姐有些犯难了,那我就将其中几味药材改成比较容易找到的替代品吧。”
秦阳说着,把单子拿过去,将那些至少五个亿一株的药材全部划掉。
然后在旁边写了一些也能起到相应功效,但是价格较低的药材。
骆沉鱼冷冷地看着秦阳,本来想回怼两句的,但想到这是个心眼不大,睚眦必报的狗男人...
嗯,她选择了一声不吭,免得这男人又在什么时候故意刁难她。
这次的药单就正常多了,她看了一眼,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
“我尽快把药材送过来。”骆沉鱼冷冷地说道。
秦阳点了点头:“回头多少钱你说个数,我把钱付给你。”
骆沉鱼哼了一声:“那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就当送你了!”
反正是个人情,管它大还是小呢!
她就喜欢让秦阳欠她人情,欠的越多越好!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秦阳也懒得与她算得太清楚。
别的不说,以后若是遇到一些官面上的麻烦,还是可以找骆沉鱼帮忙的。
而骆沉鱼若是有事情找他...嗯,他也可以答应。
毕竟连去东海掌武司任职这种事情他都答应了,难道还有比这更离谱麻烦的事情不成?
骆沉鱼走后,白舞蝶脆生生地问道:“那个,表姐夫,你跟骆小姐...很熟吗?”
秦阳回道:“马马虎虎吧,她之前求我办事,算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她人还不错。”
秦某人此刻浑然忘记了之前总说人家骆沉鱼是个用鼻孔看人的臭屁大小姐的事实。
白行天等人面色复杂,他道:“你竟然...还有这等人脉,看来之前在云阳市,真是小觑你了。”
秦阳笑着摇了摇头:“那时候我跟她还算不上熟悉。”
说着,他走到白苍鸿旁边,用真气仔细探查老人的五脏六腑。
果然如此...秦阳神色微微一动,目光落在白苍鸿丹田位置,白苍鸿的气血,一直在被丹田吞噬。
正常人的丹田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噬主的情况?
白苍鸿衰弱至此,问题就在丹田位置。
白苍鸿悠悠转醒,五龙转命针镇住了他的最后一口气,所以他的状态虽差,但却已经不会恶化了。
“白爷爷...”
“为何不喊外公?”
白苍鸿先一步打断了秦阳的话音,眼神有些希冀地望着他。
秦阳微微一怔,然后笑道:“这第一声,总归是意义特殊,我觉得还是林总来喊比较好。”
白苍鸿道:“你也不差,我很满意,你先喊也是一样的。”
白行天连忙插嘴道:“爸,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日后再说!”
白苍鸿瞥了他一眼,这长子真是多嘴!
“罢了...秦阳,我真的有救吗?”白苍鸿不再纠结称呼问题,转而紧张地问道。
秦阳点头:“救是有救,不过我没办法将钥匙从你体内剥离出来。”
白苍鸿道:“无妨,保住性命已经是大运气了。”
白舞蝶则是微微变色,赶忙问道:“表姐夫,钥匙是什么意思?”
白行天隐隐猜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震惊。
白苍鸿缓缓道:“我之所以一直不愿意交出钥匙,也是有原因的。”
“钥匙已经融入我的丹田之中,它处于沉眠的状态,一直在汲取我的气血复苏。”
“我那时候还没察觉,所以在与魔狱的人交手的时候,钥匙忽然苏醒,我的气血流失,这才被魔狱的人打成重伤溃逃。”
“而如今钥匙与我融为一体,我若是想要交出钥匙,就等于要将自己的性命交出。”
“这些年我为了对抗徐家,惹怒了家族太多的人,我死不死无所谓,可没了我的镇压,你二爷他们不会饶了你们的。”
这才是白苍鸿必须要活着的原因。
一人身死,全家遭殃!
家族利益摆在那儿,为了避免京都徐家继续针对新白家,白苍渊势必在他死后下死手。
他这一脉,到时候必然无法安享晚年,每个人都要因为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是以,看见秦阳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与人脉之后,他才有彻底放心下来。
白行天脸色惊慌:“那这钥匙,没办法剥离出来了吗?”
“如此说来,岂不是您老人家要一直被这钥匙蚕食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