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嫒现在已经开始打包收拾行李了,要带去江淮的东西太多了,他们决定像上次一样,走水路!
反正有阿绯在,也不用担心会晕船。
在走之前,她决定请上京的朋友来吃个饭,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想到这里便马上给温婉,左依依,还有西里慕慕下帖子,又想到还有朱湛清,也给补上,免得她又要埋怨自己忘记了她。
最先过来的是西里慕慕,司马流风也跟了过来,西里的解释是:“反正也不用上朝,在家里呆着多闷呀,还不如陪我出来走走!”
周媛嫒才不相信,难道不是司马流风新婚初期,蜜里调油,舍不得离开妻子半步吗?
然后来的是温婉,大家倒是很有默契,沈允梵也过来了,这次倒是将阿士也带上了,裹得十分严实。
司马晨将沈允梵和司马流风带去了前院,这里都是女人,他们也掺和不进来。
左依依和朱湛清是一起来的,说是路上碰见了,周媛嫒让下人将卢长生带去了前院。
上次周媛嫒抓了一把东海南珠给左依依,她见周媛嫒将那主子镶嵌在了嫁衣上,她的虽然没有周媛嫒多,她便也照样绣在了嫁衣的袖子上,倒是好好的惊艳了一把。
周媛嫒责怪道:“天儿这么冷,怎么将他带来了,也不怕冻坏了!”
温婉笑道:“这不是你这个干娘要离开上京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便把你儿子带来给你看看!”
这倒也是,周媛嫒心疼的接过阿士,狠狠的亲了一口:“儿子,让娘抱抱!”
温婉笑道:“要不你把他带去江淮好了,这么舍不得!”
周媛嫒当然是没有不答应的,她可喜欢小孩了,打趣道:“我当然是愿意的,可是我怕二舅母不愿意呢!”
温婉嗔怪道:“死丫头,和你开玩笑呢,还当真,赶紧跟我四哥生一个去!”
怎么大家最近都要提生孩子的事呢,周媛嫒有一瞬间的不高兴,好在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几个都是带了礼物过来的,这一去,一年也见不上一回。
周媛嫒当然是有回礼的,现在距离用午膳还有一会儿,便拿出了叶子牌,让几个人先玩着。
叶子牌只需要四个人,周媛嫒便抱着阿士在一旁玩。
不过几个月大的孩子最是喜欢睡觉,也不用费神,周媛嫒被坐在一旁给技术最不好的朱湛清支招。
周媛嫒还细心的弄了些糕点放在旁边,这可是朱湛清的最爱啊,也难为她这么爱吃,竟然都没有吃胖。
小金倒是还惦记着温婉,顺着桌子怕去了温婉的手腕上。
几个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小金了,并没有感到惊慌害怕,但是要她们去摸一摸那也是不敢的。
打了几圈下来,输得最多的竟然是左依依,她不依道:“哎,不打了,待会儿我家长生又要说我是败家娘们了!”
这话是卢长生说的?周媛嫒有些不信,卢长生十分憨厚,怎么会说这些!
左依依嗔怪道:“还不都赖你,那什么珠子那么珍贵,我起初不知道!成亲那天他看见了,有些激动,便说出了败家娘们!”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西里怂恿道:“没关系,你放心打,输了银子只管找安安要,她可是大顺最富有的女人!”
听大家这么说,周媛嫒决定给她们送份大礼,是个女人就会喜欢漂亮的首饰。
她拿了几片金叶子出来:“诺,拿着,这是玉锦阁的贵宾卡,半价!”
这个倒是确实很实在,只是温婉有些惊讶:“怎么?不做匿名的幕后老板了?”
左依依是御史家的孩子,从小都被告诉要清廉,那玉锦阁的东西她还是价格卢长生之后,被送了几次,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去买过。
便惊讶道:“安安,玉锦阁是你开的!”
周媛嫒点点头,但是还是希望保密,不想说了出去,毕竟树大招风,财多招贼不是吗?
朱湛清倒是不惊讶:“我就知道玉锦阁和你脱不了干系!剪彩的时候都是宸王和世子去的!”
西里慕慕更加惊讶了,玉锦阁自家相公有股份?
春麦上前请示道:“王妃,厨房问在哪里摆膳!”
周媛嫒想了想便道:“就摆在飒飒阁,去前院将王爷他们请过来!”
