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小灰狼哭的更大声,给点关注好不好,给点同情心好不好,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大灰狼垂眸瞥了一眼小灰狼,然后,很勇敢的,点头。
尼玛尼玛,这犊砸竟然认了!节操呢,气节呢!特么比她还能编瞎话!
顾远衡立刻笑成一生放荡不羁一朵花,“您受委屈了。”
顾汐言鸡冻,连哭都忘了,“……”她还能说神马?!愤愤瞪了一眼那犊子,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回手一指,“老爹,喏,这就是我老板,前日子,你不是要请到家里来吃饭吗?”机智如我啊!
只要有老爹做挡箭牌,那些个小犊砸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至于东子说他指使人干的那些事,她还是要确定一下的,若真是他做的,那……她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给出点交代的。
顾远衡也没惊讶,更笑得花枝招展,“原来是老板啊,她没打你吧。”
顾汐言“……”老爹,你丫是专业拆台队出身的吗?
薄易琛嘴角一抽,有点勉强的吐出两个字“暂时,没有。”
嘁,还算这犊子会说话,顾汐言撇撇嘴,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叫暂时!欺负你一个弱逼我还用混吗我!”
薄易琛额角青筋开始狂跳。
“你叫嚣什么!”顾远衡一个爆栗丢过去,“滚去道场,一百个蛙跳,二百个俯卧撑,三百个仰卧起坐!”一扭头对上薄易琛,又是花枝招展,“老板,吃过早饭再走?”
“……”毛线啊,大清早的,饭都没吃呢!不敢瞪老爹,转而盯上薄易琛,全没了刚才威武霸气,水灵灵的眸子里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光,bulingbuling的闪,那意思是:“大叔,帮忙求个情儿呗。”
谁知,那边的大灰狼全程忽视她求救的信号,爽快的不得了,“好。”
然后,那个人前一本正经的老婊砸竟然果断果断的弃她而去了。
“那,”樱宁嬉笑一声,“小言,我也去吃饭了哦。”
顾汐言呜咽一声,萎靡成翔,耷拉着小脑袋往道场走。
薄易琛一迈进食堂,就发现这里的人个个眼神不善冷冷盯着他。
将之前的事稍微一思量,也不难猜出个大概,那小灰狼从昨晚开始偷偷摸摸,敢情是怕自己在这里遇上麻烦呢!
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意,心情好了几分,这个别扭的小东西,是该奖励一下的。
“薄少,坐吧。”樱宁拉开椅子,邀请。
“有劳。”淡漠却疏离的一声客套,随即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樱宁倒是一点没觉得尴尬,大大方方的在他身边坐下。
锦瑟正巧抱着一束红艳的白色的雏菊花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不容忽视的男人,却意外的没有看到那条晃晃悠悠的小尾巴。再看看紧挨着薄易琛坐下的樱宁,眉头一拧。
“薄少,”樱宁将汤玩规规矩矩的放在薄易琛面前,又周到的摆好筷子汤勺,自然的不得了。
“锦瑟姐,吃了吗?”樱宁客气的看着她。
锦瑟语气微冷,没搭茬,眸光扫过樱宁给薄易琛夹过去的菜,唇角掠过一丝嘲讽,“不靠谱没来吃饭?”
樱宁张了张嘴,锦瑟不冷不热的瞥她一眼,一副懒得听你说话的样子,“八成是被罚到道场去了,我去看看。”话音没落,也不管谁的意见,转身走人。
顾远衡一点尴尬没有,俨然早就习惯逆来顺受的样子,依旧笑得花枝招展。
薄易琛“……”小灰狼这性子终于是找到正主了。
“薄少,你怎么不吃?”樱宁又给身边的男人夹了一道菜。
小灰狼应该已经累成狗了吧,嗯,这会儿突然出现,拯救一下,应该会比较有成效……薄易琛像是没听见,筷子依旧不动,眸光淡淡扫过周围那一双双凌厉怨恨的目光,薄唇略过一道几不可闻的浅弧。
“我听锦瑟提了,薄少是吧!”顾远衡搓搓手,一脸走位风骚的笑,“我们家那小兔崽子没给您太麻烦吧?”
她惹得麻烦还少?薄易琛长指有节奏的扣动桌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印象,“没。”
“那就好,那就好。”顾远衡大大舒出口气来,“其实,一开始听到小言的这份新工作,我是拒绝的。”
薄易琛“……”
“毕竟,还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薄易琛“……”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头小灰狼一开始应聘的职位是——保洁。
“不过呢,您这样执着,又是贿赂,又是色诱,我也只能勉为其难,放任她这一次了。”
薄易琛嘴角一抽,“我还有事,先失陪。”
“哎?薄少,这就走啊?”顾远衡愣了愣,顿时一脸无辜,“我还没说完呢,薄少,要不,要不孤儿院凑钱给您买一份意外人身保险吧!哎……”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薄易琛捏捏眉心。
看着男人走远,顾远衡突然转头扫过身后那一众跃跃欲试孤儿,一个挑唇,“你们也吃完了?”
众人立马各归各位,坐好拿筷子端碗,“没,没吃完。”
“嗯,真乖。”顾远衡嘿嘿一笑,看向叶樱宁,“你怎么还没吃完?”
“我吃好了。”叶樱宁起身,笑得纯真可爱。
……
道场门口,顾汐言拧眉站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即便是隔了老远,锦瑟依旧能嗅到她身上的暴躁和不耐,脚步顿了顿,犹豫一下,还是走了上去。
“接着。”
顾汐言一怔,随即伸手一抓,敏捷的接着她丢过来的一包东西,前一刻脸上的游离瞬间消失不见,笑嘻嘻瞧着她“好吃哒?”
“吃你个头!吃药吧你!”锦瑟习惯性的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却在空中陡然停住,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这会儿,还是最好温柔一点。
“是什么药?我又没病。”顾汐言皱皱眉毛,一脸疑惑。
这犊子脖子上架的是豆腐脑吗?锦瑟揉揉青筋暴跳的额角,咬牙启齿的缓和语气,“避孕药。”
“啊!对,”顾汐言一拍脑门,“我忘了。”
特么就知道你忘了!锦瑟压压火气,“没有副作用,是长期的。”
“嗯。”顾汐言自然而然的点点头。
“你丫还真是随遇而安啊!”锦瑟终于忍无可的飚出一嗓子,却在看到她那一脸的游离和迷茫之后,又心疼的把嗓门降下来,“我说长期的,你就真打算这样长期跟他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