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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发现了白三月,一路小跑过来,小声地跟她说,“共回来告状,添油加醋地说哥哥打了他,辛哥哥本来也没生气,但弃哥哥气不过,跟共吵了几句,就说到了火参的事……”
“这事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白三月问月生。
若是被驱逐都没什么关系,白三月有把握能带着申和月生在这兽世好好活下去。
“若辛哥哥执意跟哥哥较真,哥哥可能会被处以死刑……”
说辛会处死申,白三月是不信的,部落里有这样一个好猎手,辛怎么能单凭一人说辞就处死他?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白三月还是打算先静观默察,以思其变。
一旁的申也皱了眉,他先前跟辛说的是没将火参带得回来,现在闹这样一出,辛生性多疑,多半会怀疑他私藏火参。
“火参是我保管的,确实是在沙尘暴中丢了。”弃还跟共争执呢。
共满脸不屑,继续挑拨,“这谁知道呢?谁不知道你们关系好、都是一伙的。就是申将火参藏起来,你怕都不会多说一句。”
火参丢了那是小事,将火参私藏不交那是大事!
“你!”弃意识到自己入了套,连忙朝辛躬身,“望首领明察,我们确实将火参遗失在沙漠了。”
程碧莲看了眼共,满眼嫌弃,还以为这共不如辛和弃,至少不比申差,毕竟看起来那样强壮,谁知道,能被申打成这副鬼样,还好意思回来告状。
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要是扳倒申,那古人就没了依仗,届时她再将那古人赶出去,她又是长风部落独一无二的智者。
程碧莲敛去眸里的精明,露出受伤的神情,“辛,我虽才来几日,却也是这长风部落的一份子,是不是长风部落不欢迎我……”
那火参原本就是拿来给她治病的,申取到了但不带回,不就是对程碧莲有意见吗?
原本还有犹豫的辛,怜惜地拍了拍程碧莲的手,“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看来,这申不得不罚了。
共盯着辛拍程碧莲的手,眸子里露出些几不可察的阴狠来,但他此刻也默不作声,因为他想借辛的手除掉申。
见事情走向一边倒,弃急了,“辛!你不可以听共胡说啊!申对你那么忠诚!”
辛不看他,“来人,去将申抓回来。”族中雄性集结了十人,准备出发。申苦笑,辛居然真的要抓他。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申出声,众人一惊。
她们早就察觉到白三月回来了,但现在正说着火参的事,大家就没太注意这边的情况,竟忽略了她身边那个长相陌生的人,那人居然是申!
别说惊掉下巴的弃和共,就是月生都惊呆了,这是她哥哥?她哥哥生的这么好看?但细细闻来,确实是哥哥的气息,还多了几分香气。
“申?”辛有些迟疑。
程碧莲是彻底看呆了,远古兽世竟有这等男神,就在她身边但她一直没注意?说什么不健壮,要是将申放在现时代,那是比彭某晏还要健壮、比吴某还要帅气的存在啊!
“是我。”声音还是申的声音。
“哥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说别人没将申认出来就算了,月生都没认出来那就离谱!小妮子嘴巴张的老大。
“这居然是申!”旁边的兽人都议论纷纷。
看大家都诧异地盯着他,申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听了白的话,就只是洗了个澡……嗯,用这种皂荚洗的。”害羞的汉子拿出一大把皂荚。
程碧莲看向那皂荚,又看了眼白三月,心中嫉恨:糟糕,叫这个古人得了先机,这个古人还生得这么好看……
她转头看辛,见人果然看愣了的神情,心中警铃大作,又软着声音委屈地唤了声,“辛哥哥……”
辛才回神过来,“啊,嗯……那个,申,对于火参的事,你有什么话要说?”
申低头:“申没什么话说,确实是申没将火参带回,申也确实打了共,请首领责罚。”
月生急的要哭了,“哥哥,你不能这么说啊……”哪有人上赶着认罪的?
白三月也暗道了声傻子,出面替申作证,她面朝辛,“首领,孤是申从沙漠带回来的白,此事孤可以作证,我们遇到了蜃部落的伏击,也确实遇到了沙尘暴,火参在那场沙尘暴中遗失。”
这是天灾,无可奈何的事。
辛:“如此……”如此就不好罚人了,天灾都要怪人家办事不力,今后还有谁服他?可是他也答应了程碧莲要给她一个交代……
白三月又道:“但孤还有话说。”
辛点头:“你说。”
“我们弄掉了火参,是该受罚,但希望首领能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白三月朗声说到。
这是给辛台阶下,辛感激地看了眼白三月,示意她继续说。
说不感动是假的,申温柔地看着白三月,这个小雌性真的是太招人喜欢了,除了弃和月生,对他这么好的,白还是第一人。
白三月顿了顿,“首领要那火参的用途,无非就是为了治智者的病,如果孤能治好智者,求请首领就不要责罚申和弃。”
“你能治莲儿的病?”辛挑眉。
白三月拱手:“就看首领愿不愿意给孤一个机会。”
辛点头,“那你就试试吧。你打算怎么做?”
“孤才来一天,了解的情况十分有限,孤需要给智者做个检查。”
经过辛的允许,白三月走上前,覆手搭在程碧莲的脉搏上,悄悄地渡了丝灵气去探查程碧莲的身体状况。
程碧莲惊呆了,这古人别不还是个大夫?那她需要重新估量这个古人的价值,天知道,一个会医术的人在这远古就是多么金贵的资源!就是这长相……不妨事,找个机会将这古人毁个容,也可以收为己用。
片刻,白三月已经收回灵力了,程碧莲的状况她也了然于胸。
辛一脸紧张,“怎样?”
“孤觉得申不必去取火参跟雪参了。”白三月再度拱手,“智者她没生病。”
一语落地,如同重响。没生病,不就是说程碧莲是在装病吗?程碧莲能忍吗?不能!亏她还想着留下这古人,这古人倒好,说她装病?本就是煞白的脸蛋更是病态了几分。
不容她为自己说些什么,已经有人反驳白三月了。
“胡说。”那人走出来,白三月才看清,那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子,走得颤颤巍巍,让白三月都忍不住想去扶人了,“我叫药,是长风部落的巫医。”
哦,就是判定程碧莲得了怪病的那位。
月生绷紧小脸,完了,她还挺喜欢这个白姐姐的,没想到跟她哥哥一样是个傻子,巫医都说智者生了病,她偏说没有。
白三月此番,拂面子的何止程碧莲。
“你瞧瞧智者这脸色,你说她没生病?”老婆子满眼不虞,仿若写满了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的神情。
白三月毕恭毕敬的朝药点点头,“智者确实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这是因为她体虚。”
兽人们频频点头,是啊,说起来,除却脸色问题,智者确实也没有其他症状。
就巫医还犟着呢,“智者她就是生了病,不然她是为何体虚?”
“一来,久未进食。”
“咕——”白三月话音刚落,程碧莲的肚子就证明般地发出声音。有兽人发出哄笑,程碧莲红了脸,当即对白三月又气又恨。
巫医不依不挠,“那说明智者没有食欲!”
“哦。”白三月浑不在意,从围观兽人手里拿来一串烤好的鹿肉,再回到程碧莲身边,后者盯尽量不看烤肉,但还是无法控制地吞咽了下口水,白三月问她,“想吃吗?”
程碧莲摇头。
白三月便当着她,顾自优雅地吃了起来,程碧莲备受煎熬,又忍不住地看了几眼,那香味实在扑鼻。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从白三月手里将那未吃完肉串抢了过来。
众人又发出哄笑。
白三月又从程碧莲那抢回烤肉:“药,你还觉得她没有食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