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灵界主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
“共主当真是好算计啊。
眼见我寒灵界捆绑在时间长河上，处于天道无法顾及之地，你就可以放心问我这个问题了，是吧？”
胡毅笑着点点头，有些纳闷地问道：
“其实，经历过当年那场大劫的人非常多。
即便其中大部分已经身死轮回，可重生之后，也大多保留着当时的记忆。
为什么，洪荒天道依旧对此事讳莫如深呢？”
寒灵界主叹了口气，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沧桑与深邃。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理解。
因为洪荒天道，不想让现在的人，拼凑出当年大劫的完整过程。
那样一来，人们就可以通过整件事，分析出当年那场大劫的真实原因。
到时候，洪荒天道的脸面，就要丢尽了！”
听到寒灵界主这么说，胡毅的兴致更高了，一脸期待地盯着对方那稚嫩的脸蛋儿。
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把胡毅给震懵了。
“其实当年那些域外怪物，算是洪荒天道放进来的！”
“什么？”
胡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感觉就像，明明是主人家中藏好的宝库，但是主人非要打开家门，邀请人家来偷。
有病吗这不是？！
寒灵界主苦笑道：
“虽不是其本意，但效果差不多。
当年，那群域外怪物数量庞大，且实力高强。
最关键的是，他们各个可以操控混沌之力。
因此在金仙境以下，这群域外怪物没有敌手。
不光如此，这群怪物嗜杀成性、残忍暴虐，几乎想要吞噬一切可以看到的生灵。
只要再过几个纪元，他们一定会发展到控制不住的地步！
因此，当时的洪荒天道，与天道代言人鸿钧圣人一起，定下了这个‘开门揖盗’之计。
当时他们认为，这群域外怪物尚未成气候，可以轻松将其解决。
没想到对方真从地府打进来之后，光是圣人就多达十位。
甚至其中还有一位，比鸿钧圣人的实力还强，已至半步至圣境界！
无奈之下，敌我双方十七位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可是想要真正击杀圣人，就唯有至圣才能掌握的力量：混元金气，才能够做到。
无奈之下，鸿钧圣人彻底将自己融入天道，短暂爆发出半步至圣的实力。
而为了给他创造机会，老子圣人、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娲娘娘、接引道人、准提道人这六位天道圣人，先后以生命为代价，拖住了那位域外半步至圣。
最终，鸿钧圣人成功击杀了九位域外圣人，并拼命与那域外半步至圣同归于尽。
至于圣人之下的强者，东方神系虽然没有入侵的那些侵略者多，可他们在同级中的实力却是翘楚。
一番搏命下来，终是将那域外怪物，尽数剿灭。
也正是因为损失如此之大，神、冥两界这种宵小势力，才有机会闯入洪荒世界中。”
听到寒灵界主的这番话，胡毅眉头微蹙。
好像没什么问题，却又感觉哪里不对。
想不明白的他，只能再次问道：
“不知前辈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寒灵界主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我也只是个作壁上观的胆小鬼罢了。
趴在这时间长河上，偷偷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就没人发现你？”胡毅纳闷道。
寒灵界主摇头说道：
“那些域外怪物，之所以说是怪物，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别的能力，只会吞噬。
所以时间长河这种东西，他们找不到。”
胡毅点点头，刚想再问些什么，却听见伪系统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发声：
[别信他。]
一句话，瞬间把胡毅后面的问题，全部憋了回去。
“他是在骗我？”
伪系统安静片刻后，回答道：
[不全对。]
“那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这里是时间长河，不属于任何一个维度的天道管辖，没人会发现你。”
胡毅有些纳闷地问道。
伪系统人性化地叹了口气，见实在推脱不了，只能含糊着说道：
[洪荒生灵熟知的，只有洪荒天道。
殊不知天道之外，还有地道与人道。
三道相互辅助，同样也是相互监督。
可是当年，洪荒的天道和地道，却是同归于尽。
只留下人道，护佑着洪荒新生的天道与地道，慢慢长大。]
胡毅急忙问道：
“同归于尽？
这么看来，当时天道与地道是对立的！
域外怪物从地府中来，难道……是地道背叛了洪荒？”
伪系统沉默不语。
胡毅不甘心地追问道：
“那你又是谁？
洪荒人道吗？”
伪系统沉默许久后，所答非所问地说道：
[我只是个早该消散的家伙而已。]
说罢，便彻底归于平静。
胡毅略微沮丧一阵，又很快振作起来。
毕竟，自己已经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共主，在下有个请求，不知道共主是否愿意答应？”
寒灵界主一句话，瞬间把胡毅的意识拉回到现实。
“前辈但说无妨。”
寒灵界主笑着说道：
“不知共主，可愿掌握时间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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