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于九天之上,散发柔和的阳光,唤醒万物黎明,生机无限,阳光透过千年百年的大树,在山中地上留下一些光斑,星星点点,也是美丽。
一场大雨瓢泼的深夜过去,天色晴朗清新,微风卷动着天上的彩云,变幻出各式各样的模样,有龙有凤,栩栩如生,万丈朝阳下,伴有隐隐之瑞彩千条之景,祥和之意弥漫当空。
咻——
忽然,一道破空声大起。
阳光下,赵鸿凌虚御风,脚踏闪电,身影如幻影一般从天空划过,好似一道划破苍穹的流星,他面不改色,朝出云国方向急急奔袭而去,太一分光剑散发蒙蒙剑光,萦绕身边背后,有他那不世锋芒在,可确保赵鸿能一个照面力斩偷袭的魔族。
“不过,大陆真的变了,我的行踪似乎被暴露的样子,一天一夜来,已经遇上多少袭杀我的魔族高手。”赵鸿摸摸鼻子,神色中泛着杀机。
他内心冷笑,对于任何想致他于死地之人,他不会有任何留手。
咻——
忽然,他灵思涌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一抬手,太一分光剑立刻化身死神的镰刀,夹杂着万千剑气,剑气发出割裂天地的气势,急速向左前方奔袭过去。
噗嗤一声,手起刀落,一道惨叫传来,就见虚空中蓦然出现一道无头的尸体,尸体无力从空中落下,摔个粉碎。
“第十一个了……”赵鸿目光不善,心中有数。
这是第十一位前来偷袭他的魔族高手,而且已经出现了通神前期巅峰的身影,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派出真正的中期高手了。
他内心冰冷似雪地想道:“如此一来倒是确定,我的行踪确实被暴露,不知道是魔族有特殊法门手段,还是朋友间有内鬼啊……”
咻——
他脚下一踏,身影如闪电一般向前穿梭了一段距离,前方,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赵鸿不由得一笑——是小光来了。
“主人,前面并没有被战火蔓延,大概已经进入人类的防线内部了,可以全速前进了。”小光大喜道,落在赵鸿身边,一面扑打着羽翼,让赵鸿站在自己身上,好全速进发。
“那拜托你了。”赵鸿一笑,伸手摸摸小光背上的黑羽。
昨天深夜他们穿越那道山脉时,遇上了成片成片的魔族高手,赵鸿仰仗有太一分光剑的神威,杀了至少两三百通神高手,这才逃出生天,而他自己也神灵俱疲,只顾得赶路。
为了减轻压力,他和小光约定相互交替着赶路,赵鸿飞行时小光休息,等灵元消耗不少了再坐在小光的背上,让小光全速前进。
“坐稳喽,前方就是出云国原址了,刚才我打听到,现在已经被三大公会的人夺了回来。”小光振翅翱翔,仰天鸣叫一声,尖锐的声音刺破苍穹,鼓动风云,几乎不用多久,速度陡然暴涨上去,风驰电掣。
赵鸿衣袂飘飘,看着脚下的山川,内心满是担忧,“夺回来是夺回来了,但是必已是物是人非,满城疮痍了。”话及于此,他更担心的是他的两个挚友——陈佳玉和邱静天。
按照那几名精英弟子的话说,有人在战场上看到那冲天而起的魔气,这魔气与血魔太子等人的魔气很不一样,赵鸿心中想到了真灵山脉的那道顶天立地的霸道魔影。
会不会是他呢。
陈、邱两人尸骨无存,到底是真的尸骨无存,还是被人救走。他满心的遭乱。
当然,他更倾向于后者,联系一切线索,他发觉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那千古老魔出世,正好救走了两人。
可是,那老魔为何要救那两人呢,血魔太子为何要攻击出云皇都,又从哪里取走了什么东西。魔族的高手攻击了出云皇都,那千古老魔也出现在出云皇都,是不是为的同一样东西。
“好乱啊……”仰天轻叹一声,他越想越乱,头都大了一圈似的,想到邱静天和陈佳玉下落不明,或是真的已经粉身碎骨,他就更加心烦意乱。
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之际,出云国皇都,终于到了……
朝阳当空,万丈阳光撒遍人间,阳华金辉之下,出云皇都满目疮痍,房屋损毁严重,近八成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光秃秃的街道贯穿邻里左右,连接东西城楼。即便如此,历史悠久的皇都,也像遍体鳞伤的傲世凶兽,趴在残垣大地之上,顶天立地!
城中有人,他们像蚂蚁一般逡巡来去,有士兵,也有去而复返的百姓。
将士们开始处理同胞们的尸体,百姓们负责赶造干粮,清扫街道,大战过去两天时间,城内就变得有模有样,大家支起帐篷,居于城内,不愿离去。
不愿离去,他们也不会允许自己离去!
出云国已经名存实亡,皇室后继无人,第一高手身受重伤,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恢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今百废待兴的出云国不但没有沉寂消沉,反而涌现出许许多多有志之士,他们主动肩负起重建家园的重担,目中蕴含希望,永不屈服命运。
“悠悠出云,国魂犹在……”赵鸿心头感动,拍拍小光的羽翼,示意他降落下去。
“是雕,是凶兽!”
“不好,是神灵雕!通神境的霸主凶兽。”
“该死,难道……”
将士们严阵以待,百姓们目露悲愤,而此时此刻,一道霸道无双的气息从出云皇都深处传来,这气息化作一道锋利的巨剑,就立在赵鸿头上,片刻之后,似乎是确定了他的身份,气息顿时消散无影。
“是圣龙山弟子,不用惊慌。”
一道儒雅之声音响起,也传入赵鸿的耳中,他立刻就知道,这声音与方才气息锁定他之人是同一个,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此人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气海境尊者。也唯有此类高手,能以那浩如东海般的威压镇住他赵鸿了。
想了一下,他发觉自己似乎在圣龙山中感受过这道威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应该是某位尊者讲道之时感受过吧。”
至于到底是谁,他确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