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尝试在心底和对方联系。
但他们之间的联络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阻挡。
尽管他能够感觉到杰瑞他们依旧存在,却根本无法联系上他们。
“什么情况?”
张衍一脸疑惑。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传送过来了?
【请好好招待特殊游客,让他们感觉到恐怖屋的热情和专业。】
【作为特殊游客,请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体验恐怖屋优质的服务。】
熟悉的声音从张衍耳边传来。
“很好。”
“现在连主线任务里面的简介都不能全信了是吗?”
张衍摸了摸下巴。
简介里可并没有说,特殊顾客是他们这些玩家扮演的啊!
“探查术。”
张衍直接对着恐怖屋使用技能。
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衍皱了皱眉头,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
所有技能全部处于灰暗状态,无法使用。
“靠北啦。”
“什么情况?恐怖屋还有这种功能?!”
张衍瞪大眼睛。
持续时间极长,作用范围极广的大型禁魔领域?
这是玩家的能力,还是恐怖屋融合了本世界的特殊道具?
“应该是特殊道具的问题。”张衍心中暗想。
如果是某个玩家的能力的话,也就是说这个玩家并没有被传送到别人的恐怖屋内,没有成为特殊游客。
这有些不太符合游戏的常理。
不过还好。
虽然技能什么的都被禁止使用,但至少他的身体素质并没有回归普通人的标准。
反正大部分时候作战张衍也是靠着肉体和大量的治疗药品硬扛,倒不至于被减少太多的实力……个屁!
我鼠哥呢?!
要是有杰瑞在的话,什么龙潭虎穴他都敢尝试去探一探。
毕竟对方能力古怪,还拥有不死的属性。
但自己的话……
血量厚并不代表不会死啊!
【检测到未知能量干扰,造成技能无法使用。】
【开始尝试修复。】
【修复失败。】
【再次修复……】
【修复成功。】
【开始修复“贪生怕死剑”,进度1%……】
张衍面前大量的字体开始冒出。
“牛x,竟然还能修复禁魔状态?!”
张衍心中狂喜。
只要召唤技能修复了,他便能够将恐怖屋里的杰瑞他们召唤过来。
不过看这个速度……
张衍望着停止不动的进度条,陷入沉默。
单单是贪生怕死剑,怕是都需要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等解锁到召唤术,谁知道需要多久了。
有那时间。
要么自己已经把恐怖屋给砸成了碎片,要么里面的诡异已经把自己撕成了碎片。
不过。
不死的杰瑞、自爆的骷髅骑士,外加多智近妖一休。
参观自己恐怖屋的游客,怕是会很惊喜吧?
张衍看了一眼自己储存空间里大量的治疗药品,心里的底气不由自主的升腾而起。
哪怕现在碰到龙王。
咱也有信心硬碰硬打死对方!
“吉时已到,花轿接亲!”
尖锐的声音从从门外传来。
根本分不清男女。
随着声音落下,张衍闺房的大门啪的一下被阴风吹开。
一名驼背妇女脸上带着笑容,迈着小碎步走进房间。
花花绿绿的衣裳,脚上穿着小小的绣花鞋,头发盘起,额头戴着一个红色发箍。
脸上涂抹着一层厚厚的腻子,嘴唇红的好似能滴血一般。
嘴角长着一枚巨大的瘊子,瘊子上几根毛发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曳。
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一摇一摇的,很有韵律。
嗯……
形象看起来不像媒婆,倒是有些像老鸨。
“什么玩意儿吧,弄得不三不四的,这家伙的历史肯定学的很差。”
张衍撇了撇嘴。
不过也不好说。
毕竟这个恐怖屋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异世界的玩家。
他们那边的历史,或许和自己这边并不太一样。
那边的媒婆,或许就是这个模样呢?
“新娘子,新郎官已经到门口了,咱们准备出发吧。”
媒婆的声音奸细异常,听起来有种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走到张衍面前,媒婆的表情明显一愣。
不对劲儿啊。
新娘子是男的倒是能够理解。
但对方身上的衣服……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尽管媒婆心里有些疑惑,但依旧按照流程,缓步走到张衍身旁,“起身吧,新娘子。”
“he,tui!”
张衍张嘴,一口浓痰直接吐到地上。
对方说话的时候,脸颊一动一动的,上面批的腻子掉了一地,整个房间里似乎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走呗。”张衍一脸笑容,伸手拉住媒婆的手。
冰凉异常。
就好像是一具尸体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今天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恐怖屋的剧情,有没有自己的优秀!
二十多年了,还没结过婚,今天正好体验一下。
尽管角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但那不重要!
男子汉大丈夫,从不在乎这些细节。
媒婆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伸手扶住张衍的胳膊,缓步走出闺房。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其中。
阳光落在张衍身上,有种腐败的味道。
从太阳的方向不难看出,现在应该是下午的五点左右。
张衍的闺房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型四合院。
院子不大,但也算不上小。
可见张衍的“娘家”,家底应该还算比较厚实。
旗鼓隆咚锵的声音不断的从大门外传来。
大门外,一台红色的轿子静静的停靠在那里,周围大量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跳来跳去。
一群穿着普通衣服的人,手中拿着瓜子,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三个孩童站在轿子前,笑嘻嘻,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两男一女。
其中一男一女手中抱着花篮。
另外一个男孩则是抱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大公鸡。
四周围着大量的村民。
所有人脸上都抹着厚厚的腻子,嘴唇血红,表情僵硬,十分诡异。
“新娘,上轿咯!”
胡子花白的下书人大声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部向着四合院内看去。
冰冷、残忍、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两个,三个……”张衍伸出手指,嘴里念念有声。
“新娘子这是在干嘛?”媒婆好奇的询问。
“没事,我查查数。”
张衍嘴角一咧,
“看看够不够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