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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朝雾

作者:羽海野月 字数:2699 更新:2022-03-10 06:11:09

宗谷七岁那年,源自海底的一场地震,引发了巨大的海啸。

巨浪席卷东北,父母罹难,只有他侥幸生还。

灾难过后,亲戚自顾不暇,无人收留,最后他被送往了当地的儿童福利院。

最初,情况最为混乱的时候,小小的福利院里几乎挤满了无家可归的孤童;

工作人员忙不过来,一部分年纪稍大一些的孩子,不得不承担起了照顾年幼者的责任。

彼时只有七岁的宗谷,自然属于被照顾的那一部分。负责照顾他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快上中学的短发女生。

她身材娇小,很少说话,不,几乎是不说话。虽然面相清纯可人,但在一群七八岁的孩子中间也很不起眼。

大部分时间,她就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字写得很好,即便是以树枝为笔、以沙地为纸,一笔一划都饱满有力:

【朝雾铃】(Asagiri?Suzu)

【“什么?”】

【“名字。”】

在随后的七八年里,福利院的孩子或是陆陆续续地被接走,或是自己离开,留下的人越来越少,但总有宗谷和朝雾铃。

偶尔会有不同的亲戚来探望宗谷,只是绝口不提带他回家的事;

但来探望朝雾铃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有。甚至在福利院里,除了亲自“带大”的宗谷,唯一跟她关系较近的人,就只有生活教师橘天子。

宗谷长得很快,说不上健壮,但高高的个子在同龄人中十分抢眼,而朝雾铃一直都是那副娇小的模样;

从仰视到平视,再到后来走在一起时要低头看她,仿佛时间只在她身上停止了流动。

他从未知晓她的真实年龄,只是随着自身逐渐成长,对她的称呼也自然而然地从“朝雾姐姐”过渡到“铃姐”,最后定格为“铃”。

如今,他失踪两年后从黄泉归来,京都再见,她看上去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铃?”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点头,一如既往。

宗谷回头看向伊邪那美,朝雾铃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有她能为他解释。

“铃其实是我收养的孩子。”她如此说道,“在很多年以前,她就开始跟随我了。”

“是吗。”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尤其是在他回忆起更多福利院时期的细节之后。

“对了,好像还是奈良时代(710-794?A.D.)的事呢。”

“……”

宗谷立即对“很多年”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冒出了一个合理却不太可能的猜测。

“铃其实是灵体?”

“不。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比起这个……”

伊邪那美看向酒吧门口的另一位少女,“那是芳明的女朋友吗?”

宗谷再次回头,这才注意到跟着朝雾铃进来的桐野茜。

“……桐野?”

他怔了怔,“你怎么会在这里?”

“宗谷!”

宗谷不明所以,但这个酒吧实在过于危险,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于是便打算先带她离开这里。

从朝雾铃身边经过时,两人互相望了几秒。

她神色不变,他露出了一点笑容。

“好久不见。”

“嗯。”

......

“桐野怎么会来这里?”

“宗谷为什么会在京都?”

宗谷回头望了一眼酒吧里面,伊邪那美招了招手,将朝雾铃叫到了身边。

“我来解决桐野的问题。”

“诶?”桐野茜一怔。

他将自己从菅原京子口中得知的实际情况,以及对之后事态变化的推断,都说了出来。

“全、全军覆没?!”

“嗯。”

桐野茜目瞪口呆,对她来说,一个黄泉之女就已经非常可怕了。

“那是什么凶灵啊……”

“总而言之,非常危险,一般人难以对付……”

“——对了!”

她将自己刚才的遭遇告诉了他,又问道:“为什么京都御所里,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

“那是保护这里不被桐野这种灵觉较强的人发现的结界。”宗谷解释道,“什么都不知道就闯进来的人,最终也会什么都不知道地离开这里。”

“诶?”

“桐野是被铃放进来的。”

“铃?”

“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

“宗谷认识她吗?”

