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救人要紧!”顾汐言一拍脑袋,这歹徒肯定是跑不了的,先救总裁大人要紧。
疾跑到门口,提气一脚掘开厚重的门板,一把捞起底下的人。
“总裁,你没事吧!”
顾汐言与吴起异口同声问出来,对象却不同。
一个问的是门板底下的。
一个问的是办公桌后边的。
看看怀里的人,好眼熟,“尼玛,早上开车的小受?!”
顾汐言就算再迷糊,此刻也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是一个误会,一个很不美丽的误会!
她认错人了,那边才是总裁,更悲催的是,半分钟前,她还差点扭断了那位总裁大人的胳膊!
眼前仿佛看到火红红的毛爷爷与她诀别的悲戚场景……
顾汐言僵着脖子转向那边俊艳蛊魅,却顶着一只熊猫眼的男人,猛然瞪大眼睛,惊叫一声,“三秒胶!你怎么也在这!”
“你不是来应聘的?”前后想想,顾汐言遇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好像,真的不是来应聘的!
围观秘书团开始窃窃私语,对“三秒胶”这个隐晦的词语进行深刻而广泛的探讨。
这一声三秒胶让本就气急败坏的薄易琛瞬间七窍生烟,沉眸冷厉刮过地上的门板,最后落在那个该死的女人身上,低吼,“都给我滚出去!”
顾汐言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顿时萎靡下来转身往外滚,完了,刚到手的工作,分分钟就被她玩坏了。
“谁准你走了!”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怔。
他没让她走,那是不是说,不知者不怪,可以既往不咎呢?心里疑惑着泛起一丝希冀,随即却看到那些秘书团瞬间作鸟兽散。
顾汐言立刻蔫了蔫,“完犊子了。”
剩下一个跑得慢的似乎想要关门,又突然想起什么,哀莫大于心死的将地上价值连城的门板望了望,一溜烟不见了。
最后的希望被他们惊恐万分的样子狠狠击碎,再想想今早这个龟毛男人翻小肠斤斤计较的样子……
顾汐言咬咬牙,愁肠百结的转过头去,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来,“你还有事?”
老板椅上,薄易琛捏着仍在发疼的手腕,眉头紧蹙,沉眸莫测“所以,她就是我母亲给我找的贴身保镖?”
“是。”吴起言简意赅,面上一副百毒不侵的微笑,心里却是有些惊讶,这两个,显然早就认识了,貌似他们这位总裁大人还是三番两次在这小妮子手里吃了瘪,看来,这次带来的人又没戏了。
薄易琛唇角勾起抹邪肆,“怎么不早说,你回去告诉母亲,”
他眸光流转落在顾汐言身上,意味深长,“就说,我很满意这个小保镖,她会长长久久在我这里做下去。”
“好。”吴起习惯性回答。
随即却略微惊异的“啊”了一声,他竟然答应了。这世上,有种冷叫做你妈觉得你冷。薄少素来果决强势,虽然能够体谅母亲的心意,对这种多管闲事的做法却十分不耐。
所以每次送人过来,结局都是一样,要么被当场拒绝,要么就是那所谓的一个月魔咒,被百般刁难之后,受不了走人。
可这次……吴起看了看薄易琛,想到那句“长长久久”心里蓦然泛起一阵恶寒,是要留在身边慢慢把玩吗?
顾汐言却万分惊喜的抬头,“你答应啦?!”
什么“三秒胶”什么“龟毛”统统被抛到脑后,现在他在她眼里,是神!绝对的男神!
自动自觉站到他身边,手上力度适中的替他揉捏腕骨,“还疼吗?”
他斜斜瞥她一眼,“雇佣合同她签了?”
“是。”吴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承诺了预支一部分薪水给顾小姐。”
“立刻拨款,支付她半年的工资。”薄易琛似笑非笑的睇了一眼顾汐言。
简单的惊讶已经不能形容吴起的心境了,一向高冷腹黑,见缝插针的薄少,竟然还有这样悲天悯人的一面?他怎么就觉得不现实呢!
一旁痛心疾首的顾汐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不敢相信啊!
她眨眨眼睛,千恩万谢的看向薄易琛,“你放心,从今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赴汤蹈火,你指哪我打哪,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薄易琛低喃重复那一句“你的命就是我的命”,随即轻笑一声,扬眸凝住她,“那你擅长做什么?”
她来应聘保洁的,结果误打误撞做了保镖,这两个特长还不够显而易见吗?
对了!小川常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幡然彻悟的顾汐言一脸信心,“做鸡。”
薄易琛嘴角抽了抽。
咳咳咳,吴起一阵猛咳,再看一眼讳莫如深的薄易琛,嗯,这俩人八成是有故事了!
随即又听她得意洋洋的掰着手指,“清蒸童子鸡,德州扒鸡,白切鸡,烧鸡……”
这丫头太有才了,吴起强压住弯起的嘴角。
薄易琛扶额。
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爱吃鸡?没关系,她还会做别的,“找个鸭子做也没问题!”
吴起扑哧一声乐出来。
薄易琛终于忍无可忍,“闭嘴。”
咦?她是不是说错话了,顾汐言迷惑的挠挠头,低低“哦”了一声,没关系,没关系,他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忍让一下!
“现在,我们来谈谈破门而入的问题。”薄易琛特特咬重那个“门”字。
刚刚落地的一副小心肝又被提拎起来,顾汐言脸上立时爬上一层愁苦。
吴起心里咯噔一下,他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细长的眼睛透过金丝框架瞄着那扇金丝楠乌木大门,乖乖,即便是他收入不菲,倾家荡产也断断赔不起那扇门的。
可对于薄少来说,那就只是区区一扇门而已了。恐怕为物是假,那小丫头才是他的猎物呢!
顾汐言迷惑眨眨眼睛,对这种逆转跳跃几乎反应不过来,继而看向那扇破门,有些不太服气,“我冲进来也是为了大老爷你的安危,即便是错了,看在我勇武衷心的份上,就不能既往不咎嘛?”
“说吧,你们俩个,谁干的。”薄易琛却显然不吃这套,慵懒靠近椅子,长腿交叠,棱角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扣着桌面“又或者说,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