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是出乎意料淡定,头都没有回,只是略微抬眸看了看那精致的小手包,在顾汐言看不见的地方,唇角挑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又是一个骄纵惯养的千金小姐。
呦呵,倒是有够淡定的,顾汐言嗤笑一声,一转身绕道他身前,大大咧咧拉开椅子,往里一坐,“听说,你丫要娶我?”
男人抬眸,淡淡的,冰冰的,冷若冰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声音微挑“娶你?”
他说话声音不大,甚至很好听,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沧桑沙哑,这这气势……这动静,咋就这么耳熟捏?!
一抬眼,小心肝一突突,差点从椅子里弹飞到地上,“大,大,大,叔?”
大大的惊吓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大大的怒火,亏她还一路担心,一路惦记着他的安危,敢情是特么自作多情了!
这犊子竟然悠哉悠哉的跑来相亲,说什么躺下了,就躺到这高级餐厅来了?还等着,等你大爷,分明是跟这儿等着美女驾临呢!
薄易琛狭眸微眯,额角血管狠狠跳了两跳,她这一身打扮……泡泡超短裙,杀马特烟熏妆,亮粉马丁靴外加一头酒红色的妖艳齐耳小浪卷,还有……假发。
俨然是一副学坏的学生妹,却出乎意料的……别有一番滋味!
却是为了见别人?
欠调教!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薄易琛开口,“顾汐言。”
凶,他凶什么凶!她还想暴走呢!
顾汐言呵呵呵的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眼角眉梢都是一副挑寡挑衅挑事儿的态度“哎呦,好巧,原来大叔也是来结婚的。”
樱宁要结婚的对象竟然是他……想到这一点,心里微微一皱,不太舒服。
这是什么态度,她火急火燎的跟他请假,就是为了相亲?傍大款?等等,不是相亲,她刚说什么,结婚?
那怒气随之又盛了几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眯眸,周围暖融的光线也无法浸透他眼底的冰霜。
周围的温度低至极地。
顾汐言悄悄打了一个冷战,小腰板却挺的笔直笔直,他还敢生气?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细细的眉毛拧起,她扬扬脑袋,绽出一个极为挑衅的笑意,“怎么,只准你来相亲,不住那我来见未婚夫?”
“睡完了,就打算始乱终弃?”他挑眉。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别扭的让人火冒三丈呢!顾汐言梗着脖子,“我又没包月包年包你一辈子,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怎么,我就非要在你一个可歪脖树上吊死?”
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攥紧,薄唇挑起一抹冷彻的弧度,薄易琛怒极反笑,“所以,你就是来见你未婚夫的?”
顾汐言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有点怂。可还是不服气的瞪回去,“是,您老有意见?!”尼玛,这犊子怎么这么会掐重点?
冷到极致的气氛随着身边男人的诡秘邪肆的一声轻笑打碎,“那正好,我很满意,结了吧。”
“结就结!”顾汐言拔地一声吼,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勇气满意的不行行,随手抄起桌上一瓶刚开的红酒,对瓶就吹下去一半,艾玛,太紧张了。
咚的一声,将酒瓶子往桌上一砸。一抹嘴儿,“说吧,怎么个了结法!”
“了结?”薄易琛挑挑眉,似笑非笑的样子,“是你自己想,还是我提醒你一下?”
顾汐言呆呆的歪着脑袋,一脸懵逼状,半晌,突然一拍桌子,“服务生!账结了,钱他付!”尼玛啊啊啊,酒壮怂人胆啊,她都说了什么啊!
不,不行,得快特么闪人!
“顾汐言。”薄易琛开口,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敢跑试试。”
“不跑等死?你以为我傻啊!”她小脸有点泛红,低低嘟哝一声,继续悄悄挪身子。
她当他是瞎的,还是死的!薄易琛长指一探,抓过去。
顾汐言却像只狡猾的小泥鳅,侧身闪开,挑眉笑得促狭,“就凭你,还想跟我动手……”
话没说完,就听见门口哐当一声,身后妖风凌厉,顾汐言一扭头,刚刚站起来身子咚的一声坐了回去,半张着嘴,“这人谁啊?”
薄易琛“……”
那边,一个女人扭着花枝乱颤的水蛇腰走进来,修长的腿,超短的裙,款摆而至,衬衫解开到第三颗纽扣,叫一个妖娆性感。
却是顾汐言如出一辙的夸张头发,很登对的红配蓝,一脸的招人嫌。
“小姐,你不能进去,这里是私人会所。”
“里边坐着的还是我私人物品呢!”身后的服务生被她一脚高跟鞋跺出老远。
“又是一个你马子?”顾汐言挑眉,一副“我知道,别解释”的表情。
“胡说什么。”薄易琛拧眉。
女人绯滟的红唇一开一合,声音一出,“亲爱的,你就这么把人家丢在床上,跑来会小情儿?”
离近了终于听清是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顾汐言脑袋里一个霹雳惊雷,嘀咕“锦,锦瑟?”
薄易琛“……”这个扭成黄金蟒的女人是谁?怎么进来的?印象中,他似乎不认识这么一号……不忍直视的。
魅瞳隐隐透出一抹狡黠,唇角一挑,洋洋看向薄易琛,那意思很明显是幸灾乐祸,“你小情儿来了。”
淡淡然潇潇洒的起身,扯扯纤细白皙长腿上那块没有安全感的小破布,“那我就不打扰啦!”
一转身,还没来得及迈步子,锦瑟已经一阵旋风一样软绵绵的挂在了顾汐言的脖子上,胸器差点戳死她,声音腻得像块老肥肉,“人家好想你哦!”
从始至终,压根连一个眼神都没甩给一旁铁青着脸的男人。
顾汐言“想,想我?”雾草了个草?!
薄易琛嘴角抽的很有节奏,“是你小情儿?”
“是!”一个字蹦出口,一转头却突然撞上薄易琛冷厉的眸子,顾汐言立马没了骨气,“还是不是呢?”
“那个,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一下。”顾汐言抖着嗓子,就要去拉锦瑟。
却被一把推倒在椅子,“哎呦,亲爱的,你这一脸惊喜的表情真是可爱死了!”
“是快死了。”顾汐言干巴巴的笑。
锦瑟一个转身顺势就坐在顾汐言的腿上,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到极致,“昨晚啊,你好会玩,人家到现在腰还酸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