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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其他人走后。
张宝小心翼翼上前,将门关上,转头看向陈清流,笑呵呵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十对童男童女已经全都备齐了。”
陈清流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什么叫我的吩咐?明明是巫师的吩咐,是郭县令的遗愿。”
“呵呵......”
张宝忙笑了笑,假意向自己的脸打去,“您瞧我这张嘴,对对对......是郭县令的遗愿,巫师的吩咐,给河伯进贡的童男童女已经找齐了。”
陈清流满意点头,沉吟道:“再过三日,祭祀仪式就要开始了,我不希望任何人捣乱,事关我临河县以及周边各村百姓的平安,你务必放在心上。”
张宝忙揖礼道:“明白!卑职全都明白!”
说着,他将一个荷包拿了出来,递给陈清流,“大人,这是......”
话音未落。
陈清流抬手打断,淡淡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自己处理就是了,本官立志要做一名为国为民的清廉官吏,绝对不会染指这些事情。”
张宝忙将荷包收了起来,“大人圣明,小人应该向大人学习。”
陈清流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大人。”张宝揖礼,随后退出了前厅。
张宝其实知道陈清流不会收这钱,但他还是拿了出来。
因为他清楚,如果自己想接陈清流的位置,必须要成为陈清流的人。
那如何才能成为陈清流的人?
自然是将自己的尾巴送给陈清流,让陈清流抓住。
誓言承诺什么的,永远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把柄才是最实在的。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屋顶上的御乘风三人皆是不由的一愣。
从张宝和陈清流的对话来看,他们除了想要踩着已经死的郭县令上位,并且干了些为祸百姓的事之外,好像并无其他。
“老大。”
疯魔君看向御乘风,问道:“是不是我们的担忧有些多余了,看来他们抓童男童女祭祀河伯,确实是病急乱投医了。”
燕修眉头紧皱,“嘶~但是我看陈清流这厮,倒不像是这么无脑的人呀。”
疯魔君刚要接话。
御乘风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别说话,后堂有人。”
话音刚落。
一名身着黑袍的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陈清流急忙迎上前去,面色低沉,“人已经准备好了,三日后祭祀活动就会开始,你们什么时候将我家人送回来?”
黑袍男子掀起一抹笑意,“县丞莫急,现在我们是自己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自然不希望县丞和你的家人有什么闪失。”
“三日之后,等我们将人接走后,你的家人自然会送回来,你临河县县令的位置,自然也能坐的踏实了。”
陈清流眼眸低沉,“此事过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希望你们信守承诺,不要再来骚扰我!”
“哦?”
黑袍男子不屑冷哼,“陈清流,你别以为你叫清流就是什么清流了,别忘了,郭县令是你亲手杀死的,这些童男童女也是你亲手抓来的。”
“你以为你跟过往恩断义绝,就能踏踏实实当的父母官了?哈哈哈!!!”
陈清流听着,指向黑袍男子,怒不可遏,“你......”
黑袍男子拍了拍陈清流的肩膀,“行了行了,你只要踏踏实实听话,老老实实完成任务,自然会有人保你平安。”
“有些事虽重似千斤,但若是有人帮你撑着,压到你身上的不过就几两而已,不要这么敏感。”
“但是这条船你上了,可不要轻易下船呀,你可以将郭县令推入水中,那么今后就可能有人将你这个陈县令推入水中。”
“你大丈夫自当无惧无畏,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你要想想你可怜的妻儿,你也希望他们被丢进羊角河中喂鱼吗?”
此话落地。
陈清流亦是怒火中烧,额头道道青筋暴起。
他现在杀了眼前这名男子的心都有。
不过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只能让怒火在心中翻涌,根本就没有任何敢动手的意思。
黑袍男子微微摇头,随后径直向厅外而去,“陈县丞,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自为之吧,哈哈哈......”
陈清流盯着男子消失的背影,怒发冲冠。
御乘风三人则是躲在屋顶之上,听的津津有味。
他们原本还以为,张宝和陈清流之间有什么猫腻,但后来见没有便几乎要放弃了。
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
张宝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根本不知道什么秘密。
这陈清流还有他背后的人,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御乘风更加想不到的是,临河镇郭县令的死,竟然跟陈清流有关。
陈清流背后所牵扯的人,还要更加强大。
疯魔君看向御乘风,问道:“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将陈清流抓起来,严刑拷问?”
御乘风摇摇头,沉吟道:“不可,方才听着他们的话,这陈清流背后摆明了是有人,我们绝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打草惊蛇,将他背后的人惊动了,最后牵扯出来的是替死鬼,我们得不偿失。”
疯魔君听着,点点头,“有道理。”
御乘风站起身来,“我们先撤,将此事汇报姐夫,再做定夺。”
随后他们三人便撤离了临河镇县衙。
陈清流独自一人坐在厅内喝着闷酒。
他今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什么叫身不由己。
他现在已经不能左右任何东西了,包括自己的命。
......
翌日。
清晨。
临河镇依旧笼罩在密布的阴云之下。
叶洵众人在前厅吃着简单的早膳。
御乘风正汇报着,昨晚他们三人在县衙听到的对话。
俞风听后都不觉感慨这其中的是是非非。
他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封建迷信。
但如今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这其中不单单牵扯着一个有关县令的命案,甚至还有其他什么隐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