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有一些地方的府邸宅院就成为了身份的象征,很多家族势力都想挤进去,因为可以让他们的交际圈子更加开阔,可是那些宅院已经饱和,不存在新建的可能性,更多的人的主意便打在那些走向没落的势力,或是开出丰厚的条件,或是各种打压威逼。
哈家就属于走向没落的势力,而洪天城最近刚刚崛起的一个势力在一年前就看上了哈家的府邸,曾经几次三番的派人前来,希望哈家可以将府邸让给他们居住,开出的条件也比较丰厚。
但是这种世家虽然如今没落,但底蕴可比一般刚刚崛起的门派家族强上太多,怎么可能太过在乎身外之物,直接被哈家族长一口回绝了,再后来那个名为苦门的势力便派人骚扰,甚至打压哈家在外的子弟,让哈家大受干扰却也无可奈何。
这个苦门乃是最近几年才崭露头角的门派,他们以苦修为武者之道,从不贪图富贵安逸,每天都生活在极其凄苦的环境中,甚至饭都从不吃饱,以这样的意志力坚持每天修炼,所有门中弟子境界到是上涨的很快。
不过有更多的人愿意叫他们丐帮,因为穿着打扮,举止作风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很不受人待见。
此时哈赤几人已经来到了哈家府邸门前,如今哈家和哈赤走得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门口没有护卫,府邸大门也紧紧关着,但是门前整洁干净,一看就有人每天打扫。
哈赤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走上前去,轻轻扣了扣朱红大门上的铁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直接贯穿哈家前院。
没过多久哈赤便听见有脚步声走来,只听里面有人开口问道:“今日哈家有事不便见客,来人请回。”
哈赤闻言一怔,哈家有事?是什么事情?府邸正门关闭,甚至有人前来也不曾打开,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问道:“我是哈家的哈赤,还请速速开门。”
那人闻言愣了一会,随即打开大门,哈赤看了一眼这位身着黑衣的哈家下人,他并不认得,也没有仔细打量,而是急匆匆的问道:“家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速速带我去见父亲。”
虽然哈赤不认得这位下人,可是此人却听过哈赤的名字,瞧见对方神色应该不像假冒之人,连忙开口回道:“公子稍安勿躁,族中并无大事,只是不堪苦门骚扰,所以才闭门谢客。”
哈赤听闻这话虽然很不理解,不过情绪也渐渐平定下来,这时萧逸风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哈赤的肩膀道:“大哥莫急,只要族中一切安好即可。”
哈赤冷静了一下,点了点头,对那下人道:“现在带我去见父亲。”说完那下人连忙在前领路,直接将哈赤四人和冥虎带到了哈家后院议事厅内。
最近一段时间,哈家族长基本上都呆在议事厅中,与长老商议族中日后走向,以及如何躲避苦门威逼,对方就好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不放,有种不达到目的不死心的感觉,让哈家很是无奈。
如若曾经在哈家鼎盛时期,与各方势力交好,就算是洪天城一流门派家族也会给上几分薄面,但是自从与林家闹翻,这林家不顾众多劝阻对哈家屡次打压,使得那些曾经与哈家交好的势力纷纷避让,方才沦落如今这番田地。
否则这苦门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去逼迫堂堂洪天城的世家。
来到议事厅门口之后,哈赤深吸了一口气,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此时议事厅内坐着十余人,哈家族长也就是哈赤的父亲就坐在主位上,他满头银发,身着黑色族服锦衣,一脸憔悴的低头沉思着什么,坐在左右两旁的长老护法也是愁眉不展,厅中气氛很是凝重,不过在哈赤推门而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扑通,哈赤上前几步,便跪倒在地,纳头拜道:“不孝子哈赤归族,见过父亲大人,见过诸位长老护法。”
哈家族长哈平闻言起身,脸上皆是不可思议和震惊的神色,那些长老护法自然也都见过哈赤,很多人都是他的叔伯,此时见到哈赤突然归来,一个个也都站起身来,满目讶然。
“你,你怎么回来了。”哈平第一句不是问儿子过得怎样,也不是问他可有什么发展,甚至没有任何的嘘寒问暖,有的只是疑惑,因为这个时候哈赤不该回来!
如今林家还没有任何动作,因为林家长老消息刚刚传递回来不足几天时间而已,林家众人还没觉过味来,等他们想明白那位长老的意思后,才有可能化解与哈家之间的种种矛盾。
所以哈家并不清楚林家如今的境况,如果哈赤突然归来,那么已经平息了很久的林家势必反弹,这是哈家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见过伯父,诸位前辈。”
萧逸风,文迪,莫源三人跟在哈赤身后走进议事厅中,抱拳开口说道,萧逸风并没有行礼,只是客套了一下而已,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如果此时只有哈家族长一人也就罢了,他可以以晚辈礼去见对方,但现在还有很多哈家的长老护法,萧逸风如果太客气会影响丹宗的威严,毕竟他可是堂堂丹宗之主。
三人只是客套了一下便闭口不言,因为这个时候需要哈赤与众人沟通,他们站在一旁听着就好。
“父亲,孩儿在流放领域修炼几年,捻转走了很多地方,这些年的历练让我明白了很多,如今虽然不算学有所成,不过我也应该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林家之事已经平息,所以孩儿才敢回族。”哈赤的头一直扣在地板上不曾抬起,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滴落,铁塔般的汉子也有柔情的时候。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话说的不假,在坚强的人也有他特别柔软的一面,一旦触及,就算外人面前假装无谓,可一个人的时候,脆弱的仍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