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律法办理房契需要在衙门登记购买者的姓名。
本来这种事情需要许安宁亲自去的。
但沈重楼的身份摆在这里,所以衙门也没为难。
许安宁连声感激:“谢谢沈公子。”
如此一来,她也少了麻烦,不得不说沈重楼想事情很周到。
杜衡道:“普州县的店铺还真便宜,五间店铺才四千多两银子。”
许安宁怪异地看了一眼杜衡。
心中暗想,杜衡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简单,若不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沈重楼把碗筷放好,解释道:“县城比不得省城,跟皇城更没可比性,就好比附近村里的人家,一年到头辛苦下来,或许才赚一二两银子,除掉全家人的开销,能余下几百文不错了,四千多两银子,他们几辈人都赚不到。”
这是实话。
许安宁赞同地说道:“的确,就好比我们村子的大部分人家,一年到头能赚一二两银子都算比较好的。”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就像我家,辛苦一年下来做生意,也赚不到多少,要不是之前卖给沈公子和林小姐人参,店铺也是买不起的。”
杜衡恍然大悟,他差点忘记了,普州县地处偏僻,村民日子也不是特别好过,这么一想似乎想通了。
许安宁也吃好了,从袖口中拿出了银票递给了沈重楼道:“这是我准备好的四千五百两银票,还请沈公子过目。”
今年做药草生意还是赚了不少银子,粗略算下来几百两是有的,这也得益于她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地从空间拿药草出来。
不然也赚不到这么多。
沈重楼诧异看着许安宁道:“不用急着给我的,你给我了,你做生意没有周转的怎么办?”
许安宁赶紧解释:“做生意需要不了多少,沈公子是大忙人,很久才来一次县城,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提前给沈公子我安心一点。”
沈重楼看许安宁坚持,把银票收了起来。
终于,许安宁松了一口气,拿着沈重楼给的房契,以后,她也是有店铺的人了。
感激地说道:“沈公子这一次的事情太感谢你,我请你们吃晚饭吧!”
要不是沈重楼,这些店铺不会这么容易拿到手。
就是因为沈重楼的无私帮助事情才这么顺利。
沈重楼客气地摆摆手道:“不要这样客气,你之前也帮过我忙,而且,以后我还得仰仗你给我找药草,如果遇到名贵的药草,不管是什么我都要。”
沈家不缺钱,缺的是各种稀奇珍稀的东西。
许安宁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杜衡看着两人客气的模样,出言道:“许姑娘你什么时候带我进山?我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山找草药。”
正好他也需要人参,如果这一次能进山找到自然再好不过。
加上闲着也没什么事情。
许安宁客气道:“我这边什么时候都可以,就看杜公子什么时候有时间,这一次我们可能要去比较远的深山,需要的人手就多了,若找到药草卖了,村里人的工钱就我出,如果没找到药草,工钱还是得杜公子来承担,不知杜公子意下如何?”
生意归生意,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起了纠纷。
杜衡很是洒脱道:“不需要你给钱,就算找到人参,工人的工钱还是我付。”
本来就是他提议进山,工钱这些肯定要算在他头上。
不过许安宁的做法让他高看了许安宁一眼。
他以前遇到的一些人,都是想方设法的想要从他身上占便宜,但在许安宁这里完全没有这种情况。
沈重楼这时候也道:“是杜衡请你进山找人参,自然是杜衡花钱,工人工钱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也是想为许安宁节约一点。
杜衡并不缺钱,在他看来,许安宁能在这个时候带杜衡进山就算不错的了。
杜衡道:“工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们就进山吧!”
他在普州县待得也不好玩,还不如去许家村看看。
许安宁认真道:“那我今天回去就开始安排,沈公子你要来我们村子吗?”
沈重楼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道:“明天我会让车夫带杜衡来你们村子,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和你们一起进山了,你们要注意安全。”
许安宁惦记着许安平有没有吃饭,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拿上房契便和许安平去买了需要的东西,又给许安平买了肉包子后才离开。
路上,许安宁一个劲地傻笑,手中拿着的几张房契,心情愉悦。
许安平听到许安宁的笑声,回头一看,就看到许安宁手中拿着几张纸:“这就是房契吗?”
他从未见过房契,也不确定许安宁拿的是什么。
许安宁笑着说道:“哥哥拿着看一下吧!这可是咱家的家业啊!”
许安平乐呵呵地伸出一只手接了过来,只是拿在手中,他也看不明白。
尴尬道:“我也不认识上面的字,安宁你把房契放好。”
许安宁把房契收了起来,顺手就放进了空间中。
哼着小调,捧着脸看着路边的风景。
许安平想到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赶马车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今天是买下店铺的大好日子,一家人当然要庆祝一下。
所以,许安宁买了酒和菜,计划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好的。
张氏和许秋山知道已经买下了店铺,一个劲地傻笑。
张长江和陈芸香也很开心。
许家是一片喜气洋洋,但张如花家今天却闹翻了天。
许老太太一大早起来就喊饿,张如花听到这喊声就心情烦躁。
以前盼着掌家,如今掌家后却发现,根本和她想的不一样,最重要,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吃白饭的,怎么想心中都不舒坦。
柳寡妇刚起床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争吵声,忍不住地皱眉。
许老太太现在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张如花说什么她都不搭理,偶尔搭一句嘴。
张如花道:“大清早的,你又不是不能自已做饭,非得等到我起来做饭给你吃?”
她每天都很辛苦,结果还得伺候许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