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坤听到陈清儿的小太监说她动了胎气见红了时,便立刻从和乔紫云的温存中抽身而出,一下子就跳到了地上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对床上的乔紫云说:“老婆,等我去看看就回来,听说她见红了,这不就是流产前的征兆吗?古代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得去看看免得他们贻误了治疗,我去一会儿就回来,马上就回来,乖,你等我哈~!”
此时的乔紫云就犹如一具尸体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无声的一颗一颗滚落脸颊,心中的痛正在撕碎着她对钱坤仅存的那一点希望。
钱坤穿好衣服,他看着正躺在那里流泪的乔紫云心头也是一阵不舍和为难,但他想他们来日方长更何况他去去很快就回来了,比起陈清儿就要流产那就太紧急了,所以钱坤只好舍弃了眼前的乔紫云而奔向了陈清儿,同时也是彻底的断送了他和乔紫云之间最后的情分。
守在外头的秦海紧皱双眉,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难以挽回了,即便是皇上现在立即改变了注意也无法让皇后娘娘平复这洞房花烛夜的遗憾跟怨恨。
钱坤一推门,神色紧张的对秦海说:“快,起驾芷兰宫~!”
秦海却看着皇上一动没动。
钱坤叫到:“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陈新主恐怕要流产了,朕的去看看。”
秦海心急如焚说:“皇上,今晚可是您和皇后娘娘的大婚之夜啊,皇上怎么可以丢下皇后娘娘一个人而自己却去芷兰宫呢,即便是皇上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太医去就好了,皇上又不能给陈新主诊治病情。”
钱坤十分着急:“你懂什么,快走吧~!”
秦海知道自己留不住皇上,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哀声到:“哎~!力不从心,力不从心啊~!”
躺在大红婚床上的乔紫云用泪眼环顾四周,这偌大的婚房布置的十分喜庆,就在刚才还是满屋子的温情脉脉,爱意绵绵,可是怎么转眼间就忽然变得如此冷清和空旷,置身其中就好像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里,冻的人瑟瑟发抖。
陈清儿分明是在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胁迫钱坤的手段,而这种最为一眼便能看穿的下作破烂的把戏钱坤却可以一听就信,竟然就这样的丢下自己而急忙地奔向了陈清儿,这一去怎么可能是去去就回,肯定是彻夜不归了,想想这男人究竟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想到这里乔紫云的泪如泉涌,任凭她怎么擦就是不干,她缓缓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雪白的肩头还留有刚才那个人爱过的痕迹,可转瞬间却人去屋空。
乔紫云走下了床,她慢慢的一遍一遍的看着这间属于她在乾坤王朝的婚房,大气雍容又奢华的无可企及,然而此刻却留她一人独守这空房。
她默默地站在了镜子前,双目看着镜中的自己狼狈而憔悴,她的心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碎了,这一次连渣滓碎的都不剩,一并化成了灰被微微一吹便再也无迹可寻。
乔紫云此时心中的痛无法言语,她只是默不作声的承受着钱坤在大婚之夜给她带来的致命打击,就算是哭她也是无声流泪。
从这一刻起,乔紫云的心中生出了再也无法抹去的怨恨,这种在新婚之夜竟然像是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弃的感觉令她恨之入骨,这羞辱和践踏她发誓要加倍奉还。
果然,钱坤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乔紫云独坐在婚床上睁着眼睛空守一夜。
天刚一亮,秀红和青苔小蝶就在外头等候了,秀红轻声问到:“皇后娘娘,奴婢给您进去梳洗了?”
乔紫云听到了秀红的声音后才缓缓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她看向门口处,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进来吧。”
秀红和青苔小蝶推门而入,那小蝶手里端着盆热水可脸上却哭的稀里哗啦。
原本毫无精神的乔紫云见小蝶哭成这样,她还以为小蝶受了什么委屈呢,便赶紧问到:“小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是谁欺负你了?”
小蝶一听乔紫云这样问她便干脆哭出了声来,“皇后娘娘,奴婢是心疼娘娘才哭的,这好好的大婚之夜却被那个陈新主给搅合了,奴婢恨死她了。”小蝶的话如有一根钢针般直插入了乔紫云的胸膛,疼的她顿时泪流满面,看了在这大婚之夜皇上丢下自己独守空房却跑到了芷兰宫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青苔也流泪,一边用热水洗着毛巾一边拭泪。
秀红小声说到:“好了,你们别再惹娘娘难过了,这里是皇上的后宫,后宫之中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的是,难道以后这日子都不过了。”
乔紫云听了秀红的话后忽然来了精神,她瞪大了眼睛咬着牙对秀红说:“以后本宫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秀红见到乔紫云竟是这番表情,她不由说到:“娘娘~!”
乔紫云长舒一口气,然后不再像刚才那般浑身无力的奄奄一息,取而代之的是一如从前的干练和心中有所报复的劲头。
“快给我洗漱吧,一夜未睡脸色肯定不好看,一会儿用过早膳后我们就回萧竹宫,我要补个觉然后下午批阅奏折。”她把日程安排好,不再为了钱坤而伤神颓废。
当乔紫云带着她的宫女太监们坐着她独创的四轮车子离开了乾坤殿时,钱坤此刻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正殿的龙椅上早朝呢,心中还想着回去要怎么跟乔紫云解释求她原谅的钱坤,并没有预想到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不可原谅。
下了早朝,钱坤就急急的往乾坤殿里奔,可是当他回去的时候,乔紫云早已经人去屋空了,留给他的只是那间布置的十分喜庆的偌大婚房。
钱坤十分失落,他怅然的站在屋子中间久久的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