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以凰笑的脸红脖子粗,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的趴在了桌子上,“唰唰”的抖着身子。
倪书安已经抹好了烫伤药膏,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某个不停颤抖的背脊,非常无辜的询问一旁翘着二郎腿抖啊抖的少女:
“这是怎么了?”
夜袭人凉凉的瞥了一眼,接着痛心疾首的说道:
“家父自幼就得了少儿麻痹症,如今虽已进入更年期,但偶尔还是会抽搐那么一会儿,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倪书安恍然大悟,同情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念以凰的后背,不禁感叹道:
“这世上,不幸的人真是太多了……”
夜袭人回归正题:
“请问你女儿的胎记长在什么地方?”
她刚才已经见到了倪小晴,显露在外的肌肤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红色胎记,难不成是在衣服下面?
“她的胎记,长在这里。”
倪书安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自己亮堂堂的脑门。
夜袭人细细的回想了一番,倪小晴留着长长的齐刘海,怪不得没能看见,额头上长着胎记,若是位置不恰当,相当容易压着灵光呢。
人的灵光若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身体和精神都会受到双重伤害,小孩子的灵气总是格外充裕,若是这样还会压制灵气,坏了人身上的三盏灯,那么阳气就会很容易受到阴间鬼怪的骚扰和侵犯。
这是一件严重的事情,若是不及早处理,倪小晴很容易被鬼怪附身。
但按照夜袭人刚才看到的来说,她除了过于迷恋自己的娃娃和具有格外旺盛小强般的生命力之外,其余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倪书安先生,我想我们今晚可能要打扰贵宅了,我有些事情想要确认,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夜袭人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她眼神清明的看着身前的男人,总觉得他不像是会感出虐杀院子内十名孩童成聚阴阵的元凶,他身上的气息过于淡漠,这是一个如画般的男人。
“不介意,你们千里迢迢过来,我早就准备好了寝室,一会我会带你们过去。”
倪书安笑的一脸惬意,他的表情就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
夜袭人对于倪书安从一开始排斥自己见到她女儿,到现在的热情接纳并不意外,这个男人有难言之隐隐藏在他的表皮之下,人总是恐惧自己的秘密被挖掘出来,同时也恐惧自己深爱的人,被夺走。
她推了推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着睡着的邋遢男人,念以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瞳眸,跟上夜袭人和倪书安的步伐,走进了二楼右侧的一个小房间内。
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原本睡眼迷蒙的眼睛瞬间清明起来,里面射出的锐利光芒和刚才的萎靡不振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袭人的房间在他的隔壁,他却并没有走过去,而是推开了屋内的窗户,窗户正对着屋宅的小院,黑暗的角落,几双诡异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明亮的就像夜空中突兀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