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枯荣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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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枫的身体再一次回复生机时，陈枫开始钻研自己刚刚学到的那段经文。这段经文很奇怪，只是一个秘术的第一层，而且和火弹秘术、腐蚀秘术不同，并没有太明显的攻击手段，反而是一个调理自己秘力和身体的秘术。

一旦运转起来，陈枫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体内平添了勃勃生机。这个秘术的特点和青色心肺的再生能力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估计这也是陈枫能够快速将经文学会，同时保住自己一命的原因。

一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当陈枫睁开眼睛，眼前的老僧已经变了样子，原本的衰老虚弱早已去了七八分，变得更有精神了。与他相比，陈枫恢复得更好，只能用神采奕奕来形容。

老僧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陈枫看了半天，让陈枫心中有些发毛，就在陈枫忍不住想询问老僧时，老僧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陈枫只觉得自己的耳膜乱震。都这个样子还能笑出声来，莫非老僧得了失心疯？

笑了几声之后，老僧抑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意，问陈枫：“施主可知道所学经文为何种秘术？”

陈枫摇摇头。

“施主对金光寺的秘术了解多少？”

“除了知道几种秘术的名称外，没有任何了解。”陈枫没有透露感应秘术的信息。就算是透露，连茗远都不知道的秘术，陈枫自己也摸不清楚的秘术，估计老僧也听不出来什么。

“施主可听说过枯荣秘术？”

“枯荣秘术！”陈枫有点惊讶，“听说过，这是金光寺的最高秘术！”

老僧点了点头说：“贫僧年轻的时候无意中学到这门秘术，如今把第一层传给了施主。不过，贫僧所学也不全，只是前六层而已，还有六层贫僧没有学到。”

“那六层在金光寺？”

老僧摇头说：“估计不是。若是在金光寺，贫僧当年就学全了。贫僧很快就可以送施主离开这夺宝之地，不需受那十人的名额限制。不过，贫僧需要施主做的事情，就是帮贫僧找回枯荣秘术的后六层，带回这里。”

陈枫默然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答应老僧。以陈枫眼前的修为，要杀出夺宝之地，也是绝对有可能，但是去寻找一门秘术，却是更加困难的事情。之前，老僧虽然提升自己修为的方式过于霸道和冒险，但是陈枫毕竟是受益者，而且差点害得老僧丢掉性命。陈枫心中还是觉得有点亏欠老僧。

正在陈枫沉吟不定的时候，老僧说：“枯荣秘术的来头很大。相传佛祖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佛祖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老僧先说了一段陈枫似懂非懂的佛门典故，接着道：“佛祖说，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大千世界，万物皆有枯荣，枯荣掌控着万物的生死。枯则形如槁木，荣则葳蕤茂盛。枯荣秘术便是一门能够转换枯荣的秘术，修炼至大成，生死人肉白骨也不是难事。不过，贫僧请施主帮助寻回后六层的秘术，倒并非完全因为枯荣秘术的神效，而是为了保命。施主可能不知，若是单单修炼前面的秘术，有一大弊端。”

“什么弊端？”

“天地之间，阴阳最为根本。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南为阳，北为阴；上为阳、下为阴；热为阳、寒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相互依傍、存亡与共。如果没有阴，也就谈不上有阳。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如果单独的有阴无阳，或者有阳无阴，则势必归于静止寂灭了。枯荣秘术的前六层，包括施主修炼的第一层，讲的是如何转换出阳力，后六层则是讲如何转换出阴力。贫僧当年贪图修为突飞猛进，后来才知晓这弊端，多少年来深受其害。”

陈枫很疑惑地问：“我观大师秘术精深，龙精虎猛，并无异状啊？”

老僧惨然一笑，站起身来，掀开了自己的下衣。陈枫一看，不由一惊，老僧竟然没有阳根。

老僧说：“贫僧为了苟延残喘，不得不出此下策。不过，这依然治标不治本。如今，贫僧每日午时阳气最盛的时候，都会承受亢阳之痛，所以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过施主不用过于担心自己，施主修炼的只是第一层，痼疾发作还要很久。而且，贫僧也并非是想害了施主，只是施主秘识诡异，竟然提前出现了秘魇，贫僧为救施主性命，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是不管怎样，都是贫僧鲁莽了。施主异日取回后六层的枯荣秘术，贫僧自然会以第二到第五层秘术相赠。”

陈枫不是三岁小儿，自然能听出老僧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但是偏偏自己无力反驳，毕竟老僧一开始确实没有让自己学习枯荣秘术的动机。

“可是秘界茫茫，我该到何处寻找这枯荣秘术的后半段？若是它在金光寺还罢，我好歹还有个目标。若是它早已失传，我该如何寻去？”

“施主不必懊恼。据贫僧所知，这枯荣秘术还有人学得。不过，那人学得的恰恰是后六层。而且，贫僧估计那人也会有传人，也在苦苦寻求这枯荣秘术的前六层。施主只需要找到那人或者他的传人即可。”

陈枫听后，依然沉默。哪怕果真有人学得这个秘术，却依然是大海捞针，难觅其踪影。就算是那人近在眼前，若是他不使用这个秘术，陈枫又怎么会发觉？就算使用了，这枯荣秘术也不像火弹秘术一般，一目了然。

老僧仿佛知道陈枫的心事一般，笑道：“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枯荣秘术本由心成，施主自然会遇到该遇之人，遇到之后，自然会心生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