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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擅书尤其在天骨鹤体一道颇有圣上神韵。
光此言就足够人浮想联翩所以若非关键必要之时此物不可打开不可使用。
权家父子都听明白了杨變也懂。
所以她不是胆大妄为什么?
假传圣上手谕此事一旦爆出哪怕她是公主也必是重罪!
“她倒是信任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啦。
有红包。
第51章
51
杨變抿着嘴没有说话,面上表情复杂到难以附加。
权简见他神色,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
“你放心,爹不是不知轻重的性格,不是到了万难局面,他一定不会动用此物。”
“我不是不放心义父,是——”
杨變也不好描述此时心情状态,他是又愤恨她总是瞒着他做些事,又恨她胆大妄为置自身于不顾,又有些感动她的信任。
她这是把自己的软肋命脉,都交到他手里了,她怎么就敢!明明也不是没有城府之人,偏偏竟做出这等没有城府之事。
“你今晚就别走了,明儿一早爹就要开拔,今晚住家里,明日我们一起送他。”权简岔开话说。
二人一同出了书房。
此时已是夏末,树上草丛里只有寥寥几只蝉还在有气无力地鸣叫着。
权简看了看杨變,想了想还是道:“你如今和这位公主——”
顿了顿,“她可是当众说过此生不嫁之言。”
“你别管!”
杨變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又走了一会儿,他突然道:“到时候嫁不嫁可由不得她!”
听了这愤恨之言,权简失笑不已。
看样子杨變自有主张,他倒是不宜再多言。
他调侃道:“都说你有个相好,没想到你竟找了个公主当相好。若不是这回,怕是你一直不会说吧?”
杨變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然后大步流星离开了。
身后是权简的笑声。
很快,援军便开拔了。
这次援军并非调中央禁军,而是调河东西北其他几路地方禁军为援军,三衙这则在殿前司、马军司、步军司各抽调五百兵力,护送裴鹏海等一众援将轻装简行奔赴河东。
等到地方前,调来的援军应该也到了,便可会师直奔太原。
如今太原之事暂时告一段落,前朝后宫都罕见的清净了不少。
可值此之际,宫里私下却悄悄流传起一股流言。
其实也不是刚流传起来,而是早些日子就有了,只是这几日朝堂和宫里都罕见的清净,才将这股流言凸显出来。
钱婉仪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往自己宫里走。
她是宫人出身,又不得宠,一贯被其他妃嫔所瞧不起。可在有些人那里,却将之引为‘先贤’,对她甚是推崇。
是的,宫人是低贱,是用来服侍人的奴婢,可皇宫里恰恰最多的便是这些宫人内侍。
所以别看钱婉仪平时闷不吭声,对于各处的消息,她却丝毫不落后其他人。
回到会宁阁,见婉仪还是转来转去一直不消停,宫人红叶忍不住道:“婉仪何必听那戚美人之言,她素来不得宠,年岁一大把,至今没有孩子傍身,想来以后也不会有了,若她是妒忌婉仪,故意挑唆呢?”
钱婉仪不赞同地看着她:“她能挑唆什么?不过是告诉我一些宫里的消息,这消息你不也去问翠娥了,确实有这风声。”
红叶嗫嚅了下嘴,到底没把下面话说出来。
光有风声有什么用?前有太子,后面还有赵王吴王他们,哪个不是母家势大,哪个不是深受圣上宠爱?
会宁阁有什么?
红叶去看钱婉仪——她三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藕荷色的褙子,长得小巧秀美,一看就是温驯乖巧之人。
若非这副会骗人的皮囊,当年她也不会巴结上德妃,又巴结上元贞公主。如今虽还是不得宠,到底七殿下也封王了,眼见苦尽甘来。
这对一个宫人出身的人来说,已是叨天之幸。
可红叶服侍钱婉仪多年,当年二人还曾是好姐妹,却知晓对方温驯乖巧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
“我得去看看七殿下,让他多去巴结元贞公主。甭管公主是什么想法,她以后能傍身的只有七殿下,自然有什么好处都要想着七殿下。”
这话倒也没错,以前钱婉仪也总这么说,可红叶总觉得这话现在怎么听怎么都有些别扭。
以前元贞公主是要出嫁的,出嫁的公主不值钱,更何况是个没娘的公主,若是婆家不好,必然需要有兄弟撑腰,日子才能过得好。
可如今元贞公主都入尚书内省了,还说了一生不嫁,还需要什么兄弟傍身,这不都是说胡话吗?
可这话红叶不敢说,再曾经是姐妹,如今身份天差地别,尤其婉仪还是个小心眼的,她可不想平白给自己找不自在。
二人去了迩英阁。
皇子八岁后,便要搬离母妃居所,另辟一地为住处。因为皇子们都要读书,所以住处都靠近讲筵所。
钱婉仪到时,萧杞正好散学从讲筵所回来。
天气炎热,又上了一天的学,萧杞也累得不轻,正让贴身内侍长运拿些冰饮子给他凉快凉快,这时钱婉仪来了。
“小娘你怎生这时候来了?”
一听这句‘小娘’,钱婉仪就想翻白眼。
可没办法,谁叫她当年在病重的德妃面前死乞白赖,又拿着元贞公主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说事,才把儿子塞给人做儿子。
人是她塞的,叫德妃大娘,她是小娘,这也不为过。
幸亏德妃早死了。
只是每次听到‘小娘’这两个字,免不得心里会打一场官司。
当然,这些明面上钱婉仪不会表现出来。
她这个儿子,虽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却甚是看重短命的德妃和他那个好阿姐,早先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德妃早死了,这小崽子竟有一月不愿理她,此番过来她有大事要说,自然不想横生枝节。
“娘来这能做什么,还不是想你了。”钱婉仪关切地看着萧杞,“瞧瞧你这满头汗,长运你是瞎了还是不会做事,就任凭殿下这么热着?”
长运被骂得一头包,也不好多说,忙下去拿冰饮子了。
萧杞埋怨道:“小娘,你说长运做什么?我这也是刚回来……”
钱婉仪招招手:“行了,长运下去了,咱娘俩正好说说话。”
萧杞皱起眉:“说话就说话,何必做得这番模样?”
钱婉仪嘴上不说,心里却连连撇嘴,那长运不是打小跟着儿子的,还是儿子被她塞给德妃后分派来的,谁知道是不是金华殿的人?
平时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