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修炼居所,刚刚踏入屋内,吴昊便发现那三位室友皆以满面崇敬的笑容望着他,这与先前那充满鄙夷的眼神判若云泥。
“你们此举何意?”吴昊淡然一笑,又接着说道:“莫非你们刚才遭受重创,以致神志不清了?”
面对这三个特立独行的室友,他对他们的观感并无半分改观,言语间并不打算给他们留下任何情面。
三位室友忆起那时种种羞耻丢脸的行为,瞬时脸色胀红,显得极为尴尬。
吴昊习惯性地轻抚鼻尖,沉声道:“其实,若你们当初不再对我出言讥讽,也不嘲讽吾之祖国,身为同室修者,我断然不会坐视那五位外室弟子欺辱你们。你们今日的局面,实乃咎由自取。”
三人室友面露苦涩,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那位来自南疆的室友开口道:“是这样,阁下修为高深,既然我们都同住一处,那么往后能否请你庇护我们呢?我们再也不想过那种被本国同门欺凌的日子了。”
吴昊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们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即便你们遭人欺凌,那也与我无关。我平生极少厌烦他人,唯独你们几位,实令人生厌。”
那来自南洋的室友连忙应道:“倘若你未曾触怒那五人,或许他们欺负我们一两回也就罢了,可你偏偏与他们结怨,将来他们定会将怒火转嫁到我们身上,此后我们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此事你总该负点责吧。”
“如此看来,若是我不庇护你们,在修行者的道义上怕是无法立足了。”吴昊饶有兴致地接口道。
“自然。”那南洋之人回答道。
“荒谬至极!”吴昊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踢向他,斥道:“你们南洋修士为何总是贫困落后,受人欺压,这恐怕都源于你们这群人的奇异思维,实在叫人难以理解。他们是来找我麻烦,我反击乃是正当自卫。至于你们受到牵连,虽然也许与我有些关联,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们太过懦弱。此外,我很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
那南洋修士瞪视着吴昊,眼中满是挑衅之意,然而他又不敢轻易动手,模样滑稽至极。
相比之下,那岛国修士则显得机敏一些,瞥了一眼那南洋修士,讽刺道:“求人都不懂得如何求,难怪你们南洋人被称为未进化完全的猴子。如今却要来求我相助,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随后,他转头对吴昊露出讨好的笑容,恳求道:“师兄,关于之前的事情,我们已向你赔礼道歉。这次能否请你施以援手?否则我们将继续遭到本国修士的欺凌。”
“你身为尊贵的岛国修士,对我华夏之地充满了敌意与蔑视,如今却要来求助于我。这般前后矛盾之举,委实令人费解。”吴昊戏谑地笑着回应。
那岛国修士的脸红到了耳根,却又不敢反驳吴昊,只好低声下气地继续说道:“请您大人大量,宽恕小弟之前的冒犯。你们华夏修士才是最为卓越的族群,就连那至宝神器也源自贵国。我真的错了,请您原谅我吧。只要您肯答应庇护我,从今往后您在学校的所有花费,我全权承担。”
他扭头看向那南疆室友与南洋室友,呵斥道:“你们这两个蠢货,还不快过来赔礼道歉。难不成你们想继续忍受本国修士的欺辱不成?”
在那个遥远的东瀛洲之地,那南韩修士向来以心性怯懦闻名于世。思量片刻后,他竟疾步走向吴昊面前,猝不及防地伏首叩拜,开口恳求道:“前辈,弟子适才失礼,望您能宽宏大量,赦免弟子之过。”
吴昊顿时瞠目结舌,未曾想这位看似风姿绰约的修士竟然会有屈膝赔罪之举,真是不顾修炼者的颜面与尊荣。他暗自思忖,无怪乎他们的宗门被称为万古附属,数千年来始终归华夏仙域管辖,待到海之彼岸的岛屿势力兴起,却又沦为岛国的附庸宗派。瞧见此人这般软弱姿态,对他们宗门沦为万古附属之事倒也能略知一二。
此刻对方已放下尊严,若再不容人悔过,实有悖修真界的宽恕之道。于是吴昊开口道:“罢了,我接受你的道歉。然而在此之前,我要你明白一件事。”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气中。
只见吴昊蓦然伸出右手,毫不迟疑地赏给那南韩修士一记锐利的耳光。
“你……你为何要打我?”那南韩修士又惊又怒,一边抚着脸颊一边质问道。
“看见你这种男女不分的行为举止,便让我心头瘙痒难耐。修行之人怎可如此雌雄莫辨,我几乎忍不住想要重创于你,这一掌已是手下留情。你言语举止间,何曾有过半分男子汉的担当与气概?我真不明白你们宗门的品鉴之道究竟为何物。”吴昊冷声道。
“我……我……”那南韩修士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勇气辩驳。
身旁的岛国修士以及东南亚修士皆感畅快淋漓,对于南韩修士的柔弱姿态,他们早已深恶痛绝,也想一试身手,教训一番。
有人虽非恶意,但其行为却令人作呕,这南韩修士便是此类人。东南亚修士此刻开口道:“我亦承认错误,请您也能宽恕我。”
“那两位中,岛国修士尚算明智识时务,愿意承担我在仙学院的所有开销;而那南韩修士竟不惜下跪示弱。对于他们两人,我可以予以谅解。至于你,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宽容你的理由。”
东南亚修士面色毅然,骤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吴昊面前,接连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如此,您满意了吗?”
