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宫子游轻轻松了口。
“宫子游,只有那个大坏蛋敢这么欺负我。”扶苏噘着嘴嘟囔,也不生气:“那个大坏蛋都有新欢了,我就是在做梦而已。拿我是不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呀?“
新欢?宫子游一愣,她不会是误会子夏了吧?嘴角扯起了一个弧度,这个小丫头还会吃醋?心中一动。
“是啊,你在做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轻轻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了床沿边。
扶苏笑了起来:“嘿嘿嘿,宫子游,你这个混蛋,你也有今天!让你虐我,让你折腾我。”她傻笑着做起了身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了一根鞭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宫子游失笑,看来最近他是把她虐惨了,她竟然想要抽他?也不躲避,“喏,你抽我吧,梦里我打不过你。”
“嘿嘿嘿,你也知道啊?”扶苏随手撕了个床帘,跌跌撞撞地凑到了宫子游的身边,抓起了他的手:“我要把你捆起来,然后吊起来打!还要……”她搂上了他的脖子:“你不是贞洁烈夫吗?我就要把你给扑倒了。”她坏笑了起来。
“扑倒?”
“多就是这样。”扶苏直接把他铺在了床上:“果然是在我梦里,这么容易就被我扑倒了。”
宫子游早已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小丫头脑袋里竟都是这些,却也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如何?佯装柔弱道:“对啊,对啊,在你梦里,你想对我如何就如何。”
扶苏吃力地支撑了起来,然后用撕下来的床帘去绑他的手,嘴里还一边念叨着:“绑住你……”然而原本就笨手笨脚的她喝醉了之后就更加笨了,绳子绑了几圈结果却把自己绕了进去还解不开了。“解开,解开,不是我梦里吗?不是我最大吗?怎么解不开?”
宫子游笑了起来,坐起了身,握住了她的手举过了头顶,“梦也有噩梦美梦,不全是你最大。”他凑近了扶苏的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带着酒香,心神一荡,吻住了她。
“所以……这是……”扶苏的眼神迷离,喘着粗气,口中断断续续轻轻念叨:“春梦?”
“你说什么,就什么。”宫子游圈住了扶苏,把她搂在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好好睡觉,别闹腾。”
扶苏原本就喝多了,十分困倦,此刻窝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更多了困意,打了个哈切:“做梦好累。”
早上醒来,扶苏觉得有点晕,揉了揉眼睛起来打了个哈切,看着一地的狼藉,被扯坏的床帘,叹了口气,自己矫情个什么?还学人家借酒浇愁?好好的白费了一天修炼的时间。
叫了赵致,准备了热水,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去长岚殿“上班”了。
“阿致,帮我把房间收拾了,床帘换了。”
“哦好,对了师父?大师伯什么时候走的?昨日下午他来了,后来我就没见他走,是我睡迷糊了?”赵致揉着脑袋心中好奇。
“大师兄?他昨日来过?”
“对啊,说是说你不舒服,午后就来看看你,但是后来我就没见着他什么时候走。”
“啊?”她想起了昨晚上的梦,她潜意识里都觉得那就是一个梦,根本就没多想,可是……“你怎么不和我说起一声,就让别人进我房间啊?”
“大师伯你觉得我拦得住吗?”
“烦死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绷住了负心女的人设,千万别崩啊!她纠结了半天想不出长岚殿又想着今天是约定了要比试的日子,她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自己。一咬牙,指不定他早就走了,毕竟自己醉成那副样子,他那么忙肯定不懒得搭理他。对,按照他最近一段的时间尿性,他绝对没搭理他,指不定今天还会去训她一顿,又浪费时间不好好修炼了。
这么想着,她还是去了长岚殿。
青言还是痛往常一样捧着泡好了茶来和她打招呼。
“扶苏师兄,今天好些了吗?”
“好了好了,都好了。大师兄……大师兄来了吗?”
“早来了,我今天早上来吓了一跳,大师兄好像昨夜都在芝兰室。”
“都在?”
“嗯,我看他衣服都没换,今天早上比我来得还早,芝兰室里的灯油都燃光了,你说不是没回去还是什么?”
扶苏心中稍定,她就说宫子游忙成那样,哪里还有时间管她酒醉这种小事。她放下了心,“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嗯嗯。”
整理好了案头的文书,准备好了纸笔就去了芝兰室,宫子游低着头看着文书,听到了动静也不抬头,只冷冷道:“酒醒了。”
她头大了起来,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嗯……额……这个……那个……醒了。”
“今晚的训练照常。”
“是,大师兄放心。”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放心。”宫子游冷哼了一声:“今日我用元婴中期的修为和你打,打不过你自己去主峰给师尊挑水。总比你闲得酗酒好。”
“大师兄,我,……我……我就是,就是需要解压,才喝一点,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可千万别让我挑水去。”
“那你打过我再说。”宫子游显然安不准备多和她浪费时间:“昨天的文书还没整理,赶紧回去做完。”
扶苏沮丧地应了是,然后出了芝兰室。宫子游的嘴角却扯起了一丝笑意。
午间,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宫子游退门而出,去了掌吏室,叫了扶苏:“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你跟我去。”
“啊?”她一般只负责文书方面的事情,接客……这事不是她的工作呢范畴呀!
“走。”宫子游板着脸,什么都不多说。
扶苏随手收拾了点东西,赶紧跟在了后面。两人一路到了白华山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弘文馆。宫子游直接进了一个院子,却听屋里发出了一声娇滴滴的嗔怪:“子游哥,你急什么?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了,人家还没起床梳妆了,你让人家怎么见你?”
