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文钱一斤价格可不少,张骁听到这个价钱都心动。
“就算你不加钱也有人采啊!”张骁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要主动加钱,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
许安平也不理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许安宁。
许安宁深刻明白,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将心比心,相互的。
这一次她完全可以不加钱,但她内心那一关过不去。
认真看向两人道:“虽说不加钱也可以,但这一次我们是急要,而且,一文钱对我们来说无非是少赚一点,但对大家来说,这一文钱特别重要,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很快回到了村子,一大家人都跟着许安宁进了院子。
张氏急切问道:“那些药草卖了多少银子?”
许秋山眼中也带着期盼。
虽然知道康掌柜会收购药草,但银子没拿到之前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
张长江和陈香也直勾勾地望着许安宁。
许安宁伸出了两根手指,笑眯眯地说道:“二十两银子,多出了一百多文钱我买了一些肉和面粉,晚上咱们吃饺子。”
听到二十两银子屋中的人都很激动。
这是赚钱了啊!
许安宁瞧着大家都激动,道:“辛夷花也谢了,接下来主要收购地丁。”
至于地丁要卖多少钱一斤,这属于秘密当然不能随便告诉人。
倒是收购价都是透明的,她也打算和大家说清楚。
傍晚时分,村里人陆陆续续地来卖药草。
许安宁趁着人多的时候说了要收购紫花地丁的事。
许元和有些不解:“之前收购地丁不是三文钱一斤吗?怎么突然涨价了?”
一斤涨价一文钱可不少。
许安宁很认真地解释起来,道:“最近永康堂急要一批晒干的地丁,因为急要那边给我的价格高了一点,有钱肯定不能我一个人赚,所以我给大家也涨了一文钱。”
村里人都很欢喜。
大家其实很清楚,许安宁完全可以不用涨价。
许元和嘴角勾起,噙满了笑意道:“要不我说宁丫头仁义呢!就冲着你对大伙的态度,以后谁想从我手中收走药草都不行。”
麻子婶跟着笑道:“我明天就开始采紫花地丁,后山树林里地丁挺多的,宁丫头你急着要,大概要多少啊!我娘家人最近听说我们再采草药也心动得很,想跟着一起采摘草药,你看……”
许安宁看到好几个眼神中都带着期盼,这个问题让她为难了。
思索了一下后,看向了大家道:“我本意是先照顾大家,紫花地丁采收要得急,倒是可以让你们亲戚们采收,采收的紫花地丁标准你们帮着解释一下,但以后会不会收购大家的药草不一定,康掌柜那边若是药草需要不多,我收购多了也是有风险。”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她们人手不够,晾晒药草的地方也不够大。
放开了收购赚钱肯定多。
但今年家中这个条件是不行的。
麻子婶激动了一下后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和家里人说清楚的。”
她也是被缠怕了,家里人一个劲地旁敲侧击向她打听,还让她在许安宁面前说好话,她夹在中间前后为难。
现在好了,许安宁说可以收购,她也可以和家里人交代了。
许鞍山这时候也无奈开了口:“你桂香婶娘家也有人来问,我都被催烦了,安宁挖地丁的事你交给我们,我们一定给你挖好的药草回来。”
这个季节正好是采收紫花地丁的时候,村里人一想到四文钱已经就热情高涨,一天下来怎么也得挖个一二十斤啊!
许安宁把需要什么的事情交代下去之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大家都离开了,张氏和陈香进屋准备剁肉包饺子。
张小竹则和许大坚在晾谷场没有人的地方,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不时很听到张小竹羞涩的笑容。
对张小竹和许大坚的关系,张家人也喜欢看到。
至于许元和家更欢喜了。
他们对张小竹满意到不行。
许安宁几人把晾晒的药草都端进了院子里,收拾好了之后才回到堂屋休息。
许安宁锤着腰,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疲惫的。
许秋山没有主动问紫花地丁的价格,他知道一定不低。
晚上的饺子吃得格外的舒服,家里有钱了,买肉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买二两肉回来一家人吃,今天她直接买了两斤肉,剁成饺子馅足够大家饱餐一顿。
吃完饭帮着把碗筷收拾了之后,她进了自己的屋子。
本来张小竹要求和她睡一间屋子的,但被她拒绝了,她还得随时进入空间,张小竹跟着住在一起肯定不方便,所以在外间给张小竹搭了床,中间有门隔着,很大程度的保证了隐私。
一进空间,许安宁就忙碌起来,空间里面之前种植的药草有些能采收了,只是现在还没找到机会拿出去,都堆放在一旁。
不得不说空间是神奇的,堆放在一旁的药草跟在地里的状态一样,新鲜得很,唯一的不同就是扯出来的药草不会再生长。
把地里能拔掉的药草都拔了出来后,她开始撒紫花地丁的种子。
按照空间生长的速度,几天就可以采收,到时候混在大家送来的药草里面,又可以创收。
忙活了半个时辰才从空间出来,许安宁疲惫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许老太太家。
张如花和许大山都以为修建房子容易,在跑了一趟村里被大家拒绝后,许大山又去了隔壁村子。
他以为出了工钱,请人做工容易,结果走动下来,没几个答应。
许大山和张如花回到家中都很颓废生气。
张如花想到今天吃的闭门羹就不开心道:“他们未免太瞧不起我们了,大部分都拒绝了。”
两人并不知道,大家拒绝他们,完全因为许秋山的名声坏了。
一个名声坏了的人,想要得到大家的信任是很难的。
至少,附近村子的人都不想和张如花有过多的牵扯,生害怕做工了拿不到银子,还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