“嗯,她是我在福利院的……”宗谷顿了顿,“朋友。”

“……”

她立即睁大了眼。

宗谷非常清楚她的疑惑。

只是一时半会儿要解释的事情太多,而他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成,便让她在酒吧门口先行等待,之后再为她解释。

“那孩子是芳明的女朋友吗,真可爱呢。”

桐野茜好奇难耐,忍不住在外面探头探脑,正好迎上伊邪那美望来的视线,又慌忙地对她点头,然后躲藏。

“不是。”

宗谷否认得很快,否认完才意识到自己那难以言说的心思。

清醒一点,他暗中告诫着自己。

“伊邪那美大人刚才说,要让铃来帮我消灭那只恶灵?”

“没错。”

“怎么消灭?”

“铃知道该怎么做。”

“……”

宗谷又望向朝雾铃,她点了下头。

他不太放心,“不会有危险吗?”

“不会。”她开口道。

“怎么做?”

“……”

她又沉默下来,目光微动。

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宗谷明白,她这是在思索如何用最简练的语言向他解释。

“有办法就行,具体的方案之后再解释吧。”

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算迟,去琵琶湖将那只凶灵解决了,铃还能在入夜之前赶回这边。”

朝雾铃没说话,而是望向了伊邪那美。

“芳明。”

“伊邪那美大人?”

“我想到要让芳明替我做的事情了。”

“什么?”

伊邪那美没有立即说明,而是对他勾了勾手指。

宗谷感觉自己的口袋动了起来,很快,一样东西飞出口袋,落到了她的手心。

“这是什么?”

“……单词卡。学习英文用的。”

“为什么?”

“我想回归原本的正常生活。”宗谷说道,“我要考高中。”

“是吗。不过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呢。”

“我在为明年的入学考试作准备。”

“已经浪费了两年,还要再耽误一年吗?芳明这么聪明的孩子,我觉得现在就去参加入学考试也没问题。”

“普通的学校自然不在话下。”

他要回单词卡,“我的目标是升学率高的名校。”

“铃也想体验一下现代教育呢。”

“……”

宗谷怔了怔。

伊邪那美望着他和朝雾铃,说道:“铃会帮助芳明对付那只恶灵,作为回报,接下来几年的高中生活,铃就交给芳明照顾了。”

“我还要一年……”

“——入学的问题,我会解决。到了四月,芳明和铃就可以直接去上学了。”

“……”

她露出微笑,“不相信吗?”

她是在愤恨时能够撕裂黄泉的神明,宗谷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的能力。

“有言在先,我想离伊邪那美大人所在的这个世界,尽可能地远一些。”

“但这一次,是芳明主动找到这里的呢。”

“现在的接近,是为了以后永远的远离。”

“是吗?那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远远不够。”

宗谷来不及反应,就被伊邪那美揪着领子拽到了面前,脸对着脸。

酒吧角落里又响起一阵惊呼。

保持着几乎要再度吻上的些微距离,母神启唇轻语:

“我也不太喜欢那个地方。向我证明你有那个能力,我就告诉你一劳永逸的办法。”

“……”

酒吧外,桐野茜回过头,朝雾铃对她伸出了捏成拳的手。

“手。”

“诶?”

“手。”

“……”

她伸出手掌,护身符落入手心,瞬间切断灵觉。

“诶?”