“给你半刻钟,不出来我就走了。”宫子游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再偏房等我就是。”那女声柔柔的软软的十分好听。
扶苏想起了昨天的那个女子,也是一身白衣,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根白色的发带随意地绑着了身后,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应该就是她吧?宫子游的桃花还真旺,都不举了,还能有这般的美女送上门来。
她胡思乱想之际,宫子游已经进了偏房,坐了下来,早有小童子端了茶上来,扶苏急急跟了过去,却什么也不问,只是找了个墙角的空凳子坐了下来,不论宫子游见谁,她现在不过就是个秘书的角色而已,多管什么?虽然心中有着小疙瘩,她还是很愉快地抛到了脑后。
宫子游看她那一副心里不爽,又强装着不在意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可爱,不经意间笑意从眼角溢了出来。扶苏见了只觉得他应该是在想屋里那个女子,心里更加唏嘘了,又骂了自己一遍没出息,干脆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两人就一个低下头玩手指头,一个心猿意马地喝着茶,坐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白衣女子欢快地走了进来。
“三哥,你这么急着来见我,是不是一日不见就想念得紧?”她小步跑到了宫子游的身边,轻轻一跃,跳到了他的身上。
宫子游咳嗽了一声:“阿夏……有人……”
“啊?”宫子夏这才注意到了墙角蜷缩着的扶苏。“嗨,小朋友你好呀。”
扶苏一愣,小朋友?她吗?好像是诶,她才十九岁,比起那些个几百岁的老妖怪年轻多了,只是总是被人叫习惯了师兄师叔的突然被叫小朋友有些不习惯。
“阿夏,这是我小师弟。”
“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气坏了老祖宗的小朋友吗?”提起宫家主宫子夏的脸上洋溢着愉快的微笑。
扶苏差点没被呛道:“这位小姐,你快饶了扶苏吧!我,我哪敢。”
“哈哈哈,上次三哥成亲,怎么没见到你?我早听说你了,早想见见是那个小朋友能把我三哥迷成那样了。”宫子夏从宫子游的身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扶苏身边:“老祖宗要是知道你现在天天把这个小朋友带身边,还不得气死。”
扶苏此时才发现眼前这小姑年总是三哥三哥地叫宫子游,还这张口闭口都是宫家那个老头子,合着这是宫家妹子,宫子游的妹妹?自己昨天……她觉得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宫小姐,你可千万别听信谣言,我,我我可是个男子。说我不要紧,可别坏了大师兄的……”扶苏顿了顿想找个合适的名词,“名节。”
“名节?哈哈哈哈。”宫子夏大笑了起来:“三哥,三哥,原来你还是贞洁烈夫啊?”
宫子游有些无奈,他就知道子夏就是个大活宝:“好了,你这次是为了正事来的,师尊还在等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宫子夏口中说着,却还是走向了扶苏,拉起了她的手:“小朋友长得真好看,白华山有什么好玩的,要不跟姐姐走,姐姐带你游遍九真大陆,吃香的喝辣的?”
扶苏汗颜,她昨天是有多瞎才会觉得她是仙女的?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多谢姐姐了……我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所以除了白华山不敢乱出去,怕被人觊觎美色了。”
宫子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果然有趣,有姐姐你还怕什么?告诉你,我三哥要留在白华山,以后宫家家主可是我了,谁敢动你。”
扶苏更加吃惊了,这个小姑娘以后会是宫家主?那她会不会也变成一个宫老太呢?这么想着,她走了个神。
宫子游早已打断了宫子夏的胡咧咧,“师尊早就等急了,赶紧走吧!”
扶苏跟了两人上了主峰,才知道宫子夏现在是宫家老头的代表,之前的事情宫家是应了,但是是建立在宫子游娶李悠柔的基础之上,现在宫子游没娶成,宫家虽然不打算反悔,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宫家老头的意思是,宫家再送个子弟来给宫子游做徒弟。
她对宫子游收徒弟这件事情十分赞成,私以为这样她可以有个人提她背锅,并且分散宫子游的火力了,确实是个好主意。这是宫家的子弟,这个,她并不抱幻想。宫子游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表态,萧鸣也没有表态。宫子夏又抛了几根橄榄枝,两人就只说考虑。
等下了主峰,宫子夏一脸的无奈:“三哥,我也知道这是难为你,只是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这事儿,我也不很赞成。我收个宫家小辈做徒弟,算什么?而且……”他现在还有个师弟没有出师了,他看了一眼扶苏:“而且我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带徒弟。”
“知道啦,好三哥,我也是没办法被老祖宗逼来的。”宫子夏拉着宫子游的手撒起了娇,“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肯当这个家主哪用得着我来操这个闲心。”
“阿夏,这事……”
“你放心了,看这次是我来了就知道了,老祖宗这回是彻底死心了。你也是厉害,不举这个……哈哈哈笑死我了。”说着宫子夏还拉住了扶苏:“小朋友,你那日不在,你不知道你大师兄有多神猛。”
扶苏汗颜,“我听说了,大师兄实在是厉害。”
“好了,阿夏,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晚上我再来看你。”
“不用了不用了,好不容易出来让我快活两日行不?晚上我要下山玩去,没时间喝你浪费。”宫子夏摆了摆手手。
宫子游也不多管她,只叮嘱了一句:“多带点人,不药太胡闹。”
“放心。”宫子夏俏皮一笑。
和宫子夏分开之后,宫子游干干地说了一句:“子夏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