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我顿时眼睛一亮:“纳尼?”
大伟嘿然一笑:“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子,肯定是想去女生宿舍。走,带你去。”
我害羞道:“那多不好意思……没有单间也无所谓,我可以考虑合住。”
大伟:“……”
我跟着他到了传说中的“女生宿舍”,顿时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呱,呱,呱……
一群平均年龄超过五十岁的大妈,正在阳台上奋力地洗着内衣,看着挂在晾衣杆上那些迎风飘扬、充满着八十年代特色的老款胸罩,我泪流满面,望向大伟道:“你家的女生长这样啊?”
大伟:“这是学校拿老宿舍楼给后勤部的人住,住的都是工作人员。不然呢,你还真想去学生宿舍住啊?小子,你还别看不上这些老葱,老话说的好,女人三十如龙,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这女人啊,就像酒,越老越香。”
我翻着白眼:“谢谢,我没那嗜好。”
大伟捉弄完我后,把我带到保安队住的另一幢老宿舍楼。
学校里的保安加门卫,一共有三十多人,大多是年纪偏大的中年人,也有几个年轻小伙子,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
这里每间宿舍住两个人,大伟把我领进一间宿舍,里面有两张单人床,他指着一张堆满杂物的床说道:“你住这儿吧。”
我打量了一圈这个宿舍,到处都是脏衣服和脏袜子,地上更是脏得不行,堆满瓜子壳、零食塑料袋、啤酒瓶子、吃完的桶装泡面、揉成团的卫生纸等等,简直找不到一个下脚的地方。
我往洗手间里瞟了眼,蹲坑里面还有一层没冲干净的黄色痕迹,把我恶心得差点年夜饭都TM吐出来了,于是忍不住说道:“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我要换一间。”
大伟道:“年轻人,要学会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
我:“我回头教你几招古拳法。”
大伟立刻咧嘴笑道:“走,带你去别的宿舍转转。”
我又跟他走了几间,虽然比前面这间好一些,但基本上还是脏乱差,我洗完髓后,身体杂质被排干净,人也跟得变得有些爱干净起来,虽然不至于到了洁癖的程度,但起码的干净整洁还是要做到。
一直走了四五间宿舍,终于,我看到一间像样的了,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裤子也叠得很整齐,洗漱用品也工整地放在洗手台上,没人睡的那张床上,也不见任何杂物,铺着一张半新半旧的竹席。
只不过,这间宿舍给人一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进去之后,感觉温度都下降了几度,有些阴冷阴冷的。
我心里一激灵——监视苏悦的两个僵尸中,那个男僵尸,就是混在保安队里当保安!
我下意识地问道:“伟大哥,住在这间宿舍里的保安,是新来的吗?”
大伟道:“算是吧,来了才一个多月。”
我一算,和苏燃被葛旬变成僵尸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我说道:“那我住这儿!”
大伟吓了一跳:“小杨,我劝你最好别。住这里的那个人虽然爱干净,可是脑子有些问题。”
我顿时一懵——咋的,葛旬还派了个精神病僵尸来啊?
大伟:“他性格很怪,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别人和他说话,他从来都不理会,表情还特别的阴冷凶恶,给人一种随时会攻击人的感觉。还有啊,他吃东西喜欢生吃,有一次,他买了只鸡,拔完毛后,不煮不炖,就那么生吃,把我们给渗得呀。队长一直想找个借口把他开除,就怕他哪天会惹出什么乱子。”
我仔细一想,觉得贸然和他住在一起,确实太危险。倒不是怕他半夜突然发神经咬我一口。他的任务是监视苏悦,利用苏悦威胁苏燃,他如果敢咬人的话,一旦引起国安六组的注意,就会把自己暴露了。
毕竟国安六组现在势力已经渗透到全国各地,不可小觑。
我主要担心的是,葛旬估计早在家族内部,对我展开最高级别的通缉令,这个僵尸万一要是认出我了呢?
一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又开始犯做事不经过大脑的老毛病?
我说道:“这样啊,那我还换一间吧。”
我又跟他走了一圈,实在没办法,挑了间稍微能看得下去的宿舍住了进去。
领了保安服,购置了生活用品,安顿好后,我穿着保安服,胸口别着胸牌,开始在学校里晃荡,有一种地主老财审视自家田地的感觉。
没想到这么快就以这种形式重回校园,我不禁感慨万千。
还是学校好啊,到处都是养眼的漂亮妹子,要是这时候突然跳出几个混混上去调戏她们,然后我怒吼一声冲过去,三拳两脚打跑混混,然后妹子们对我感激不尽,接着萌发出爱慕之心,再接着……
我摇摇头,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罪过罪过!
我晃了一会儿,便直奔经管学院而去。
苏悦,就在经管学院读书。
想在大学里找一个人并不容易,因为上课的时候,他(她)并不一定在教室,而休息的时候,绝大多数都不在宿舍。
但是找苏悦并不难。
因为她是经管学院的院花!
苏燃身为警花,她的妹妹自然也不会差!
我稍微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苏悦上课时去的那幢教学大楼。
我一路找到她的教室,苏燃给我发过她的照片,我很容易地就在教室前排看到苏悦的身影。
与苏燃不一样的是,苏悦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穿着一袭白裙,宛若一朵出尘的雪莲花,清纯漂亮得甚至让人感觉教室里的光线都明亮了几分。
我并没有在教室外面逗留,而是装作路过,直接离开了。
因为,我早已经注意到,在教室前面的走廊拐角,一个身穿保安服的削瘦男子,正目光阴鸷地盯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路过,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隐约看到,他藏在衣领的脖子下面,有两个浅浅的圆形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