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雷天降,烈火焚城,吴国将士满目盈泪,从心底哀悼那被烈火淹没的城池百姓。
即使心有怜悯,但此时吴国将士也是自身难保,即使是守城将军对此都无可奈何,谁敢与上空那如同灭世魔神一般的人物去交锋?
更何况还无人能与其交手,不管是守城将军还是将士,没有一人有能力升入空中,与那劫雷碰撞,何谈与那方易交手。
“嘭!”
“轰!”
天雷震动,霹雳之间灭却凡尘生灵,一道道劫雷更是毫无差别的击杀这城中之人,尤其站在城墙上的将士,已经不知被那劫雷灭杀了多少。
在这城墙之上,众人提心吊胆,生怕那天雷降到自己头上,但这时哪里还有庆幸,不到几盏茶功夫,城墙之上已经没有多少站着的人了。
守城将军心中悲凉,扫视一番,满目疮痍,烧焦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城池之中,那浓郁的气味更是让人不由得作呕。
空中方易御剑抵抗,那劫雷对方易也是纠缠不舍,阵阵雷劫再次激烈,下落之类,渐渐演变成如同碗口般大小。
“轰!”
一个不小心,方易正面受到那劫雷的冲击,这一击可是让方易吃了一个大亏。
仔细一看,此时方易衣着皆被天雷霹碎,化作黑色的焦炭,露出了那麦色皮肤。
被那劫雷冲击之后,这时的方易更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同时那身体也是一阵酸麻,若不是有将由长剑吸引劫雷,怕是方易还要受到几次冲击。
那时的方易怕是已经化作飞灰,不在人世。
“不好!还是逃吧!”方易见状赶忙自语道,受到那劫雷的冲击,方易深感痛苦,若再次与那劫雷纠缠怕是真要在此处身亡。
商帝的声音没有出现,这时候方易也没有时间纳闷,更没有心思去管商帝在干嘛什么。
当即两指掐诀,向前一冲,脚下凌神长剑受到方易一念,化作一道红光向着东方冲去。
那将由长剑还在上空与劫雷纠缠,为方易争取一丝生机。
但是这将由长剑对此却没有发挥作用,在方易离开之时,那云卷漩涡当即感应到,顺着方易逃离的方向追去。
方易见状立即召回将由长剑,在方易身后牵引劫雷,以免稍有不慎被那劫雷击中。
一道红光,一道金光,在这空中徘徊穿梭,躲避那天降劫雷,在外人看来这是仙人施法,想要给与恶人惩罚。
但不知为何,即使是一生也没有作恶的人也被那天雷击中,化作焦炭。
方易离开之后,这座城池上空黑云消散,青空浮现,刚在的一场灭世天雷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是众人的一场梦。
守城将军转头看向身边的场景,甚至刚才所见并不是一场大梦,而是确确实实存在,一场让人心生绝望的灭世雷法。
稍时之后,这青空再次被乌云遮盖,这熊熊大火还未熄灭,因大火引起的烟尘升入空中,伴随着极高的热气,让这城池上空再次出现乌云。
几息之后,这空中稀稀拉拉的降下大雨,为这城池浇灭大火,可说是雪中送炭。
但即使天降大雨,那些死在被劫雷引发的大火中的百姓,却无法起死回生。
那被天雷化作焦炭的将士,也无法再次起身作战,城池之中已然变成一片废墟。
尸体遍布整个城池街道,城墙之上也再无几人站立,纷纷来到守城将士身边。
细细数来,也不过数百人,这哪里能与卫国来敌相对抗。
“将军!”此时守城将士中的一人站了出来,向着守城将军问候道。
“哎!时也!命也!枉我费劲心思,建立的军队,却被那真人雷法所灭,在其面前连一只蝼蚁都不如!”守城将军由此叹息道,此时哪里还有当初的慷慨激昂,哪里还有当初的盛气凌人。
不足数百人的军队哪里还能成为军队,这还只是幸存下来的人,这些人中,已经出现了伤残,缺胳膊少腿比比皆是,已经不能称之为战力。
“将军请下令!我等愿听从将军差遣!”幸得生机的将士,当即跪地向着守城将军发誓道。
“哎!”守城将军重重一叹,脸上浮现一丝挣扎,心中应该是在交战。
此时的守城将军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走,若是就此逃离,这城池算是拱手让给卫国了。
但是继续抵抗,这守城将士根本不是那卫国军队的对手,怕是轻易之间便身亡在卫国将士的刀下。
虽然还有抵抗之心,却毫无办法。
同时这守城将军更是愧对这跪地发誓的将士,细细想来若是听从候将军所说,就此撤退也不失为良计。
这城中百姓虽然没有保住,但至少保住了这吴国还有一战之力,现在看来只剩下老弱残兵,一地鸡毛。
这些将士不是死在沙场之中,却是毫无建树的化作焦炭,静静的躺在这城墙之上,好不讽刺。
“将军!”守城将士见将军没有回话,再次大声喊道。
“咱们!”守城将军心中做了多次争斗之后,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召集此城中活着的百姓,带走所有能带走的粮食,撤出此城!”守城将军大声宣布道。
这也是现在守城将军认为唯一正确的事情了,这也是守城将军一番思索的结果。
大劫之下,这城中应该还有幸存者,现在将士早没有一战之力,但是生命终归是生命,留下种子才有希望。
所以守城将军决定让将士们召集百姓,就此撤出这座城池,同时也要尽可能的带走粮食。
若是那卫国军队来到这座城池,更是不能让他们找到继续行军的能力。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卫国也是托着近十万的大军来着吴国扫荡,其粮草的消耗可见一斑。
若是不给他们留下这粮食,应该可以让这卫国多做驻留,阻挡其脚步继续深入吴国。
“遵命!”众将士在听到守城将军所言,当即大喜回道。
至少这说明守城将军没有因此而颓废,只要将军存众人皆有希望。
在受到将军命令之后,四肢还算健全的将士赶紧在城中宣告,甚至将那些还有气息的百姓从废墟中久了出来。
万幸的是,这城中还有不少人没有因为那劫雷大火而身亡,还有不少牛马在这城中。
当即将士们便自发起来,将这些牛马驾上马车,运粮只用。
众人齐心协力,将士和百姓同工,从废墟中寻来不少粮食,放再运输车上。
此时稀稀拉拉从城中已经距离了差不多近千人,很难想想这原本有着近十万人的城池,此时仅剩这不到这百分之一。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忧愁和不甘,怨气滔天,这飞来横祸让人难以理解。
方易还不知道,用这天劫破城之法为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如此下去更是让自己的修真之路徒增艰险。
怨气和业力已经缠绕在方易的命运长河之中,与那罡气交织在一起,最后谁会方易的命运长河之中占据主导地位还由未可知。
“诸位!”守城将军站在城池东门,向着不足千人的百姓说道。
当众人听到将军的声音之后,稀稀拉拉的声音也变得萧然无声,心中的愤恨被压了下去。
“此时天灾突现,城池化作废墟,我等也无法预料!我们要庆幸还活着!还活着!”守城将军向着众人重点强调还活着一次,仿佛是在告诉人们,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守城将军看到众人那凝重的表情,自知此种说法也有些牵强,但此时还有什么办法能安慰的呢?
