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民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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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帝终于练成了双修功的初级阶段，打通了小周天。

他现在看起来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脸色红润，头发浓密，饱满有弹性，显示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刚好听内侍禀报了近来京城里有异样的风声，便顺势出关。

一出关，便带着上官妮楠来参见太后。

太后看到寿帝年轻了不少，既惊讶又高兴。

寿帝向太后介绍了上官妮楠，并把自己变年轻归功于上官妮楠，并请求太后下懿旨封上官妮楠为玉妃，太后恩准了。

第二天早朝，寿帝宣布了封妃的诏令后，便问大殿上的众臣可有奏本。

河督汇报了内运河工程的进展遇到了麻烦。

“臣启禀陛下，由于国库的钱已用完，民夫的工资已经拖欠了一个月，还有部分遇难者的安置费没有落实到位，所以现在民愤很大，甚至影响了工作效率，导致工程一度进度缓慢。”河督最后向寿帝请求旨意，“请陛下定夺。”

“苏爱卿。”寿帝听了河督的汇报，转眼望着苏坚，“开凿内运河工程款还差多少？”

“工程进展到现在，八百万两工程款已经用完，赵王捐助的一百万两银子也花光了，目前亏欠工钱、安顿费及石料费约五百万两。”苏坚把账目粗略地汇报了一下。

“诸位爱卿，可有其他办法先把这个空子填上。”

众大臣面面相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太子呢？”

“儿臣在。”

“太子可有办法？”

“臣自己的力量太薄弱，愿意捐资五十万两，权当杯水车薪，许能抛砖引玉，如此幸甚。”

古明愿意出资五十万两，有他自己的目的，他想快点结束这要命的工程，莫让寿帝再继续摧残生命，致使生灵涂炭。

“臣也愿捐助十万两银子。”杨公明紧跟太子背后说。

“臣也愿意……”

一时之间，众大臣纷纷解囊捐助，很快就受捐三百多万两。

寿帝很高兴，但心里想着后面还需要很多的银子，照这种进度，粗略算一下，至少还需要一千万两银子，加上后续还要添置游船、招魂丹需要封金，至少还要一万万两银子的资金缺口。

“传赵王上殿。”寿帝最后把希望放在大皇子的身上。

“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寿帝看到大皇子神情虽然有点紧张，但从他的气色看，自己闭关这段时间，他的这个儿子还是睡得较安稳的，否则脸色不会这么红润。

“免礼。”寿帝挥了挥手，示意平身，“典儿，在京城过得可好？”

“很好很好，承蒙父皇厚爱，对儿臣照顾周全。”古典诚惶诚恐。

“既然过得好，就带着润儿多住些时日，朕给润儿找个老师启蒙启蒙。”

古典不敢一口拒绝，只能唯唯诺诺地说：“儿臣多谢父皇关爱，只是赵地此时正值秋收，接着就要备粮过冬，还有防寒防冻的工作也迫在眉睫。”

“是吗？典儿还惦记着赵地，实在是赵地臣民之幸。”寿帝话锋一转，“典儿这边的基业就不用惦记了吗？”

古典听出寿帝话里有话，马上跪在地下向寿帝磕头。

“儿臣该死，请父皇赐罪。”

“典儿说说，你何罪之有？又该当何罪？”

“儿臣没有经过父皇同意，私自在皇城开了三家店铺，赚一点贴补王府。”古典说着说着，语气近乎哽咽，“儿臣以为别人，包括外国人，都可以来京城做生意，自家人为何不可呢。”

古明听出古典在耍亲情牌，看寿帝怎么应对了。

“典儿，不是朕不许你在自家门口赚钱，是你触犯律法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这点你都不懂。”

“那父皇该如何处置儿臣，还请父皇网开一面。”

“你上缴一万二千万两就可以了，三家店铺由太府寺派驻账房，以后的收入，朕与典儿五五分成。”

古典顿时愣住，这样做根本就是勒索，自己每年得吐出多少白花花的银子给寿帝呀，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嘛。自己绞尽脑汁，寿帝他倒好，就会坐享其成。

古典虽心有不甘，但他只能隐忍，现在他和润儿两人还被质押在京城，得以退为进，争取全身而退。等离开京城，养精蓄锐，再跟他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子好好算账。

“儿臣哪有这么多银子，就算把所有的本金收回都没这么多，何况那些借贷凭据还在陛下手里，钱从何而来？”

“借贷凭据你可以拿走，朕限你七天之内，必须先上缴四千万两银子，其余的一个月内缴完。”寿帝阴沉着脸，语气冷峻，“否则，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古典像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地回答说：“儿臣遵旨。”

“众卿家，可有本奏?”

“启奏陛下，全国盗贼四起，尤其在秾闽郡，有一伙强盗特别猖獗，专门抢劫官府和富商，为首的是期毅村的武胜和陈莞。这个团伙刚刚成立还不到几天，盗贼的人数已发展到十万之众。请陛下定夺。”杨公明根据各地奏章汇集，经过参详司看详，太子审核后，起草了奏本附上，呈给寿帝。

寿帝接过奏本，里面列明了各地的盗贼分布、成立时间和原因，盗贼大多是为了逃避开凿内运河或逃离运输石板的民夫，他们经不起高强度工作的折磨和随时面临死亡的恐惧而成了盗贼，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姐姐或妹妹被选拔为宫女后，至今音讯全无而迁怒于官府，因而被洗脑与盗贼走在了一起。

“从今夜起，暂时取消京城宿卫，将宿卫府兵临时组成军队，由左骁卫于方正率领，封于方正为平西大将军，封右卫苏强为讨寇将军，协助剿贼，三日后出征。”

于方正、苏强同时出列领旨。

寿帝叮嘱各卫加强练兵，以备不急之需。

“太子，你的府兵练得怎么样呢？”寿帝突然向古明发问。

古明用意元体一照，知道寿帝是在试探他。

“儿臣近来忙于尚书台及运河的事，无心顾及府兵操练，请父皇原谅。”

“嗯，这段时间，你也多留意一下府兵的操练，一旦需要，太子的府兵也能派上用场。”

“是，父皇。”

古明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刚用意元体对寿帝的意识进行体察的过程中，发现寿帝似乎对这场剿贼的战争，不但对盗贼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场战争来得正当其时。

“难道寿帝需要这场战争，争取更多的火灵？”古明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除非朝廷停止运河工程、赔偿抚恤死者家属，让百姓从此安居乐业，但这符合现实吗？

寿帝的双修功一日没有修成，就不会停止杀戮。

可怜的民夫，怎么走到哪里，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