酒吧内,望着眼前的诸多灵体,宗谷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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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流浪 第二章 彷徨 第三章 逃亡者 第四章 留下来吧 第五章 试探与出路 第六章 巫女 第七章 敬而远之 第八章 夜雪 第九章 雪夜(上) 第十章 雪夜(下) 第十一章 溃败 第十二章 上京 第十三章 鸭川 第十五章 京都高天原 第十六章 朝雾 第十七章 神人 第十八章 筛选 第十九章 规律 第二十章 等待 第二十一章 入学(上) 第二十二章 入学(下) 第二十三章 死正经 第二十四章 巫女的传统 第二十五章 你很麻烦 第二十六章 可颂 第二十七章 天然残酷 第二十八章 第一天 第二十九章 神社外勤(上) 第三十章 神社外勤(下) 第三十一章 实用至上 第三十二章 美食至上 第三十三章 早餐与敷衍 第三十四章 吉川桐野茜厨红子 第三十五章 男生的话题 第三十六章 体育仓库里有什么 第三十七章 高高瘦瘦、头发奇怪 第三十八章 料理研、弓道部 第三十九章 你女装吗 第四十章 你怎么想 第四十一章 菅原京子的消失 第四十二章 疑惑伤脾 第四十三章 黄泉之门 第四十四章 月读 第四十五章 尘埃落定(上) 第四十六章 尘埃落定(下) 第四十七章 Rainy day 第四十八章 好食之徒 第四十九章 秘密 第五十章 月读其二 第五十一章 月读其三 第五十二章 暗恋 第五十三章 贤惠 第五十四章 现场展示 第五十五章 风暴 第五十六章 幽灵部员 第五十七章 藏拙 第五十八章 乞归仪式 第五十九章 黄昏之时 第六十章 逢魔之刻 第六十一章 睡麻了 第六十二章 她似这月儿 第六十三章 供养 第六十四章 自觉 第六十五章 第一次社团活动 第六十六章 行走的铠甲 第六十七章 看得见的,看不见的 第六十八章 异变 第六十九章 变异 第七十章 烤肉 第七十一章 隐约雷鸣 第七十二章 心意不明 第七十三章 对眠 第七十四章 死亡预告 第七十五章 这合适吗 第七十六章 潜移默化 第七十七章 湖中疯神 第七十八章 一发之囚 明天上架 第七十九章 疯狂【上架求支持】 第八十章 神解 第八十一章 亡语 第八十二章 夜色深 第八十三章 共识 第八十四章 桐野茜在打工 第八十五章 副部长 第八十六章 在交往吗 第八十七章 便车 第八十八章 送菜 第八十九章 别扭 第九十章 交往试试 第九十一章 午夜骑行 第九十二章 都是这样过来的 第九十六章 看看种子 第九十七章 遛狗 第九十八章 吉川家 第九十九章 黑暗中唯一的光 第一百章 湖边露营 第一百零一章 不堪可爱 第一百零二章 燃起火焰 第一百零三章 酸甜番茄汤 第一百零四章 潮来潮去 第一百零五章 错觉 第一百零六章 育苗 第一百零七章 月读大人能做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人间不语者 第一百零九章 去京都 第一百一十章 看不见的客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礼与补偿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地主之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渡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洗凝脂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也想要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心话 第一百一十七章 解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混乱开端(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理解 第一百二十章 混乱开端(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同枕眠 第一百二十二章 鞍马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温泉饮酒 第一百二十四章 隐瞒之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死不灭 第一百二十六章 礼物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雨季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美名远扬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雨季旅行 第一百三十章 思念如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林间巡查(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林间巡查(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没人比我更懂JK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等等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伤怀 第一百三十六章 探病 第一百三十七章 更衣室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回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死而无憾 第一百四十章 半个世纪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久雨初晴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女子更衣室风波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平息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情侣的握法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青梅入酒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知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梦与宿醉 第一百四十八章 优等生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也拒绝不了 第一百五十章 神女汤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起变成熊的X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行杂谈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用心良苦 第一百五十四章 疲倦的早晨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只是想逃学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异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意孤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近墨者黑 第一百六十章 樱桃 第一百六十一章 命运般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寸光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很失望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受欢迎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月读神社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束发,一片林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投石 第一百六十八章 荒御魂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来自天上 第一百七十章 期待太高 第一百七十一章 躺着被研究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给我看看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当我是我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变化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为先例 第一百七十六章 换座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主动的火苗 第一百七十八章 道阻且长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机构与往事 第一百八十章 邀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白川、光月 第一百八十二章 醉未醉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沉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前后桌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小动作 