“现在我们带着粮食寻找出路,我已向候主发去密函,不时便能寻找到一处安居之所!”守城将军见众人没有回话,再次说道,但是这言语的力量却显得苍白无力。
安居之处?从零开始?众人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大半生,才在这座城中安家,却被这天灾人祸化作废墟,更是不忿。
“我知道诸位心中颇为气氛,也悲观,但是人还是要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守城将军还是苦苦相劝,希望这百姓能做出回应,但是并无人作答。
守城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逼不得已向着守城将士大声说道:“将士!去看看这些残废,谁不跟着我们走就在这里处决吧!”
此时守城将军不再使用怀柔之法,而知运用铁血手段,这些百姓既然想再此停留,那么就让留下来的人,与那废墟中的焦炭同生共死!
“这!将军!我等愿意同您离开!”这时那些还在哀怨的百姓听到将军那铁血手段,一改之前的愤恨,赶紧卑微的说道。
“嗯!启程!”守城将军见众人已无异议,当即转身喊道。
在这不足千人的队伍,拉着牛车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这座城池。
此时的城池只剩下一片废墟,大雨转为小雨,稀稀拉拉的熄灭那点点余烟,只不过却没有丝毫用处。
城池之中再无活着的生命,剩下的更是让人不敢回想的大难,至于这时天灾还是人祸,守城将军并未讲出。
这在众人心中也成了一个谜团,天降劫难更是让凡人不敢多想。
望峪关之中,经过一晚休息的卫国将士已经整装待发。
此时的卫国军队之中,不单单有了雀翎宗的援助,更是多了皇极坞这一大助力。
虽然皇极坞在众人心中不太敢信任,但好歹是一大助力。
“周正将军就在此守城吧!”潘峰将军跨在骏马之上,对着望峪关城门中的周正将军说道。
“遵命!”周正将军毫不推脱的回到。
三位卫国将军经过一番商讨,决定让周正将军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望峪关。
而潘峰将军和韩老将军继续推进,向着吴国腹地进发。
这时为卫国军队留的后手,唯恐这出师不利,退路断绝,到时候这卫国怕是要全军覆灭在这吴国。
潘峰将军对周正将军轻轻点头,抛去一个信任的目光,随后转身向着全军说道:“全军前进!”
至此那浩浩荡荡有着数万人的军队继续向着吴国腹地进发,卫国将士更是意气风发,对这吴国一战充满信心。
“走吧!”千落雪向着身旁的端木元青和千落雪轻声说道。
此时的雀翎宗以千落雪为首,而皇极坞以端木元青为首,也随着卫国军队出城,向着吴国发起挑战。
在这之后,周正将军见众人已经出城,也下令将那望峪关的城门缓缓闭上。
众人知道,这点人数肯定无法在这吴国攻伐太久,当即传书卫国霸主,请求调兵。
而卫国霸主当即同意,向着吴国再次调兵数十万人,这怕是拿出了全部家底。
暂且不论丈谷关危机,这霸主怕是对这吴国势在必得,而丈谷关其实也变得凶险万分。
虽然丈谷关有着越剑宗协助,但是很难保证越剑宗还能挡下那七星府的再次挑衅。
不过此时的霸主已经无暇顾及,且不说灭掉吴国,至少要打去吴国的七分气焰,让其不敢在对卫国心有贪恋。
潘峰将军和韩老将军带着军队,正是往方易离开的方向前进。
一是担心方易那匆匆离开,怕是有什么对劲,而是猜测这一路怕是方易在安排什么,怕是这路上能遇到不少惊喜。
毕竟方易的实力摆在那里,其一人攻下一城可说是轻描淡写。
而赵云熙这里确实满脸忧愁,心不在焉,方易的匆匆离开,让其还没有知道发生什么。
那焦急之色更是让人不由得担心起来,不知方易倒地遇到了什么。
“别担心了!方易定能化险为夷!”千落雪看出了赵云熙脸上的忧愁,来到其身旁安慰道。
“方易!”赵云熙听到此处,却是仰望天空,两目无光,嘴里念叨着,心中怕是早已向着方易飞去,只想知道方易在哪里。
端木元青发现自己也不能帮到什么,只能静静的跟在两人身边,默不作声,但是从脸上也能看出其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