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凶手

我和吕大道对看了一眼，发现在对方的眼睛中都有一种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愤怒，无尽的愤怒，可想而知他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然后老人继续告知我们，她希望我们为她做些什么，原来我们一听，老人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孙子的灵魂回到家里，告诉转告她，真正的凶手是谁，她好帮孙子报仇。

而吕大道用一个眼神告诉了我一点信息，那就是他不想收取这个老人的任何费用，这点彻底地让我在心中完全颠覆了吕大道的形象，没有想到他居然同意免费帮助老人，并且不收取一分钱。

我和吕大道在老人家，坐了许久，跟老人说了一会话，如果我们不在老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很可怜，有我们来她家，家里还热闹些，至少有人跟她说话，但是我们都知道等我们走了以后，老人也还是一个人独守空房。

我们把老人的诉求都知道了，然后吕大道说是回车上拿东西，于是便下楼了，而我和老人在她家等吕大道回来，而等了一会吕大道就拿着一把拂尘出现在老人家里。

我问道他：“你怎么拿了一把拂尘上来，用宝剑不行吗？”

吕大道坐下来，跟我细心地分析着，说是对于这种情况拂尘要比宝剑好用，于是我又得上了一课，招魂时拂尘比宝剑好用。

吕大道请老人回她的房间，然后他将房子中的所有窗户的窗帘都拉上了，把外面进来的光线全都堵在了外面，让光线没有办法进来，但是家中还是很亮，我就觉得这步是有些多余的，而吕大道对我说道只要遮挡点阳光就足够了。

然后法事正式开始，吕大道将老人的桌子打扫干净，然后在上面插了三炷香，全部都点燃，然后他就在桌子后开始念咒语，他念了许久，便见到房中的亮度已经非常低，看起来很黑，可是我一看外面，发现窗户外还是一片明亮的。

又等了许久，吕大道停止念咒，而这时从房间中的一个角落上趴着一个青年，这个青年已经有二十几岁的年纪了，然后我和吕大道来到了这个灵魂的身旁，他看了我们一眼，不敢跟我们对视。

吕大道便跟他说道我们是他祖母请来的先生，叫他不用怕我们，而这个青年见到我们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于是紧张的情绪稍微有些缓和了，慢慢地他将脸朝向了我们，并且跟我们说道他叫陈元，今年已经有二十三岁。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了解，我们终于得到了陈元的认同，他说他那天去渔民家买鱼，因为直接去渔民那里买鱼会比在市场上卖得便宜，于是他就找了一家渔夫想跟他交易，没有想到这个渔夫卖得的价钱这么高，于是他便想扭头就走，结果这个渔夫在他转身的时候，将他一刀杀去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们对他的遭遇感到同情，本来是想节约点钱买些鱼孝敬老人，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去就不回了，我和吕大道听完陈元的遭遇，决定帮陈元做主，让那个渔夫绳之于法。

我就问吕大道我们应该怎么做，他告诉我用一种特别神奇的药水就可以搞定，我一听居然还有什么神奇的药水，我就感到很神奇，然后我就又问他这种药水的用处，他告诉我这瓶药水的名字叫做“实话实说”。

然后我便明白了这个药水是叫人说实话的，接着吕大道将房间中的窗帘全部打开，然后又把香炉给撤走了，将老人又接到了大厅来，把她家的电视机打开，让老人边看着电视边等着我们回来。

我们走到吕大道的车子里，然后他对着空气说道：“陈元，你跟着我们指认那个渔夫。”

然后我就奇怪的问吕大道，他是不是跟陈元说话，他扭过头说到他的确是跟陈元说话，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家伙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可是我怎么看不见呢，吕大道告诉我，因为是他叫陈元出来的，所以只有他才能看到陈元。

我心道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我就释怀了，安静地坐在车里，默不作声，而陈元也很安静，但是只有吕大道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在跟陈元说话。

