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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茗华松了口气。
至少心里的怒气没那么大了。
她抱过舒玥,低头检查舒玥的情况。
见舒玥确实一点事没有,沈茗华才松出一口气。
孩子没事就好。
自从出了生产时的那事,她就特别害怕女儿再出什么事。
“老婆,我带玥玥去了西郊,鱼儿忍不住上钩了,我今天带女儿去收网去了。”舒国荣见沈茗华没那么生气了,聊起西郊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这些事,用不着跟我说。”沈茗华道,“这点小事你在处理不好,就太没用了。”
“是是是,夫人说的全都是。”
舒国荣点头认下,还是跟她说起西郊的事,“人抓住了,交给了警察,不过附近发现了记者,应该是杨成找的,明天这事估计会上新闻,你明天看到后,不用放心上,说不定他们会怎么写。”
“嗯。”沈茗华应下。
“老婆。”
舒国荣往前蹭蹭。
手没等碰到沈茗华的手,就被沈茗华一个枕头拍在了脸上。
“今晚你去别的房间睡。”
“老婆……”
看来这是要罚他不准回屋睡。
“那我什么时候能搬回来?”
“一辈子就在外面睡吧你!”
沈茗华瞪了他一眼。
“老婆,别啊。”舒国荣哭丧着脸,又想去抓沈茗华的手。
被沈茗华一下给拍开了。
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和女儿,翻了个身留给舒国荣一个后背。
“去别的房间睡,我困了要睡觉了,别在这里打扰我和女儿。”
舒国荣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又怕真耽误沈茗华休息。
这几晚她睡的不踏实,今晚为了等他,又熬到这个时间,再熬下去他怕她身体撑不住。
舒国荣帮沈茗华掖了掖被子,起身出去了。
舒国荣在次卧睡了一晚。
第二天,舒家西郊项目上死了人的新闻,铺天盖地的出现在网络上,人与人的言传中。
一上午的时间,就成了今日的大爆事。
杨成在他的情妇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果然意料之中的在网络上看到舒家上新闻的头条。
他心情舒畅的抽了一根烟,让情妇伺候他穿上西装。
“今天这么早就走,我还没睡饱呢。”情妇打着哈欠,语调软软的撒娇。
杨成哼笑,“你懂什么,我今天要去办大事,很快,你老公我就是舒家新任cEo了,你等着跟着一块享福吧。”
“真的假的?”情妇眼睛一亮。
她搂着杨成的脖子,在杨成的嘴巴上亲了一下,讨好般的道:“老公,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杨成拍了拍她的她的屁股,笑着从她家离开。
从情妇家里出来,杨成就去了舒氏集团大楼,召开了一场股东大会。
身后的荧幕屏上播放着昨晚半夜爆出来的新闻——舒氏集团西郊项目发生命案,疑似因舒氏集团恶意拖欠工资,逼死农民工,万恶的资本家,舒国荣滚出来解释,舒氏集团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这事没完!
杨成一脸的愁容,“从昨晚开始集团的股票就一直在掉,发现的时候已经全网都是了,想处理已经来不及了。”
“杨成,西郊那边的项目一直由你负责,现在出了事,你不该先解释解释吗?”其中一个股东问。
杨成叹气,“赵叔您说的没错,西郊的项目一直是我负责,按理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难辞其咎,可今天早上,跟跳楼的工人住在一个宿舍的人,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遗书,说是舒董逼死他的。”
杨成看向赵总,“赵叔,这情况,你让我怎么处理?不瞒着大家,我发现这封遗书的时候已经晚了,已经有记者拍到遗书的内容了,要不是我给了对方一笔封口费,现在头条爆出来的就是这封直指舒董的遗书,到时候,咱们集团的股票还得大跌。”
“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要想出来一个对策。”杨成道,“消息我虽然压下去了,可不能保证只有这一家报社有死者的遗书,压得了一时压不了永远,到时候消息爆出来,我们该怎么应对才是最该想的。”
“事情既然跟舒董有关,当然是舒董出来解决问题。”一股东拍了下桌子,厉声道,
他跟杨成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人是杨成安排在股东里的棋子,就为了让这一场股东大会的矛头直指舒国荣。
今天他一定要把舒国荣从这个位子上拉下去。
“没道理事情闹这么大,舒董躲在背后什么也不管吧?”那人又道。
杨成适时开口,“西郊项目我一手操办,有没有那人口中说的那事,我难道不更清楚?可话又说回来,这事既然牵扯到舒董了,确实舒董出面更好。”
“舒董是我舅舅,于私来说,我是不愿意的,可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
“你的意思是……”刚才开口的赵总又道,“让舒董退位?”
“只是暂时的。”杨成说,“等民众的情绪平静下去,事情调查清楚,再让舒董回来,难道赵总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股票可是一天天的在掉,事关公司的利益,赵总如果有更好的法子,可以提出来,免得让人觉得我别有用心。”
被暗指别有用心的赵总张了张嘴,又被噎了回去。
这杨成,分明别有用心!
“我觉得这法子好。”有人搭腔,“又不是让舒董退位,只是暂时的,紧急公关处理,不然眼睁睁的看着股票掉下去?掉的可是在座每一位的钱!我同意杨成说的,等舒董到了,就这么跟舒董说。”
又有几位股东搭腔。
拥护舒国荣的股东想说什么,又被人群声堵了回去。
“说什么?”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板后面传来。
杨成和赞同的几位股东一静。
他们都听出来是舒国荣的声音。
果然,门被推开,舒国荣站在门后。
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动作轻柔,脸上表情却阴沉沉的,锋利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唇角勾着一抹不辨喜怒的笑,“说来让我听听,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