吴昊再度惊愕,不曾想这位东南亚修士比那南韩修士更为卑躬屈节,他答道:“够了,够了。看来你们一个比一个舍弃尊严,连修为者应有的体面也不顾了。若是我不肯宽恕你们,恐怕连天道也会看不过眼。”
闻此言,三人纷纷舒了一口气。即便他们心中仍对未来本国同门可能的反击感到忐忑不安,但在吴昊庇护之下,总归多了一份安稳。否则一旦遭遇那些西方修士的欺凌,他们将束手无策,无力抵抗。
“唉,看看你们如今这副窝囊样子,今后还有何颜面讥讽我华夏仙域,乃至鄙视我呢?”吴昊叹息道。
三位室友均低下头颅,羞愧不已。那南韩修士讪笑着回应:“前辈无需再多言,弟子们已然知错。”
“既然如此,此事过后,你们应当引以为戒,再不可嘲讽吾华夏仙域子弟,否则等待你们的唯有羞辱与败北。”吴昊接着说道:“那位岛国修士愿负担起我日常生活所需,那么你们二人有何打算,欲以何种方式回报我对你们的庇护?要知道,接受我之保护并非无偿之举。”
“我愿侍奉左右,为您跑腿泡茶、代取快递。若您有任何不便亲自动身的事情,只需唤我即可,我身形敏捷,必定及时完成。”东南亚修士立誓道。
在某个遥远的修真世界,南韩真人向吴昊提议道:“那弟子便替你洗涤灵袍吧。”
“嗯,就这样决定了。”吴昊满意的微微颔首。
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皆由他人照料,这样的日子似乎充满了修炼与悟道的乐趣。他们心中悔恨不已,若非当初行事不端,出言讥讽吴昊,如今也不至于陷入这般进退维谷之境地,求取曾经嘲笑对象的庇护,此乃修真界的大笑话。然而,这样的尴尬之事却真实的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
吴昊令五位西方修士顶着秽物离去的典故,迅速在整座宗门内引起了巨大震动。
此事从某种程度而言,具有开创新纪元的意义。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本土修士欺凌外来弟子,反而自取其辱之事发生。
“什么?不可能啊。五个本土修士找上新入门的海外弟子麻烦,却被对方逼迫头顶污秽从居所走到演武场。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事千真万确。那五人顶着污秽的照片已被传到了‘玄友录’(类似修真界的社交平台)之上,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便是。”
“乖乖,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真是太厉害了,竟让五个西方修士头顶污秽。为我们海外修行者争了一口气。”
“据说那人唤作吴昊,来自华夏国,是一名交流弟子。严格来讲,不算真正的海外弟子,一年之后便会返回原宗门。”
“什么?吴昊!这就明白了,我本科时期在青葱仙院就读,此人正是我们学院之人。当年在校时就已经声名远播,创下不少令人称奇的功绩。若是他所为,也就不足为奇了。那五个西方修士实在不该招惹上他。”
……
因这一事件,吴昊之名瞬间在宗门内传播开来,尤其是在海外修行者群体中,许多人都想见识这位颇具威势的人物。
然而,众多本土修士则是心怀怨气,自家弟子受海外修行者欺凌,让他们深感颜面无存,愤慨不已。一桩针对吴昊的阴谋,正在悄然策划之中。
“混账,看我们不将你挫骨扬灰,一个东瀛散修,竟敢侮辱我们尊贵的西方修士!”一名本土修士的小头目恨得咬牙切齿。
夏雨梦得知此事后,寻找到吴昊,嬉皮笑脸地道:“你可真够威风啊,现如今整个宗门里都在谈论你的事迹呢。我和舍友们说起,那人就是我的未婚道侣,她们全都艳羡不已。”
“未婚道侣?”吴昊瞪大眼睛,道:“这三个字你也说得出口,而且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你……你想死是不是!”夏雨梦羞愧至极,俏脸通红。
“我记得当年可是有人发誓,哪怕当dasi(一种苦修誓言),也不会成为我的道侣,否则必遭天雷轰顶。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做可是要引来天罚的。”吴昊回道。
“去死!”夏雨梦又羞又怒,抬腿欲踢吴昊。
吴昊身形一闪,轻巧避开,随即便伸出手臂,一把揽住夏雨梦。感受到她温文尔雅又柔滑如丝的肌肤,让他倍感舒畅,道:“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夏雨梦脸上满是羞涩之色,却没有挣扎,口中娇嗔:“臭流氓,放了我,要去哪里?”
“自然是前往清修之所。”吴昊微笑应答。
在遥远的星域之中,灵云大陆上的两大修炼世家——夏氏与吴氏的传人正演绎着一段波澜壮阔的故事。
"为何你要前往世俗间的客栈中?”夏雨梦眸光一闪,瞬间领悟了吴昊的意图,玉颈瞬间染上了嫣红之色,娇叱道:“给我退开,即便隔绝亿万里星辰的距离,你也休想靠近。”
“你我已定下双修之契,行那合道之事,岂非理所当然?”吴昊右手在夏雨梦的仙蕴带上轻轻拂过,淡然一笑:“倒是你的仙蕴带,颇有几分仙韵。”
话音未落,一行三十多位修者走来,其中有金瞳白肤的灵族,也有墨鳞黑发的地族,他们皆手持灵兵,杀气腾腾,显然来者不善。
“正是此人,胆敢侮辱吾族弟子,今日必要叫他知晓我们的厉害!”一名修者手指指向吴昊,咬牙切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