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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乃关键时刻,她不能节外生枝。
此时元贞也不知招惹了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是好是坏,总体而言是好的,但他又实在胆大妄为,疯起来她真怕拉不住。
“为何竟选了谢成宜,难道害你那人是谢成宜背后之人?”杨變因缺失关键要素,还在往后宫上面想。
“你之前说,此事你和圣上是私下谈论过,却未曾想被人泄露了出去,此人这般设计你又有什么好处?就为了把你嫁给谢成宜?她难道还是谢成宜亲娘不成,如此为其考虑?”
怎可能和谢成宜有关?
说白了,谢成宜不过是颗棋子,他还没那个本事把手伸到宫里来。他也是被人利用,又或是彼此互利互惠,才择了他。
不能让他再猜下去了!
再猜下去,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元贞咬住下唇,蹙紧柳眉,面露痛苦之色。
“你怎么了?”
杨變当即顾不得说了,凑到近前来。
她分外娇弱无力,面色苍白近乎透明,一只手轻捂在胸前,虚弱道:“御医说我落水的地方太高,受了些内伤。”
“内伤?那你还跟我在这闲扯!”
杨變忙要扶她躺下,却又手足无措,颇有几分难以下手之感。
弄了好一会儿,才帮着把靠枕拿走,让元贞躺下,又把被子给她盖好。
什么叫跟你闲扯?不是你非要在这跟我闲扯的?
元贞眼中透出这股含义。
杨變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御医说你没什么大碍吧?”
“没,就是要静养一阵子。”她格外加重这个‘养’字。
“那你好好养吧,没事少折腾。”
元贞闭上眼睛。
杨變看了看她,还想说点什么,却又顾忌她有伤在身,只得蔫蔫地说了句‘那你歇着,改日再来看你’,就悄无声息地原路离开了。
等他走后,绾鸢推门走了进来。
“公主。”
“以后再告诉你,你只用知晓他并非恶人,且于我有用便可。”
“是。”
绾鸢为她掖了掖被子,又检查了下四周,把方才那扇被人无声无息打开的窗户再次拴好,这才退下了。
作者有话说:
我看有人说是前朝大臣设计女主,有的说是宫妃,都不是啦。
也不是谢成宜,他没那个本事把手伸进宫里,真有那个本事也不会是个枢密院下承旨司(有点类似办事机构)的一个六品官啦。
再猜猜?爪牙遍及皇宫,还跟前朝有些关系的,虞夫人之间和蕙娘对话,女主进尚书内省触及对方利益的?我感觉已经是明牌了。
(不要跟男主查如烟线搀和一起看,男主线和女主线唯一的交际就是这个谢成宜。宣仁帝想择谢成宜为婿,是继宋浦后又一选择,有被人引导之嫌,但也是他早就在关注此人,毕竟要给一堆女儿挑驸马,肯定要提前看人的。然后这点被人洞悉了,诱导了下,算是个意外)
另外,这一局女主也不是坐着不还手的,其实这一局她已经稳坐钓鱼台了。
第41章如烟之死
审刑院大牢位于地下,入口很小,仅能供一人通过。
白芷每次经过这条窄道,都甚感压抑。
到了地方,她先把篮中之物给人检查,是一些伤药和一块干净的布,以及两块夹了肉的饼,和一壶水。
当初把如烟收押时,她伤势未愈,每天都得换药,审刑院这怜她可怜,也是怕她死了,便准许白芷每隔两天来一次。
不过所携之物都需检查,吃食和水也需要她每样都吃一口。而这里检查还不算完,等会还会有个老妪领她去一旁搜身。
一切弄罢,白芷被狱卒领到如烟的牢房前。
狱卒打开门,让她进去。
人也没走,就隔着栅栏在外面盯着。
如烟躺着杂乱的稻草上,一动未动,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像具死尸。白芷来了,她都没察觉到,还是白芷来到她身前蹲下,轻声唤了她两声。
“娘子……”
如烟慌忙坐了起来:“白芷你来了?”
她脸上满是脏污,神色慌乱还有些神经质,紧紧抓着白芷的臂膀:“我想出去,我要出去,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这阵子她与外界交流,仅一个白芷,白芷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背着人告诉她让她一定要稳住,郎君正在想办法救她,让她一定不能慌,不能露出端倪,不然她要死,郎君也得死。
如烟这才稳了下来。
也幸亏审刑院这对她没用刑,不然她早就垮了。
即是如此,也遭了不少罪,牢饭难吃,只凭着白芷每两天给她带一些吃食,还不能带太多。
牢房里有老鼠和各种虫子,夜里地牢深处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发疯乱叫,所以没几天如烟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要出去,我想回去,我什么也没做,为何要这么对我!”
如烟哭得泣不成声,哪怕白芷每两天来给她换一次药,她的脸也因环境太差开始腐烂了。
天太热了,依稀能闻到些许臭味,哪还有当年名动上京如烟仙子的模样。
白芷心里分外不是滋味,又怕自己出声露了端倪,只能先哄着如烟,先给她换了药,又让她吃带来的肉饼。
如烟狼吞虎咽地吃着,中间甚至呛到,白芷连忙喂了她些水。
趁着喂水的空隙,如烟脸上的激动疯癫全没了,竟成了面无表情。
“你有话跟我说?”
白芷一愣,心中弥漫上细细密密的悲凉。
她瞅了一眼牢房外似有些不耐正在走神的狱卒,声如蚊吟:“郎君有东西让我给你。”
“什么?”
白芷塞了一个东西给她。
如烟在摸到东西时,就感觉到是什么了,她甚至能在脑中描绘出此物的模样。
她剧烈地呛咳起来,白芷连忙为她顺气。
栅栏外,狱卒听见动静不耐地往这里看了一眼,在看见那如烟呛咳时口沫横飞,脸上的布也掉了,露出其下可怖的伤口,顿时嫌恶地移开视线,又往远处走了一点。
趁着空档,如烟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是一枚玉环,很小的一枚,玉质也不是太好,上面打了个红色络子。
这是她和谢成宜的定情之物。
当年柳谢两家本是邻里,她从小就喜欢这个话不多,与谢家其他哥哥们不同的小哥哥。
他不喜练武,只喜欢读书,她小小一点便跟在他身后听他读书。
后来他实在耐不住她的烦,也是为了对家人好交代,便带着也教她。
是青梅竹马呀。
不过这个竹马大了自己五岁,及至谢成宜成年,她也及笄了,她已经长成为一个婷婷少女,他也成了一个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