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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又一次被黑身高的云雀恭弥一怒之下将参考物毁尸灭迹。
这之中显然有问题——他是怎么听懂绮丽开挂后说出的意大利语的?
云雀恭弥是一个很有毅力也很有想法的小鬼。
两年前在意大利被绮丽用看不懂的信戏耍了一回后,小凶兽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实际内心却相当地耿耿于怀,背地里开始自学外语。他本就尤为聪慧,自学一门语言也只是让每日的日常整顿风纪的时间减少了一点,几乎没多费什么功夫。反正,等这次莫名其妙又到意大利之后,绮丽才发现这小孩居然点亮了意大利语的新技能,对不知道要在这里逗留多久的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了。
另外,情报也收集到了。
绮丽和云雀恭弥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意大利的西西里,位于地中海的最大岛屿,同时,也是黑/手党的起源地。
至于那个将他们从日本传送到西西里的炮筒是什么东西,绮丽询问了系统,才得知那叫“十年后火箭筒”,;可以将被火箭筒砸中的人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是相当神奇的道具。
但是,五分钟显然早就已经过了,他们来到的这个时间更不是十年以后的未来——而是过去,至少五十几年前的岁月!
【解决bug的方法,其实就是准备一个复制了你的外貌性格的机器人投入过去的时间,与需要修改记忆的对象接触,留下真实的印象就行了……谁知道你会突然被十年后火箭筒砸中啊啊啊!】
好心办坏事的系统很伤心。
它好不容易想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觉得应该可以表现一下自己还是很有用,便兴冲冲地向总部申请额外开启该任务世界的时空隧道,将机器人传送过去。结果申请批准下来了,系统欢天喜地想向宿主汇报好消息,没想到刚开机就瞧见宿主被什么东西砸中,一紧张手一抖,就把时空隧道按开了。
由于性质相同但威力不同,时空隧道对十年后火箭筒产生了极大的干扰,传送时间一下子错乱到了五十年前,宿主连带着可怜的任务对象因此一起被卷入其中,而且一来就遇到了reborn——还未被诅咒也没有成为世界最强杀/手的鬓角少年。
这下可好,别说解决bug,后面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呢天呐……
【已经没有意义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绮丽自是不会有生气的情绪,直截了当地问出最关键的问题。系统磨磨蹭蹭:【那个……只能再向总部申请开启时空隧道了,因为同一个世界已经申请过一次了,第二次批准可能会拖得有点久……】
眼尖地发现女人不禁微微蹙起的眉,系统又想哭叽叽了,不过还必须忍耐,坚强地提醒她:【你就算了,本来外貌就不会改变。现在云雀恭弥也是,他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他的时间会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停滞。】
所以说,如果要在这里留好几年,就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待得过久。
绮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至于系统还在她脑子里唠叨的蝴蝶效应问题……也不需要担心。
之前发现的一些细节,总让她有点在意呢。
*****
绮丽的酒吧开得顺风顺水,至少比她曾经开的麻婆拉面馆顺利多了。
营业期间并非没有人来找茬,相反,来找茬的人一开始还不少,只不过,这些人往往在踏入酒吧的范围说出专用台词、以及拔出藏在身上的武器之前就被打翻在地,丢到酒吧门口变成只会吐魂的雕像。这些人的水平明显比混混高多了,绮丽放心地让云雀恭弥拿他们练习,只会在他无法应对的时候出手。
当然,她抢了这家店再惹了不少的麻烦,可不是单纯地想要得到一个落脚地。像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最容易收集情报,并且……
reborn每隔一阵就会出现在酒吧。
就算穿着□□的西装,被阴影遮住的却还是一张相对青涩的脸。他现在还不叫“reborn”,那么,这个还不知道真名的少年此时正坐在离酒吧老板最近的位置,酒杯拿在指间,杯中深色的酒液在轻轻晃动。
“要走了?我想,下一次你就不会再来了吧。”
绮丽自顾自地擦拭着背后的酒架,略微偏头,眼角的余光扫到空了的酒杯,便缓缓说道。
少年仍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作态:“是的,亲爱的女士。”
他微笑的时候显得格外无害,行举之间也透漏着对女性的尊敬,若是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恐怕就会误以为这个少年是十足的绅士。他跳下吧台前的高座椅,轻盈落地时,略微拉下了帽檐:“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成任务,当然只能放弃了。”
绮丽轻笑:“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杀/手先生呢……不过,确定不打算尝试一下吗?”
“虽然很不甘心,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杀/手先生接到的任务是暗/杀贫民窟酒吧的老板。
很不巧,那位不幸的前老板在他下手之前就已经死了,酒吧迎来了新的老板。由于雇主并没有明确写出具体姓名,只点名了身份,那么他的任务对象也就自然而然地转移到那位新主人身上。
——来自东方还带着小孩的女人,查不到她的任何情报,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一般……实力与身份一般无二地神秘。
他发现,原本只能算是普通难度的任务一下子变得无比困难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找不到女人的破绽,她的态度十分随意,随意到即使早就察觉到杀/手的身份也无动于衷的地步。他察觉到这个任务肯定要失败了,于是,非常干脆地决定收手,这显然是明智之举。
杀手先生走得干脆,只不过,却是留下了一些东西。
空无一物的酒杯里忽然多出了一朵玫瑰,那花开得娇艳欲滴,就像被人放在花瓣间的纸片之上写着的话,“您如这朵花般美丽”。
果然是意大利的男人,骨子里就擅长赞美女性啊。
不过,用玫瑰花来形容她这样的女人却有些不妥。真要说的话……她更像是生在黑暗里的罂粟。
花开时是妖艳的红,而在那美丽之下,又摇曳着绝望的恶意。
最后,这朵玫瑰被她趁小凶兽不注意绑在了他的浮萍拐上。抬手一握,就被玫瑰的刺扎出了一掌心的血。
血的颜色最衬他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