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张如花很忌惮朱夫人,也想处处讨好朱夫人,甚至卑躬屈膝地求朱夫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朱夫人被朱老爷休了,还孤身一人,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都不想搭理朱夫人。
朱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气势汹汹地盯着张如花道:“事情又没办成,没办成你还想要银子是不是当我好欺负!最多给你二十文钱,爱要不要!”
听到有二十文,张如花的脸色变好了。
伸出手道:“现在给我。”
朱夫人后悔了,她该说十文钱的。
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二十文钱放在了张如花的手中,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两人的同盟就此瓦解。
张如花对着地上“呸”了一声,嫌弃的看着朱夫人的背影,骂骂咧咧地离开。
许安宁知道只要她在县城里,就会面临朱夫人的纠缠。
所以,她决定反击。
朱夫人住的院子是才买的,既然朱夫人每天闲着没事干,不如给朱夫人找点麻烦?
许安宁想到这决定自己走一趟。
县城不大,许安宁早两天就打听清楚朱夫人住的地方。
在城西的一条巷子最深处买的一处小院子。
这条巷子住着的人多数都是家里条件不怎么好的人。
当然这里也鱼龙混杂,有街上到处闲逛的街溜子,也有小偷小摸的贼人,还有做点小生意的生意人。
许安宁去了康掌柜那里。
康掌柜看到许安宁来,就赶紧给许安宁倒了一杯茶。
随后请许安宁坐下道:“是想好送什么礼物给沈公子了吗?”
许安宁摇头,他并没想好要送什么给沈重楼,实际上她想送药草,但又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
叹息一声道:“还没想好呢!来这里是想跟康掌柜打听一些事情,你知道朱夫人现在买的院子在什么地方吧!”
康掌柜点头,他听药童提起过。
担心问道:“是朱夫人又来找你麻烦了吗?”
他知道朱夫人对许安宁贼心不死,还想着拉许安宁给她那死去的儿子陪葬。
许安宁把朱夫人找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道:“我琢磨着,年前我还要在县城待十来天,不想每天都看到她,既然她能给我找麻烦,我也能给她找麻烦对吧!”
花点银子没什么,现在家里有钱了。
她就想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一点。
康掌柜勾起了唇角,欣慰道:“你能这样想我就开心了,以前的你还是太善良了,人啊就是这样,你越是躲着避着,人家越觉得你好欺负,该反抗的时候适当的反抗挺好。”
许安宁苦笑一声道:“以前我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想反抗也没办法啊!”
她从重生起就想反抗。
奈何!
她这么的没那个实力。
康掌柜沉默了,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许安宁说的这样。
安慰道:“你想怎么做?”
许安宁认真道:“我想让她的左邻右舍给她找点麻烦。”
这事也只能和康掌柜说说。
康掌柜沉默了,思索了片刻后道:“我不建议你让她的左邻右舍给她找麻烦,这样会败坏你的名声,为了朱夫人这样的人败坏了你的名声不好,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许安宁之前的确没想过败坏名声这种事。
这会一听到康掌柜提起,尴尬道:“刚才生气也没想这么多,可我又不能杀了她,更不能上门打她。”
她敢保证,只要她直接上门找麻烦,朱夫人肯定报官。
报官后下场是什么她很清楚,毕竟她送了不少人进去。
康掌柜压低了声音道:“街上有很多街溜子,你知道聚财巷的茶寮吗?”
许安宁对县城很熟悉,听到康掌柜说聚财巷的茶寮,仔细想了下好像聚财巷的确有个茶寮。
不解地望着康掌柜。
等着康掌柜继续说下去。
康掌柜继续说道:“你去茶寮要杯茶,喝完去结账的时候你也不用去柜台结账,直接把需要办的事情还有银子放在桌上就行了。”
许安宁大概明白了,这个茶寮就是为人解决麻烦的地方。
“县城居然还有这种地方!”许安宁震惊地说着。
活了两辈子,她居然第一次听说。
要早知道有这种地方,上辈子她也不用活得这么辛苦了。
康掌柜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也只能解决一点小麻烦,若你只是想找人骚扰朱夫人,给五百文钱估计就有人愿意去做了,但长时间骚扰就得加钱。”
许安宁琢磨了一下,她决定时间长点,朱夫人恶心她那么久,她回敬一点也是应该的。
于是道:“我想发布一个长时间的,至少今年不想她自在。”
但她不知道给多少钱合适。
于是问道:“康掌柜觉得我给多少银子比较合适?”
康掌柜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两银子,你大概可以让对方骚扰朱夫人到年后。”
许安宁只是想恶心朱夫人,倒也不会让对方真的和朱夫人起冲突。
从康掌柜这里离开后,就带着写好的纸条去了茶寮。
按照康掌柜的指引要了二楼的房间,随后要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就直接离开了。
留下的差钱和任务在茶寮,心顿时安了。
康掌柜说茶寮信誉很好,不会出现收了银子不办事的情况、
回到店铺,许安平已经把箩筐搬到了马车上,有些担忧地对着才回来的许安宁说道:“今天才收五百多斤山药,继续下去收的估计更少。”
许安宁看得很开,反倒是安慰起许安平来:“这不是我们之前就想过的结果,收多少都无所谓。”
曹小树来门口送许安宁,听到两人的谈话后问道:“宁姐明年还收山药吗?你要还收我明年就把家里的地全部用来种山药。”
他算看出来了,种山药比种粮食划算。
况且,他家现在就靠他,他也想轻松一点。
许安宁笑着道:“明年当然也收山药啊!你要想种山药,明年可以多种一点,不过山药种田里不好挖吧!”
曹小树反倒轻松了许多道:“我家没有田只有坡地了,田租给了村里的叔伯们种,坡地太贫瘠,大家都不愿意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