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你吗?”
濡沫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清沥便将濡沫抱在怀里。
“那我可以亲……亲你吗?”清沥心情有些激动,想做却怕濡沫不肯而让濡沫反感……
濡沫心急速地怦怦直跳,点点头。
清沥松开濡沫,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明亮的瞳孔印着月色,澄净而又分明,彼此的眼睛中分别倒映着彼此的倒影。
清沥将自己的唇贴上濡沫柔软的双瓣,从刚开始的轻轻触碰,到后面的吮吸,灼热的呼吸混杂在一起愈演愈烈……
山林一隅,提着篮子的云逸看到这一幕时,彻底被吓傻了,手中的篮子从手中脱落,带着伤心欲绝的语气道,“你们……”
所有悲伤的、愤怒的、不满的、痛苦的话语全哽咽在喉咙中,红着眼眶,转身跑开。
濡沫看向云逸悲伤离去的背影,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云逸那么喜欢清沥,可她却和清沥……可自己也很喜欢清沥啊,她和清沥是两情相悦,她不算趁人之危吧……
清沥为难地看着云逸的背影,有些无措。
濡沫看着他酸溜溜地问,“你不去追她?”
清沥摇摇头。
“她一个女子,不会武功很容易出事的。”濡沫道。
“那你陪我去找她吧。我们和她说清楚!”
“说什么?”
清沥牵起濡沫的手,“我们的事情。云逸会喜欢我,很让我意外……可我就是不喜欢她,无论怎么样总要辜负她的心意。”
“她是公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能被她喜欢,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你不是视财如命吗?”濡沫打落道。
清沥无奈地摇摇头,“我是喜欢钱,但也有个先来后到啊!”
“怎么个先来后到法?”
清沥牵着濡沫的手,边走边说,“爷爷奶奶还在世的时候,爷爷奶奶第一位、杨家镇的第二位、钱和包子第三位。爷爷奶奶去世后,就一直住在我的心里,于是杨家镇第一位、钱和包子第二位。现在遇到你了,你第一位、杨家镇第二位、钱和包子往后排……”
濡沫听得心花怒放,心里如饮了甘泉,甜丝丝的,笑靥如花地看着前方……
在这么多的排位中,清沥从来没有将他自己放在其中的一个,看似没心没肺的人却如此有情有义,这就是他难能可贵之处!
于是濡沫也在心里偷偷地列了一个排名:爷爷奶奶住在心里,师傅、师姐、清沥第一位,其他人都要靠边站……这样才公平。
*****
走出山林,清沥和濡沫看到在一旁哭泣的云逸,两人心虚地对视了一眼,两人推搡着谁来说比较好。
濡沫推了清沥一把,清沥怨恨地看了濡沫一眼:说好一起说的!
云逸背着两人擦了擦眼泪,强行抑制住哭腔,“别过来。”
清沥尴尬地立在原地,挠挠头,“那个……公主……”
“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云逸红着眼眶,咬着嘴唇,极力隐忍住不哭。
有些真相还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好……清沥不喜欢她,她知道,但她却不死心,本以为自己死缠烂打便能改变清沥的心意,可他却心有所属,她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可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个人不合适便不合适,就算她一个人拼尽了全力去争取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的真心。
“公主……”看到云逸哽咽得肩膀一抽一抽地颤抖着,清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满满对她的愧疚。
“我没事……我先走了。”说完,云逸再次跑开,滚烫的眼泪像流不尽的江水,哗哗哗地落下,越哭越觉得委屈,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哪里了……
*****
叶宅。
悦诗从明雅楼回来后,玉芙便迎上前,“小姐,老爷和夫人在正厅等你。”
悦诗注意到玉芙紧张兮兮的表情,诧异道,“何事?”
“有关墨玉少爷的事情。陈老爷和陈夫人也在。”
悦诗点点头,转身走进大厅,看到四位老人分别坐在太师椅上,表情些许凝重。
悦诗一一问好,“爹娘、舅舅、舅娘。”
陈夫人看到悦诗后,忙着起身牵过悦诗的手,担忧道,“蓁儿,今天你可有看到墨玉?”
悦诗摇摇头,一想到墨玉偷拿她的画作和凤凰玉佩去赌,气不打一处来,却还是隐忍住胸中的怒意,“舅娘,表哥他怎么了?”
陈铭阴沉着脸怒拍了桌面,“孽障!”
陈夫人看了一眼发怒的陈铭,红着眼眶安慰道,“老爷,先找到墨玉再说吧。现在墨玉既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
悦诗道,“舅舅,表哥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哼,逆子。”陈铭看着陈夫人不满道,“都是你平日惯的。”
陈夫人因心系墨玉的安危,怒道,“是是是,是我惯的,从小到大,你也没少宠他啊。”
悦诗至今还没弄清楚他们到底为何生气,头疼不已,悦诗扶着陈夫人坐下,看向陈铭,“舅舅,表哥又去赌了?”
“哼,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表哥今天早上趁我不注意,偷拿了我的私房钱去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都天黑了。”
月秋闻言,插话道,“墨玉少爷还拿小姐的画和玉佩呢……”
陈铭闻言,怒得手微微地颤抖着,“败家子,找到他非家法伺候不可。”
陈夫人带着哭腔道,“那也要先找到人再说啊。”
陈氏上前安慰着陈夫人,“嫂子,墨玉那么大人了,做事也有分寸,不用担心。”
“舅舅,已经派人去找了吗?”
“找了。他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都不见他的踪影。”陈铭怒道。
此时,武朝御史大夫赵秀勇身着便装、带着几个下人怒气冲冲地出现在叶宅。
“你家老爷呢!”赵秀勇看着下人怒道。
下人被吓了一跳,指着正厅的位置。
赵秀勇冷哼了一声,甩袖向正厅走去,脚还未迈进正厅门槛,不满的声音便传进在座的耳边,“叶老爷,真是好久不见啊。”
叶泽明看到赵秀勇后,起身叩首,“草民拜见大人,赵大人快上座,来人,给赵大人奉茶。”
悦诗等人也跟着行礼。
“不必了!”赵秀勇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在坐的各位。
叶泽明看着满脸写着怒意的赵秀勇,小心翼翼道,“赵大人,恕草民愚钝,不知赵大人前来叶宅所谓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