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现在可没有什么让徐半仙做的。
但还是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若以后我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徐半仙离开了。
张氏担心地凑上前问道:“这人是做什么的?我看着他不是什么好人啊!”
从徐半仙的面相来看就是那种奸诈狡猾的人。
许安宁笑道:“的确不是好人,朱家大公子需要合适的生辰八字就是徐半仙说的。”
朱家当初听了徐半仙的忽悠,加上张如花财迷心窍,最终酿成了后面的事。
本来就是糊弄朱夫人的,但偏生朱夫人信了,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张氏听到这些话很生气:“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从面相就能看出来尖嘴猴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许安宁笑了起来“娘亲现在还学会了看面相呢!好了你别生气了,现在他不敢对我们怎样了。”
上辈子她在朱家待了那么多年,对这位徐半仙当然了解。
本来以为这些把柄用不上,
没想到徐半仙自己送上门了。
许秋山安心了不少:“还是要防着这种人,看他和许安晴之间肯定有事情。”
许安晴和徐半仙举止亲密,两人好像也没什么避讳,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
许安宁想到朱家人,“啧啧”两声道:“以后热闹了。”
朱夫人要是知道这些事情还不得气个半死。
她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极其畅快,巴不得朱夫人知道这些事情!
要是能气个半死最好不过了。
朱家最坏的是谁,除了朱友乾那就是朱夫人了。
这个人不是善茬,导致她上辈子的死亡,最有可能的两个人就是朱友乾和朱夫人。
许安晴气呼呼地回到家中,看到许四伯他们还在,问清楚情况之后道:“娘,他们要多少银子都给。”
她现在一肚子的火气,压根就不想看到许四伯他们一家。
早点把这些事情处理了,她心中也畅快一点。
听到要给钱张如花不乐意了:“你这败家丫头,银子是说给就能随便给的吗?”
昨天晚上商量了很久都没有把事情商量下来,许四伯一家根本就不接受她的赔偿请求。
许四伯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许安晴道:“两百文钱就想买下我家那块地一年的收成?你们是真不知道那块地一年产出是多少,还是觉得我们一家好欺负?”
张如花心中愤慨:“就算给你们家两百文钱你也没损失啊!也不想想你们家不用出力去打谷子,也不用再出力管理,这么好的事情你还不乐意了?”
其实她清楚那块地的谷子不止卖两百文钱,只是让她多给心中又不甘心。
许大森没有了耐心道:“你们究竟答不答应我们的处理办法?若我们私底下解决不了这件事情,那就去官府好了。”
他实在是没有耐心,也不想和张如花一家争吵下去。
许安晴搬了椅子坐在了一旁,皱眉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银子?”
许大森平静道:“也别说我们讹诈你们,那块田收成一般在三百文钱左右,那是我家最大的一块田,被许安石直接糟蹋了一半,要你们三百文钱,今年的所有收成都是你们的了,说不定还能收回来几百斤谷子。”
算下来张如花一家也损失不了多少。
许安晴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转而看向张如花:“娘,给银子吧!”
张如花当然不情愿,要是情愿昨天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哪里还用得着耽误到今天。
许大森这时候站了起来:“我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一直跟你耗着,我上山采药一天也能赚几十文钱,你们要是不同意这个处理方法就去衙门走一趟好了。”
他又没有多要,就算去了衙门也不害怕。
许安晴颦眉,直接从袖口中拿出了一锭一两银子的碎银道:“三百文钱我付。”
许大森看着银子,竖起了大拇指道:“大气!要不怎么说安晴你出息了呢!比你爹娘大气多了,我马上找你。”
他把碎银收了起来,家里人立刻回家,不一会就取了七百文钱来。
许安晴也没要这七百文钱,而是直接给了张如花。
张如花这下开心了。
不管这银子是不是许安晴拿出来的,只要有落在她腰包里的,她就开心!
许安晴嫌弃地看了一眼张如花,她也不喜欢张如花那贪婪的样子。
奈何是自己的娘亲,就算再也不喜欢也只能忍着。
拿到银子的许大森一家离开。
路过晾谷场的时候,许大森找到了许安宁说了一下。
许安宁听到对方给了钱就放心了:“说来也是因为我家连累你们。”
许大森摆了摆手笑道:“你就别客气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许大山一家,我是发现了他们一家现在一点脸都不要了。”
可不是不要脸嘛!
之前因为偷盗的事情被全村人抓住送去了大牢。
结果才出来又开始不安分,就许大山一家折腾的样子,后面肯定还会继续不消停。
许安宁摇头无奈道:“肯定不会消停,能过一天是一天吧,平时小心防着就是了。”
许大森一家还得上山采药,村里人都去了,没有耽误便急匆匆离开。
炮制药草需要技术,也需要耐心,新收购来的药草很多都需要整理,比如紫花地丁上面有泥土,得先把泥土清洗干净,随后才能晾晒炮制。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头顶上的太阳晒在身上热得很。
许安宁戴着一顶大帽子,把簸箕里面的药草晾晒平整,有些需要翻晒的,还得仔细翻晒一下。
她卖了第一笔钱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张长江一家工钱。
和张长江也商量过,每一次卖药草都付他们一次工钱。
家里的麻袋越堆越多,又到了要去县城贩卖药草的时间。
一大早许安平就套好马车,催着许安宁赶紧上马车。
瞧着满满当当的一马车药草,许安宁道:“我还是在下面走路吧,马也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