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天在浴室镜子里见到秦玚的脸,现在,他似乎看见秦玚躺在他旁边,目光深深的看着自己。
白鹤觉得羞臊,可又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感。
好荒唐,又忍不住想要继续幻想。
他手上用了些力气,呼吸像挂在了摇晃的风铃上,颤抖,不成调,一下一下仿佛把他推着前行。
潜入冷水,又掉入滚烫的浴池,水深火热,白鹤好像要蒸发了。
他的眼里充盈着生理泪水,抿紧唇,后牙似乎快要咬碎了。
好久好久,得不到疏缓,白鹤差点要哭出来,他是真没经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明明昨天晚上都可以,为什么现在又不行了……
他笨拙的摸索着,再次尝试,手却使不上力气,白鹤想哭,但其实他根本又没想哭,很矛盾,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变得矫情了很多,这点小事也要上情绪。
心里胡乱的想,手上无措的弄。
各忙各的,依旧没能成功,白鹤有些恼。
他松开手,趴在床上喘气,房间里挤满了他的信息素,清爽的味道将他包裹浸泡,仿佛要把他拉进蜜池子里。
白鹤发热了,他不该又洗冷水澡又吹凉风,他觉得现在全身都在发烫,似乎要引起发情了……
可发情期明明才过去没多久,难道是刚分化,不稳定?
原文中好像也没说刚过发情期的omega有可能会再次进入发情期啊……
白鹤艰难的撑起身体,他心想,得去拿抑制剂,身体太沉,又重新倒回床上。
思维很混乱,他的腺体仿佛在突突直跳,而他的手还不争气,前面那件事还没解决!
到底怎么弄啊?是不是他力气太小了?
如果是秦玚的话……
白鹤突然心跳加快,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秦玚?
他……
白鹤咽了咽喉咙,很干涩,他压着唇,睫毛上沾了水迹,身体不由蜷缩起来。
如果是秦玚的话肯定没问题…
alpha的手掌那么大,之前抱紧他时又那么有力气。
白鹤晕了头,他忍不住去想秦玚,想秦玚的脸,想秦玚的身体,想秦玚的所有所有。
他觉得很臊,对自己这种晦涩的想法感到无地自容,可就是无法忍耐。
他的大脑里放映着秦玚的脸,一帧一帧要填满他。
被自己暴涨的信息素迷晕了头,白鹤的眼前又出现了秦玚的样子。
秦玚正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
“秦……玚……”
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很轻,带着鼻音,白鹤在幻觉‘秦玚’的注视之下,一点一点的弄了出来。
很累很累,几乎要晕过去了,可还有一件事没做,他得去拿抑制剂给自己注射…
思绪到这里断掉,白鹤昏睡了过去。
“……”
房间里,一道呼吸渐渐平稳,另一道却很沉很沉。
其实并不是清晨,现在还是深夜,窗外有月光,屋内有没关的暖黄小夜灯。
良久,秦玚坐起身,他侧着身,深深注视着熟睡的白鹤。
空气中全是白鹤的味道。
是足以让猫科兽人抓狂的猫薄荷信息素。
足足过去十分钟,秦玚才有了动静,他轻声下床。
alpha的躯.干健硕,每一处紧致的肌肉似蕴含着强有力的爆发力,伸手撩起椅子上的薄毯,绕了一圈系在胯上,去客厅找到湿巾,再回房间,秦玚轻轻坐在床沿,伸手将白鹤翻过来。
睡得很死,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秦玚抬起白鹤的手,用湿巾一点一点擦干净。
又伸手,将滑落的被褥拉过来给白鹤盖好。
在之后,他就这样坐在旁边,垂着眼看着白鹤安静的脸,看了很久很久。
秦玚的目光很平静,可那双眸里,分明有许多道不明的情绪。
破晓之时,白鹤睁眼,这一觉睡得很好,他坐起身,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忽然清醒,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猛一阵燥,埋头查看。
咦?
手上是干净的,裤子也好好穿着……
是梦吗?
白鹤有些疑惑,正纳闷,手机响了,是他定的闹钟。
顾不得多想,白鹤赶紧起床洗漱,给铃铛开了罐头,跑回房间亲了亲还趴着睡觉的缅因猫:“我去上学了,铃铛再见。”
白鹤匆匆离开,大门传来关门的声音,秦玚睁眼,须臾,他变回人,依旧还是那薄薄的毯子系在身上,开门出去,回到自己家里。
他瘫坐在沙发上,放空视线,久久没能回神。
因为他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他作为偷窥者不该知晓的秘密。
秦玚觉得自己真该死。
他伸手挡在眼睛上,再拿开,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返回房间穿好衣服,出门去学校。
—
上午依旧是大课,白鹤没见到秦玚,大课是几个院一起上,白鹤知道秦玚和他是在一个班上课,但是秦玚今天上午又没来。
难道还在医院?
白鹤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缩了缩,他忍不住去想昨晚的事情,就算是梦,那也太真实了。
白鹤的脸有点热,他赶紧转移注意,将精神全部集中在课堂。
第四节下课,白鹤抱着书,跟在人流最后出教室。
给铃铛准备的水和罐头应该足够,白鹤没回家,他平常中午其实会回家,今天例外,刚刚收到办公群里的消息,下午一上班就要开会。
昨天季风下发的资料白鹤还没来得及看,他得早点赶过去做好准备。
打的车来得很快,白鹤上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前行,他望着窗外倒退的建筑陷入深思。
他每天都非常忙,留铃铛单独在家的时间很长,铃铛会觉得孤单吗?
白鹤想了想,忽然萌生再收养一只猫咪的心思,片刻后,他又在想,铃铛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思绪扯远了,回过神,白鹤已经下单了可以安置在家的摄像头。
他没退单,觉得买一个摄像头也好,可以看看铃铛每天在家都做些什么。
车很快抵达金玉,白鹤等电梯的间隙,旁边过来个人。
“是你,白鹤。”
熟悉的声音,是南钰。
白鹤扭头对上南先生温润的笑,随之,他又发现,南先生怀里抱着只很大的缅因猫,黑白相间,是银虎斑缅因,眸子偏绿。
“南先生。”白鹤点了点头:“你好。”
南钰扬眉:“南先生?”
白鹤笑了一下,立马改口:“南哥。”
南钰满意了,两人一起进电梯,南钰去十九层,白鹤去十三层。
电梯上行,南钰轻轻拍抚着缅因猫的背,声音温和:“怎么现在来公司?”
“是我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