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壶热酒和酱牛肉等小菜就摆在了钱坤的面前,他开始自斟自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眼里流着泪,嘴上却笑着,他醉了,并一醉不起。
皇上在自己的乾坤殿内大醉不醒,乔新主在萧竹宫内又病倒了,这可让群臣们十分担忧并为难。
眼看就要到大婚的日子了,大家纷纷不停揣测并议论着。
钱宝只好出面安抚人心,他还是一贯非常儒雅淡定地对群臣们说:“大家都放心吧,皇上和乔新主一定不会延误了大婚的日程,他们的身体也都无大碍,只是都有些操劳过度休养些时候就好了。”
听了宝王爷的话后大家的心里也多少宽慰了些,只等着大婚那一日就好了。
床榻前,钱宝寸步不离,终于等到了昏睡中的乔紫云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一声柔软的问候在刚刚醒来的时候跃入了耳朵,身体的病痛也随之消减了好多。
“王爷,我睡了很久了?”乔紫云仰头看向钱宝。
钱宝微微一笑,“嗯,是该醒了,吃些东西吧,不然会头晕的。”
乔紫云微微点头,钱宝赶紧过去将她给扶着坐了起来。
可能是真的睡的太久了,乔紫云竟然有了胃口,她吃下了一碗八宝粥。
钱宝看她开始吃东西了心里也感到安慰和高兴,“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外头那些大臣们都已经因为你两天没有批阅奏折而坐立难安了呢,他们大概心里都想着这乾坤王朝的顶梁柱可千万别倒下啊,呵呵。”他说的很轻松的样子,可是心里自己的痛苦却从不表达,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乔紫云看着一直在不停安慰自己强颜欢笑的钱宝有些心疼,她轻声说:“王爷,其实你不用一直在我的面前都表现的那么坚强和无所谓,我知道,你的心里也一样的痛苦和煎熬,虽然钱坤已经跟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将话说破了,他也任由我和你发展感情,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你陷入更加尴尬和两难的境地,你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乔紫云的一席话说到了钱宝的心坎里,他双眸幽幽的望着她的脸,“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而他虽然是从2016穿越而来,可真身还是我的亲兄弟,纵然我可以全然不顾的奔向你,但也不能再对皇兄的伤口上撒盐,现在的他已经够凄惨的了,我能看出失去你他的内心里是有多么的痛苦,不然他也不会大醉在乾坤殿里一睡就是两日不醒。”
乔紫云:“他喝醉了?”
钱宝:“嗯,听秦海说他哭着笑,又笑着流泪,嘴里全都是一些他从未听过的词汇,我想他一定是在喝了酒后思绪又回到了公元2016,回忆着你们曾经所有的美好过往,然后越想就越心痛,也就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了。”
乔紫云闭上了就要流出眼泪的双眼,“躺在床上的这两天我确实反省过自己,我的个性太强势了,做事的时候只想着结果却从不考虑他的感受,总是凌驾在他的头上又霸道,更何况在权利的这个会令所有人都疯狂的魔杖下,我赢的他丝毫不剩,面对这样的一个妻子,试问会有哪一个男人还会爱她如初,还能和她相处融洽并白首偕老呢?”
钱宝听着乔紫云的话低头沉默着。
乔紫云叹气:“这事要是宰相大臣们都知道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又怎么做?”
钱宝:“别杞人忧天,就算是群臣们都知道了他们也会为了整个朝廷的安稳而默不作声的,只要钱坤还是坐在龙椅上顶门面的皇上,而你又还是那个幕后执掌朝政的皇后,那么这样的结构他们是可以接受的,至于我,只要我不公然的让大家难堪我想应该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
乔紫云:“那最委屈的岂不就是你了。”
钱宝对她微微一笑,“为你受点苦算什么,放心吧,好好的打起精神来,明天就要大婚了,旧有的规矩和仪式还是很繁琐的,你需要积攒体力。”
乔紫云忽然目光专注的看着钱宝,她轻声开口说:“王爷,对不起,眼下事情太多,我的心情很乱......”
“我都明白,我不会在这个时候逼你的,我自己也需要些时间来缓冲,所以你不必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而感到困扰和不知所措。”
乔紫云哭了,“对不起,也谢谢你的理解和体谅。”
钱宝强忍住内心里的痛苦,他笑着岔开话题说:“对了,怎么最近都不见六小姐啊,她哪里去了?”
乔紫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丫头也不想总是参合在其中,自己一个人出去多清净了吧,眼下我自己也是多事之秋,实在无力再去看管她了。”
钱宝笑了:“这才是聪明人呢。”
说起乔彩霞来,这钱宝心中不由的就有些担忧,他总是觉得这个六小姐这些天的不见踪迹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她应该是在做着什么,而似乎这好像是跟自己有关的。
的确如此,乔彩霞这几日一直都徘徊在钱宝曾经诡秘出现的那一带地方,她似乎是在勘察着什么,而且好像也有了些线索。
青梅见乔彩霞站在一棵大树后一动不动,便忍不住走过去,“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原本木头人一样的乔彩霞见青梅过来便扭头冲她摆手,小声说:“你站在那里别动,别出声,我再一小会儿就好了。”青梅只得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着她。
又在那里观察了一会儿,乔彩霞觉得今天可能不会再查看出什么来了,于是转过身走了回去。
青梅还站在那里,见乔彩霞往回走了她喊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哎呦喂。”
乔彩霞走到青梅跟前说:“今天的事回去后什么也别说,知道了吗?”
青梅撅嘴,“小姐整天的带着我来这里,都好久了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每次来都站个大半天的什么也不做,小姐到底是来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