说完几个女人也没有再打叶子牌了,在丫鬟的服侍下,开始净手。
周媛嫒想了想还是开了两桌,男人们自然是有男人的话题,这是在王府,便没有阻止他们喝酒,把司马晨珍藏的好酒都送了过去。
这便就简单些,用的还是果酿。
西里问道:“安安,你去了江淮,我可以去常住吗?上京没有了你,我都不知道找谁说话了!”
周媛嫒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从上京到江淮,路途遥远,你去了可要住半年的!”
温婉打趣道:“你这不是也没去过嘛,怎地如此了解起来了!”
周媛嫒自从听说呀偶去江淮之后,便开始翻阅地理志,研究了一下上京到江淮的路线。
懒得理会温婉的打趣,她自从嫁给沈允梵后,性格开朗了许多,但是也有些不着调了。
内室这一桌很快便用完了,男人们更是斗起了酒,周媛嫒懒得管,带着几个人去王府转了几圈。
司马晨怕周媛嫒在府中无聊,便给她建造了花房。
花房的建设十分精致,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玻璃建造的能够看见外面的样子,但是花房里却很暖和。
玻璃房里的花都是些受不得寒的,所以花匠在底下开了火龙,还有一把躺椅在花房中间。
左依依当先坐到榻上:“要是让我父亲看见这里,非得向陛下纳谏说王爷奢靡了!”
这多好啊,一把躺椅,就像是置身在万花丛中,不过左御史也说不好,是个比较清廉的人。
温婉笑道:“你这里倒是四季如春了!”
周媛嫒笑笑,这里只是一些耐不得寒的花朵,花匠费了很多心思才将这些花养活。
在玻璃房外面还有一个梅林,众人跟着往前走了走,这才看见了梅林。
这里的梅花不光是粉色的,还有白色的,黄色的,倒是少见。
西里欢快道:“安安,你这里这么多花,我能搬些回去吗?”
只是几盆花的事,周媛嫒自然是不会不答应,反正她也要离开了,这里只有下人照应着,送出去也好。
几个人正逛得兴起呢,司马晨也带着他们过来了,原来是要回去了。
温婉笑道:“沈允梵你学着点,看看我四哥对安安多么用心!”
沈允梵有些无奈,国公府能和王府相比吗?
好在温王府也是有梅林的,西里并没有抱怨,左依依就更不会了。
周媛嫒打趣道:“卢大人,你可真是真人不露像啊!”
卢长生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做了什么?但是看那群女人都看着自己发笑的样子,他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要是之前的他,可能会面红耳赤,但是现在在官场上混了好几年了,尤其左依依对他的改变也不少,倒是淡定得很!
周媛嫒和司马晨一起将几个人送了上马车,便回去继续收拾东西了。
春麦将沈氏给的药方给司马晨道:“王爷,我看你还是跟王妃如实说了吧,这可是药啊!怎么能乱吃呢!”
司马晨拿过药方看了看,知道沈氏给的是生孩子的药方。
将药方收了起来,越过春麦便进到了屋子,从身后抱住周媛嫒。
“安安,你能不能不要吃娘给你的药?”
周媛嫒一惊,不是不让春麦告诉他吗?怎么会知道了,便小心道:“四郎,你听我说!”
本来想和司马晨好好解释一番的,但是耳边突然传来三个字:“你没病!”
周媛嫒下意识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我知道,我只是调理下身子,无碍的!”
司马晨将周媛嫒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安安,是我的错,我不想让你太早怀孕,我在你的膳食里动了手脚!”
话音刚落,周媛嫒的泪水就掉了下来,这些日子自己的焦急和忧心他都看在眼里,他还给自己下药!
司马晨想将她揽入怀里,但是周媛嫒甩开了他:“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生孩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
司马晨知道她误会了,便解释道:“傻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呢,你年纪太小了,生孩子会有危险!”
周媛嫒才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自己前世生明珠也好好的。
便哀求道:“四郎,你别这样,我发誓,我会好好的,我们生个孩子吧!”
周媛嫒这样望着司马晨,眼里盛满了泪水,但是又倔强的不掉下来,司马晨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哪里还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便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伤心,我们去封地了就把药停了,上京不安全!”
周媛嫒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点点头。
知道并不是自己的身子有问题,而是他给自己用了药,这才没有孩子,一下子便对未来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