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臣想了想,那个小丫头今年也才是三年级。
“那就把她接来,在楼下开一间房,我的秘书可以看着她。”
谭臣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既然不能留下,那就全部都过来。
他甚至“贴心”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给你男朋友开一间,在隔壁都可以。”
沈迭心皱眉,觉得这两年之间谭臣好像变得更加难以理喻了。
这种事情很刺激吗?
为什么要反复提起。
沈迭心抿唇,低头应答:“我知道了,我会在两点前回来的。”
但他才走出几步,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谭臣高挺的鼻梁近在眼前,深邃的眼布满阴云。
“和恋人告别之前不需要亲吻吗?”
炙热到窒息的吻堵住了沈迭心的声音。
沈迭心离开时,唇角留着谭臣不小心咬破的伤疤。
不知是不是沈迭心的错觉,他觉得谭臣的不小心就像在做标记。
在伤口好之前,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他嘴唇的伤。
“夜深了,让秘书开车送你。”谭臣吩咐。
但沈迭心坚持自己离开。
那份冷淡,和刚才亲吻的反应一样。
吻他就像吻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难道他和别人也是这样?
谭臣任由沈迭心离去,自己则转身看着窗外的夜景。
但已经安静的城市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漆黑之中,玻璃倒映着他的面容。
此时他的脸上写满隐怒、不甘、纠结……
这两年里,沈迭心对当年的离开毫无愧疚,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
那个废物男人什么都给不了他,他也甘之如饴……
这就是沈迭心要的吗?
那他也可以成全。
沈迭心可以继续和那个人在一起,但合同的事情沈迭心也必须完成。
谭臣要那个废物眼睁睁看着自己给了他一辈子都给不起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周三要上千字夹子,所以原本是周三零点的更新推迟到晚上十一点~
第28章
沈迭心的出现和离开仿佛没有区别。
反正整个房间除了谭臣,没有第二个会主动说话。
手中的文件,谭臣已经看了四十分钟,但一页都没翻过去。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发现距离半夜两点还是很久,莫名心生烦躁,直接把文件扔回桌面。
秘书敲门而入,谭臣终于能有事分散注意力,不然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打电话把沈迭心叫回来。
秘书一眼就发现谭臣的心情不好,直切主题汇报起他带回来的信息。
“这两年沈迭心来到N市,接受了原来由贺笑坤经营的酒吧,而后又全款买下店面,店内流水不高,但一直维系到现在。店内一共三个员工,除沈迭心之外就是主要负责调酒的贺笑坤,以及负责在前台收银的女孩面面。”
贺笑坤这三个字一出,谭臣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
“但是人际交往这一部分还需要一点时间,因为沈迭心平时除了在店里接触顾客,偶尔会去学校参与和女儿有关的活动之外,其余基本没有社会来往。但根据酒吧附近一些人的口述来看,他和贺笑坤的关系确实比较亲密,但具体关系没有确认,可能是他们对外想要避嫌,关系隐藏得比较深。”
“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沈迭心亲口确认。
他没有理由在这个回答上撒谎。
不会有假。
“那还需要继续调查吗?”秘书问。
谭臣沉思片刻,“继续。”
自沈迭心离开那日起,一切都是沈迭心自己的选择。
任何有关沈迭心的任何事都和他无关。
但既然已经牵扯到合同,那他就有必要深入了解对方的生活和人际交往。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和沈迭心这个人无关……
为了合同能够正常运行。
仅此而已。
-
从面面家里出来,迎面就是骤然降到零度之下的寒风。
来得太匆忙,他只想起来给南南加个厚羽绒服,忘了自己还穿得单薄。
沈迭心紧了紧身上的长款风衣,坐进重回酒店的出租车。
一路上,沈迭心昏昏沉沉,分不清是困意太浓,还是车内暖气太足。
下车经风一吹,才找回些许清醒。
南南已经拜托面面照顾,他今晚只要把谭臣应付了就行……
沈迭心没有耽误,但也没有提前。
他本计划着要是到早了,就找个地方等到两点再上去。
但返回酒店顶层正好是夜里两点。
打开门,整个套间已是一片幽暗。
他放轻脚步,卧室也暗着,城市夜间微弱的街灯透过落地窗,为室内覆上一层朦胧的月色。
kingsize的床上,谭臣已经睡下。
双目紧闭的他,看起来有些孤独。
但从沈迭心过去看过的那些花边新闻来看,谭臣可能只是孤独了今天一晚。
还是因为遇到他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导致。
谭臣有权利叫他半夜过来,但没有义务等他。
就算他把门锁起来,让沈迭心在外面等一夜也符合合同规定。
不过是折腾他白跑一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迭心心情非常平静——都是成年人了,如果谭臣醒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只是他的头在隐隐作痛。
像是有个拿着锤子的小人在脑袋里敲个不停。
既然谭臣已经睡下,沈迭心就准备去套房的沙发上凑合一晚。
脚刚迈出半步,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和他说完了?”
沈迭心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个“他”是指谁。
谭臣还是那么在意人是否干净。
沈迭心回了个“是”,转过身,发现谭臣已经靠坐在床上,幽暗眼眸的注视穿过淡漠的夜,定定地落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人看穿那般锐利。
但这目光只停留了一秒,速度短地就像是沈迭心看错了。
“分手了?”
一抹猩红在暗夜中跳动,谭臣淡然地抽烟,语气也同样满不在乎。
“对,分手了。”沈迭心顺着他的话说。
“我对拆散你们没有兴趣,也说过我不会介意,只是不希望以后出现不愉快。这个结果是你和他之间决定的,希望你不要反悔。”
对于谭臣这种人,感情就是这般随意。
尤其是,除了他本人之外的感情。
沈迭心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但他脑袋里的小人从小锤子换成锯子了,除了发出一个简单地“嗯”之外,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心情应付。
他了解自己的身体,虽然看起来总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