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春风战败的消息,传遍大夏。
此消息一出,武道界震惊!
不管怎么说,李春风都是四小剑仙之一!
是公认的新生代剑道领域代言人!
这样的天赋和实力,在破入武王层次之后,竟然不如东洋皇女?
这岂不是大夏面子都没了?
李春风战败,多方共睹,败得堂堂正正。
东洋皇女也在此战之后消失了。
一直到第二天,京都的玲珑阁,再次传出消息。
四小剑仙第二的杀生剑姜百道,于凌晨四点三十六分,经过一刻钟的剑道激战,惨败于皇女柳生千叶。
这一下,柳生千叶名声大噪!
不仅大夏武道界知道了她的名字,就连海外,都在集体沸腾。
“大夏自诩剑道大家,号立剑仙之名,我看也不过如此。”
“哼,什么大夏剑仙,等我们皇女彻底崛起,大夏哪有资格自号剑仙?”
“哟哟,楼上的收收味,舔得这么厉害你们皇女能让你闻一下脚吗?”
“...”
外面已经吵翻天了。
毕竟两位四小剑仙的落败,给了大夏武道界年轻一辈巨大的打击。
很多人甚至不理解,李春风就算了,怎么姜百道也不如东洋皇女?
玛德,这个女人真有那么厉害吗?
江杭市。
秦阳也收到了相关的情报。
东洋皇女竟然杀过来了?
这娘们儿,怕不是远洋联盟找来的?
毕竟远洋联盟已经撤出了大夏,但是还有一口气没出不是?
这娘们儿明显是来替那些人出气的。
“不安好心。”
秦阳看了一下,然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柳生千叶看似客气,实际上处处展现着她身为皇女的骄傲与霸道。
她压根儿就没看得上过大夏的武者。
或许她这次来,目标是自己!
“不找我还好,找上我...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秦阳冷冷一笑,然后懒得再管柳生千叶。
这女人最好别来!
不过,姜百道竟然都输了,这倒是让人感到有点意思。
他是感受过姜百道剑势的,这个人非常厉害,如果李春风跟他打,凭借着一手君子剑,半点好都讨不到。
以姜百道的杀伐之势,除非柳生千叶的杀伐之势必他不弱,不然...没有道理会输?
具体情况,也只有姜百道自己才能知道了。
剑道盛会,即将开始。
花剑仙包下了远郊的一个庄园,非常之广,所有人都要去那边。
并且,她还花费重金,用特殊的材料打造了一座擂台。
秦阳接到了司空若月的消息,笑了笑便准备动身了。
他刚要出酒店房间大门,门铃就忽然响起。
打开一看,原来是慕容雷。
“慕容先生,有事?”
慕容雷正色道:“我收到可靠的消息,这次剑仙盛会有大事要发生!”
“秦组长,我建议你去了之后见情况不妙就逃走!”
秦阳并不意外,因为从他知道这个大会开始,他就知道剑仙盛会一定会出不小的事情。
江湖风波,往往都是因为大量的武者齐聚一堂引发。
“看你有点门道,不如说说,这次剑仙盛会要发生什么事情?”
慕容雷却是忽然沉默了下去,看那态度,还真知道啊?
秦阳也目光微凝。
慕容雷却是凑近了许多,然后低声说了四个字。
秦阳听了之后,瞳孔猛地收缩,然后冷冷道:“你确定?”
慕容雷点了点头:“消息可靠,童叟无欺。”
秦阳深深地凝视着这位来自十二神殿的代理者。
“我知道了,如果是真的,我欠你一个人情。”
“秦组长客气了!”
慕容雷连忙行礼。
秦阳却是直接离开了酒店。
慕容雷等他之后,微微一叹:“自古重情重义之人,都没有好下场。”
“那你为何要挑中他?”
旁边的中位皇淡淡地问道。
“因为我是保秦党。”
慕容雷咧嘴一笑:“我不希望重情重义的人,最后都落得个不得好死,背井离乡的下场。”
两百年前,有个姓石的的人,他横压同辈,却一生经历让他失望透顶,对大夏武道界失去了归属感。
此后消失近百年。
无数人寻他而不得!
这不遗憾吗?如此优秀的天骄!
百年前,一个京都小破屋里,走出了一个将手中的剑指着天,要那漫天神佛全部在他脚下匍匐的少年郎。
后来他做到了。
虽然不是漫天神佛,但也让十王惊惧。
可却因为一些事情,他对世间失望透顶,远走他乡,无故不入大夏。
难道,秦阳还要重蹈覆辙?
慕容雷觉得,这些人不应该如此。
“那你就更不应该让秦阳知道这次剑仙盛会将会掀起那样的风波。”
慕容雷叹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花剑仙一旦离去,叶天神,还会是大夏的叶天神吗?”
...
都说江南好烟雨,养人养颜。
若得山中一小屋,看那云遮雾绕,翠峰穿云,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
恰好,此地便有一间看着有些年头的小竹屋坐落。
一个相貌三十左右,神态温婉柔情,盘坐的双腿横放一把剑鞘镌刻花瓣长剑的长发女子正在门前打坐。
“师父。”
一道由远及近。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柔情似水,好似将世间所有温柔都包容进去的眼睛。
任何人对上她的视线,都会由内而外的宁静。
司空若月的身影出现在了女子面前。
师徒俩是两种风格的美。
司空若月清静高压,似天上明月,又似天山冰雪。
但花剑仙不同,她似乎包容一切,温婉柔情。
“若月,外面是不是出事了?”
花剑仙的声音也透露着温柔之意,好似自然而然的山泉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师父,四小剑仙败了两个了,东洋的皇女入境。”
花剑仙轻轻颔首:“你想出手吗?”
“我应该也不是她的对手。”
司空若月摇了摇头,她在大夏武道界,其实是籍籍无名的。
花剑仙不再多说,而是目光抬起,远眺北边。
司空若月问道:“师父,师公会来吗?”
花剑仙笑着摇了摇头:“他来不了的,大夏不会放他南下。”
司空若月闻言,平静地道:“那师父要主动去找他吗?”
花剑仙温柔地看着唯一的弟子:“是啊,师父已经等了他很多年,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他就要入魔了。
这世间诸多色彩,哪里比得上那个男人的一句‘愿不愿意跟我走’?
五十年前,她不敢答应,选择留在大夏。
五十年后,难道还要继续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吗?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男人是为了他的师弟而来。
殊不知,那是给她的信号。
他在说:他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