第一百八十六章 让我试试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仓库激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拥挤的返程巴士 第一百八十九章 骑车不载人 第一百九十章 未来也要和你同居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解风情 第一百九十二章 躁动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自信的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 传纸条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有效的偷袭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留遗憾 第一百九十七章 泳装店 第一百九十八章 巨大优势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许偷看 第两百章 红子的小肚子 第二百零一章 心照不宣 第二百零二章 回到你身边 第二百零三章 不要期待 第二百零四章 殷勤 第二百零五章 好其腰 第二百零六章 继续约会 第二百零七章 饭有点生 第二百零八章 疏离 第二百零九章 泳池开放(上) 第二百一十章 泳池开放(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 淡海高校游泳池流血事件! 第二百一十二章 露面 第二百一十三章 饭团 第二百一十四章 御千度 第二百一十五章 移花接木 第二百一十六章 起源与美梦 第二百一十七章 函谷 第二百一十八章 梦醒与慰劳会的开场 第二百一十九章 左右为难的慰劳会 第二百二十章 缺勤自由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分享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哭了哦 第二百二十三章 樱桃萝卜 第二百二十四章 喜欢你 第二百二十五章 温柔最无情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想放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当朋友 第二百二十八章 绝交的尾声与学习会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七夕寄愿 第二百三十章 期末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实怪谈 第二百三十二章 青春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一笔工资 第二百三十四章 感同身受 第二百三十五章 宵山夜色(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宵山夜色(下)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追求刺激 第二百三十八章 睡眠杀手们 第二百三十九章 蝴蝶纹 第二百四十章 山鉾巡行(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 山鉾巡行(下) 第二百四十二章 前祭尾声 第二百四十三章 炎炎夏日 第二百四十四章 麻烦的女孩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关于我打工时碰到麻烦的前 第二百四十六章 绕远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结业式 第二百四十八章 旅行准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伊吹山作战会议 第二百五十章 夜战(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夜战(下)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夜战(完) 第二百五十三章 惨烈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枕温柔 第二百五十五章 雨落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临行准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出发 第二百五十八章 在西行的列车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 旅馆 第二百六十章 犬与鲤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实话实说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不寻常 第二百六十三章 壹岐之行(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 壹岐之行(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 山岳海湾 第二百六十六章 长崎夜行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夜行其二 第二百六十八章 渡海 第二百六十九章 奢侈之旅 第二百七十章 指宿 第二百七十一章 身娇体弱 第二百七十二章 隔墙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最初与最后 第二百七十四章 鲷鱼宴 第二百七十五章 泳池夜色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早起的温泉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第二百七十八章 樱岛 第二百七十九章 鹿儿岛之夜(上) 第二百八十章 鹿儿岛之夜(下) 第二百八十一章 隐约星火 第二百八十二章 回京 第二百八十三章 需要时间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回归的日常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夏期合宿 第二百八十六章 困倦 第二百八十七章 依赖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交易 第二百八十九章 Girls talk 第二百九十章 问不出口 第二百九十一章 就是没感觉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公平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夜间外出 第二百九十四章 明天以后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合宿考试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台风(一) 第二百九十七章 台风(二)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台风(三) 第二百九十九章 台风(四) 第三百章 台风(五) 第三百零一章 台风(完) 第三百零二章 踩背 第二百零三章 同事会 第三百零四章 去乡下 第三百零五章 缘溪行 第三百零六章 水中游 第三百零七章 难得成全 第三百零八章 荒诞 第三百零九章 雨后 第三百一十章 逆流而上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人生常态 第三百一十二章 看日出 第三百一十三章 想吃更多肉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听外婆的话 第三百一十五章 尾巴 第三百一十六章 请客吃饭 第三百一十七章 留宿 第三百一十八章 电影 第三百一十九章 如梦似幻 第三百二十章 神社一日 第三百二十一章 晨曦 第三百二十二章 需要关心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不情愿 第三百二十四章 勾玉 第三百二十五章 别来打扰 第三百二十六章 桐野茜的一天 第三百二十七章 赴仙台 第三百二十八章 难堪 第三百二十九章 儿童福利院 第三百三十章 总在盼望 第三百三十一章 别有他法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七夕祭(上)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七夕祭(下)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或许喜欢 第三百三十五章 探亲 第三百三十六章 你是好人 第三百三十七章 抹茶羊羹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成长 第三百三十九章 加班 第三百四十章 多愁善感 第三百四十一章 执勤 第三百四十二章 出警 第三百四十三章 胡话与坏话 第三百四十四章 迎盆之日 第三百四十五章 显灵 第三百四十六章 写作业 第三百四十七章 值夜班 第三百四十八章 放流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期待 第三百五十章 归属 第三百五十一章 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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