经过这次事件，我终于知道了原来吕大道这个人很有情义，他对那个老人就非常好，让我一改他在火羽村的形象。

到了江边，我们下了车，走在河边，而陈元则是带着吕大道在前面走着，这时的吕大道已经将道服脱去，换上了普通人穿的衣服，我们走到了一户渔家门前，大大方方地就走了进去。

里面刚开始只有一个女人在，而那个真正的凶手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了，这个女人见我们进到家里，就问我们是不是来买鱼的，而吕大道说道我们找这家的主人有事，于是这个女人就知道了我们是来找她丈夫的，她也不赶我们走，而是把我们请进了家中。

而我们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见那个渔夫走进了家中，然后陈元就指着他说，就是这个人，然后吕大道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说道叫我不要出声，于是我便安静地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接着这个渔夫看见了我们，就疑惑地问，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吕大道轻声轻气地说，我们是来跟他做交易的，目的就是来买他的鱼。

直到这时渔夫的脸上立刻就笑容灿烂，他马上给我们倒了两杯水，还叫他的婆娘给我们准备午饭。

这吕大道究竟想做什么，我心中在猜着，怎么他说我们是来买鱼的，可是他真的愿意花钱来买鱼吗？而且买这个渔夫的鱼跟我们要收拾他没有联系啊。

我们就等这个渔夫聊了起来，然后吕大道跟他谈着，说什么明天开始就来渔夫这里收鱼，这个渔夫高兴地跟我们谈价钱，说他的鱼是这里最好的，也是价钱最公道的，这时我突然想到陈元就是因为这个家伙给的价钱不公道，所以才被这个家伙杀的。

而且很可笑的是，我们居然真的在这个渔夫家吃了中午饭，然后渔夫的婆娘就出去了，说是要去工作，而这时吕大道立刻给我一个脸色，我就有点糊涂了，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然后我感到很不自在，但是我不明白吕大道的意思，心想万一说错话就难办了，我还是静静地坐着不说话吧，然后就看到吕大道盯着这个渔夫的脸，然后不知不觉地在渔夫的酒杯里点了一滴“实话实说”，又见他在手中按下了一个录音笔的按键。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吕大道是这么想的，这是来套这个渔夫的话啊，然后我也安静不了了，可能是有些兴奋的意思，我想到那奶奶终于可以为孙子报仇了，我就激动。

吕大道见着渔夫喝下了那杯酒，然后就开始盘问开来，这回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前几个星期是不是杀害了一个青年？”

我一看吕大道直接就问到了重点上，知道现在已经开始了对这个凶手的盘查，然后我从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葫芦里，取出了纸和笔，想把渔夫的话记录下来。

而这个渔夫就好像是喝蒙了，居然一字不差的全部说了出来，事情的经过正如陈元所说的那样，这个渔夫就是这样将陈元给杀死的凶手，然后到了最后吕大道还不忘，问了这个渔夫的名字。

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这人的名字叫做张灿安，然后吕大道看了我一眼，说道：“恩，不错，今天你表现得很好。”

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我问吕大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吕大道说既然全部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我们还留下来做什么，于是我们便离开了张灿安的家。

然后我突然发现吕大道这个人还真是很聪明，居然知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套话，于是我心中也不禁想，如果吕大道将这个“实话实说”用在自己人身上，那岂不是很糟糕。

但是我知道他是不会用这种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的，因为吕大道这个人有血性，知道手足情谊深，所以作为吕大道的朋友我也自豪。

我们回到了老奶奶的家，开门时她显得有些激动，一开了门就关心地问我们怎么样了。

我和吕大道进到了屋子里头，然后就跟老人说，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个渔夫的所有证据，明天就可以去公安局报案了。

老人一听可以将杀害自己孙子的凶手绳之于法，她就留下来了泪水，看着老人一把年纪，所有的亲人都离她而去，我们也觉得这个老人实在是可怜，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吕大道从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沓钱。

吕大道对老人说道，这是那个凶手知道悔改了，给她的赔偿金，老奶奶不用回绝，这是她应该得到的。

老人一听这个凶手知道悔改了，并且还给她一份钱，她哭得更加厉害了，说道：“我不想要钱，我想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