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萧逸风皱着眉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墨菲开口说道,表情显得非常无奈,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仿佛是自己欺负了对方一般。
墨菲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的哭了起来,两人的处境瞬间便发生了逆转,如果是刚才萧逸风威胁墨菲,那么现在就是墨菲在用哭声让萧逸风不知所措。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左右,墨菲才擦干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起身开口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如果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反正我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
萧逸风见状苦笑摇头,他还真就没有什么办法,不过看上去墨菲应该不是什么颇有心机的人,而且很是单纯,只是不知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跟在自己身边,萧逸风倒也不反对。
毕竟他在西界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出去历练虽然无牵无挂,可是难免会有些形单影只,就算有苦恼也无处发泄,以往最起码还有一个冥虎小黑在身边,虽然它听不懂萧逸风说什么,可是萧逸风也能抒发自己的情感,不至于憋疯。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萧逸风在没有确定这位女子到底安着什么居心之前,他不可能放下所有的戒备。
于是开口说道:“既然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吧,不过遇到什么事情还需要依靠你自己,我不可能帮助你什么,此番我是打算历练的,肯定要身赴险境,到那时自身都应顾不暇,可不想带一个拖累在身边。”
墨菲闻言脸上终于是流露出一抹喜意,萧逸风这么说就等于是同意她跟在身边,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不管怎么样算是达到了目的,于是开口说道:“你放心,我有自保之力,不过你在闲下来的时候要指点我武炼师之道,我是诚心想要拜你为师的。”
萧逸风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随即便转身离开了这条小路,前往不远处的大路,他历练的方向是西界中心地带,肯定要走大路才行。
西界并没有表面那般太平,还是有很多魔门势力存在的,而且这些魔门异常狠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生吞活剥了,最后就连神识都要被炼化掉,永世无法进入轮回。
萧逸风在前方走着,墨菲则蹦蹦跳跳的跟在身后,这一路上萧逸风基本没有说话,不过墨菲却不停的说些什么,即便萧逸风不搭话,可是她也不觉得任何尴尬,反而越聊越是开心。
两人就这样走了五百里路,速度不快不慢,在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新奇的事情,直到走出千里之外,萧逸风方才停了下来。
只见他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抹慎重之色,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这股血腥并不浓郁,很淡,仿佛不远处刚刚发生过一场厮杀遗留下来的味道扩散开来。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墨菲瞪大了双眼看着萧逸风,从对方慎重的神色中她也能猜出肯定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萧逸风摇头示意,轻声说道:“不要吵,乖乖站在这里别动。”随即他便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是小心,在西界随便遇到点什么事情都不是萧逸风所能面对的。
毕竟这里的武者境界都很高,他不过是通透三等而已,虽然可以越级与通透五等相抗,可是稍微能称得上高手的人,境界最少也在超凡境。
面对那样的人萧逸风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所以他必须小心再小心,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葬身于此。
虽然身上有保命底牌,但是萧逸风更希望通过历练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不至于出师不捷直接被雷齐带回武炼师协会。
走了五百米左右,那股血腥味已经很淡了,可见厮杀的人并不是很多,至少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可是萧逸风仍旧放不下心来,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决定绕道而行,对于这种未知的危险,他必须谨慎在谨慎。
但当他退回去的时候,发现一直站在原地的墨菲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让萧逸风愣了一下,四周打量一番,根本就没有发现墨菲的身影,没有办法,他只能散发出神识,终于是在五里之外发现了别人的踪影。
没有任何犹豫,萧逸风直接冲上前去,他相信墨菲绝对不可能有害自己的心思,这一点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和感觉就能分辨出来,所以此时墨菲消失肯定是被人掳走,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对方跟随自己,那么萧逸风就有义务去照顾好她,至少也不能让墨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带走。
一路奔行,萧逸风追出了十里之地方才看到前方人影,只见墨菲此时正被一个人扛在肩头,此人只是缓慢的走着,可是每一步都跨越很远很远,有点缩地成寸的感觉。
这人身高一米七五上下,体型异常魁梧健硕,因为是背影看不到他的容貌,不过裸露在外的肩膀肌肉狰狞,看上去非常有力量。
墨菲已经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此人用什么办法让墨菲如此,萧逸风看不透这人的实力,不过他还是追上前去,拦在了路前!
“这位朋友,不知你是否与我的朋友相识,为何会带她前来此地?”萧逸风还是很客气的抱拳说道。
毕竟摸不清楚对方虚实,如果能够和平解决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他也只有拼上一拼!
此人是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有点憨气,可是双眼中的目光却透露出一抹狠辣,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他眼见萧逸风拦路问话,嘴角轻轻一咧,开口说道:“我想去哪里你随我一起不就好了。”
说完他便飞身上前,虽然身形看上去很是笨拙,但速度极快,萧逸风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胳膊便已经被这人抓住,没等他出手,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脑海中瞬间空白一片,人也瘫软在地上,被那壮汉仍在了肩膀,好像死猪一样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