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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开后的当天,丁强就离开了城堡,一路向着刚刚离开的诅咒之地过去,“没想到啊,原本想着,再也不去那个鬼地方了,现在看来,不去不行。”
走的时候,师父天心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如同法螺一般的法器,硬要他带上。少年知道,这种法器据说都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能留存到现在基本没有几样东西了,包括丁强在诅咒之地抢来的那把白杖也是,这在帝国还有大陆之上可是无价之宝,有的功能堪称逆天,轻易是不会让给别人的。师父能给自己这种珍贵的法器,其中隐含的意思不用多说了,“带着这个!”
“师父,我要这东西没用,就不要了,您留着吧!”
“扯淡,不要想着自己修为高了,就无法无天了,你还不到无敌于天下的时候,带着这件护命法宝,她能帮你抵挡三次致命攻击,要不是看你去完成任务,我还舍不得给你个臭小子呢!”
“不过,我提醒你小子,这个东西只有一次了,你别想着还有三次攻击就滥用……这东西用法,只要放在你的储存戒指中就可以,前提是要你将一滴精血融入这个器皿当中。”
“还有一次啊,哈哈,师父,估计我用不到,您既然让我带,我就带上,免得您老不高兴了,昨晚上给你们的生命之水,你们保存好,不要将这东西轻易示人,就是救人能不用这个最好别用!”少年在诅咒之地发生的事情,让他心中起了疙瘩,有句话说得好,怀璧其罪,真心不想让某些有心人惦记了。
“把你那个统字令牌交出来,师父暂代你保管,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
“师父,这个不用了吧,它在我的芥子空间,别人探不到的……”
“不,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千奇百怪,听师父的,留着,保险!”
“好,我听师父的。”少年意念之间,一块黝黑的“统”字令牌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有点依依不舍的看了这块令牌一眼,伸手交出。
当天心接过令牌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个小子,突然心中有股亏欠的味道在涌起,这还是个孩子啊!自己等人也太过残忍了,前面救回爱妻,后面更是为了帝国以身赴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座的将军都很多,但是有这种大智大勇之人,却一个没有,一种难以抒怀的悲壮的豪迈的骄傲的五味具杂的心情在心间翻滚。
少年却是一种乐观的心态,只是看师父眼神都有点复杂和不舍,既然自己答应了来做这件事,就一定要去做好,这是自己的承诺,谁叫自己欠师父们的呢。
人群后面突然转出一个人来,拿出一个圆形小盾,递给丁强,“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个传奇小盾送你了,但愿能帮助到你!”说话之人正是辛豪老团长。少年连忙止住他的道歉,“老团长,谢谢!”
一双大手伸出,少年也伸出自己的手,两手相握,如同一个承诺一样,两人用力握握,“一定要活着回来!”
“恩!”
少年心头突然觉得有点堵得慌,本来没有什么事,让这群人这么一渲染,他顿时觉得有点沉重了。这下回去,还得面对那个狡猾的狐狸,这次任务能否完成,前途充满了未知,风吹着脸庞,他有种风萧萧易水寒的滋味涌现在了心头,看着师父和诸位将军送行,摆摆手,将自己的宽袍扎好,转身大踏步而去,天心和一清本来想给这个小子再多说两句,可是看着少年转身而去的萧索背影,两人话到嘴边,却只憋出了一句,“我们等你活着回来拿走你的令牌!”
远处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少年,用略带变身期的嘶哑声音情不自禁唱了出来:
醉卧于沙场听呐喊的沙哑
笑看人世间火树银花
数风云叱咤不过道道伤疤
成王败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气永放光华
江山如此大何处是家
过重重关卡看盛世的烟花
赢尽了天下输了她
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
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
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
若是真英雄怎会怕
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
收拾旧山河再出发
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
我是真英雄怎会假
……
当略带伤感而又渐渐高亢的歌声穿透而来的时候,随着落日的余晖,少年身上披上了一层金沙一般,耀花了一同送行的诸位将军和两个师父,众人不由肃然起敬,不约而同地为这个少年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要知道,这可是开了帝国战争史的先河,一群将军为一个没有军衔还活着的军机使集体敬礼,这在帝国战争史上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少年走出众人的视线之后,就加快了速度,开始风驰电掣一般赶路,赶路中,两旁向后飞去的风景,让少年的心绪渐渐回复古井不波,先前还想着回去之后如何切进这件任务当中,能够完美完成。随着赶路,就这会儿的工夫,眼中只剩下前路,再无其他。
当他不停施展空间传送,很快就到了先前自己定位的大传送阵那里,一看,阵法还完好无损,心里高兴,忙停下脚步,在原来的阵法之上又叠加了一个。
“小龙,出来看看,这个效果如何?”
“够了!”那迷你的小龙再次出现在丁强的头顶,这个家伙,这段时间在自己的空间里收拾那几条深海海鲨,玩的不亦乐乎,当丁强将他叫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不乐意呢。
“这次我遇到了点麻烦,还要回到那几条泥鳅的家去,帮我留心点周围的情况,有情况的时候记得示警啊。”一人一龙在一起嬉戏了一会,少年就央她帮忙辅助传送,正好能让自己一个人,在不赶多余路的情况下,一次性到了那个绿草如茵的地方。
追着日落而去,当脚踩嫩茸茸的野草,看着阳光之下,那依然美得叫人心悸的静谧,少年独自在这里静静地站了一个时辰,阳光下,渐渐西斜的影子正在不断拉长,少年重重叹了口气,“自己跑到这个天元战场来是为了什么?自己又需要什么?”喃喃说了两句,身影渐渐隐去,只有脚底下被压弯的草还记得刚才这里站了一个痴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