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言语上的交集。
丁宴澄坐在台下看,看曲之意被那群男人围着说说笑笑。
婚礼前一天,所有流程全部走完,男方女方要办单身派对,请自己的朋友一起参加,派对地点定在一个酒吧,怕玩得不尽兴,李望舒直接大手一挥包了一楼的场。
曲之意他们的位置正对舞台,台上有乐队在弹唱,唱的都是些新潮的歌,动感强节奏快,曲之意没听过,反而是心脏被这一阵大过一阵的音浪震得都快跳出来了。
他用喝酒的方式来掩盖来自音浪的冲击,丁宴澄侧首附在他耳边:“要不要换个位置?”
曲之意摇头,大声道:“没事儿,玩开心嘛。”
说着,就又仰头喝了一杯。
丁宴澄眼眸含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给你调一杯好喝的。”
“好啊。”
曲之意双手托住下巴,脸上带着点微醺醉意,专注看丁宴澄调酒。
五彩的光打在丁宴澄身上,由红变紫,由紫变蓝,调酒杯在丁宴澄各种动作下摇摇晃晃。
明明酝酿美味的是调酒杯,但曲之意却感觉自己的视线一直是停留在丁宴澄身上的,怎么也移不开,就好像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他们俩。
曲之意朝丁宴澄身边挪了下,头凑过去看,两个人手臂挨着手臂。
丁宴澄扭头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就有了聚焦。
曲之意晕乎乎地问:“你怎么调的,都放了些什么?”
他这声音黏黏糊糊的,一听就是快要醉了,丁宴澄停下手里的动作:“我记得你才喝三杯吧,醉了?”
“嗯?没有啊?”曲之意呆呆地摇头:“我好得很,没醉,不过......”
曲之意鼻子凑近了,先是闻调酒杯,然后又在丁宴澄胸前闻:“这个酒,跟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啊。”
第85章曲之意咬着一小节手指
今天晚上是李望舒的主场,场内大半的人都被他叫到中央卡座拼酒了,摇骰子的声音,鼓掌的声音,欢呼的声音,一浪跟着一浪。
而人群的另一边,曲之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丁宴澄身上,就说酒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酒吧是个暧昧十足的地方,灯光暧昧,空气中散发的酒味暧昧,人看人的眼神也暧昧,丁宴澄垂下眼皮,右手扶住曲之意一侧腰,怕他醉上头了不小心摔下去。
虽然这个嘴硬的家伙一直说自己没醉。
看他半天没动,曲之意皱眉:“你怎么不继续调酒了,好了?”
他伸手要去拿放在茶几上的调酒杯,但丁宴澄还按着他的腰,始终差那么点儿距离,于是他又去扒拉丁宴澄的手:“你先,松开,我尝尝你调的酒。”
但调酒杯被丁宴澄随手推到更远的地方,曲之意更够不到了,他愣了一下,声音有些飘:“你做什么啊?”
“这里的酒不好喝。”丁宴澄说。
曲之意眨眨眼,蓝色的灯光照在他眼睛里:“你不是说你调的酒好喝?”
握着曲之意侧腰的手心一阵发热,丁宴澄的嗓音变低:“我乱说的。”
曲之意再次皱眉,像个遇到难题思索答案的小孩,丁宴澄抿唇轻笑。
头顶的蝴蝶灯缓慢旋转着,光线旋转到别的地方,卡座昏暗下来几秒,而等到再亮起来的时候,原本该在卡座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住的酒店离酒吧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进门后,丁宴澄让曲之意去沙发上坐好,自己从房间的酒柜里挑了几瓶洋酒出来。
曲之意感觉都晕乎乎的,一碰到软的东西整个人就没力气,他脱掉鞋子,像个小猫一样团睡在沙发上,等丁宴澄拿着酒过来的时候,见曲之意大半条手臂都吊在外面,细长的手指在摸地毯上的绒毛玩儿。
丁宴澄挨着曲之意坐下,用开瓶器开酒,给他调了一杯冰冰凉凉的自由古巴。
闻到酒的味道,曲之意从沙发上坐起来,寻着味道往他这边凑:“给我的吗?”
丁宴澄“嗯”了一声,把酒推给他。
曲之意抱着杯子,手指在冰凉的酒杯上印出一层水雾,仰头喝了一大口。
可能是酒里加了不少冰块和可乐的原因,甚至都尝不太出酒味,他眼眸微动:“好喝!”
丁宴澄也给自己倒满,和曲之意碰杯。
几杯下肚,曲之意已经开始上脸了,鼻子和脸颊都红扑扑的,丁宴澄虽然没有上脸,但也觉得有些热,于是解开衬衣最上面领口的两粒扣子,呼吸的时候,能很清楚地看见脖颈上那根骨头。
曲之意盘腿坐着,看丁宴澄看得明目张胆,下一秒,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跨坐在丁宴澄腿上,手臂搭啦在丁宴澄肩膀上,和他碰碰鼻子。
丁宴澄一只手环住曲之意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上曲之意的耳朵,耳垂软软的,有点烫,可能是他动作太轻,曲之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黏黏糊糊道:“你别碰我耳朵,痒。”
“好,不碰。”丁宴澄侧首吻过来。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
“哎呀你干嘛呀,都说别碰。”曲之意深吸一口气,一边笑一边头往后仰,后脑勺碰到丁宴澄的手心,又被按回来,丁宴澄仰头吻住了他。
呼吸交错,曲之意双手捧住丁宴澄的脸,低头的时候,后脖颈上那块儿凸起的小骨头露了出来。
环在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天旋地转间,丁宴澄将他托抱了起来,曲之意闭上眼,紧紧抱住丁宴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酒店是丁宴澄定的,总统套房,卧室连接着卫生间,当花洒的水打下来的时候,空气都变得潮湿闷热。
曲之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手掌轻推丁宴澄的肩膀,但对方只是稍微停了两秒,便是更得寸进尺地掠夺他的空气,曲之意挣扎不过,索性放弃主动权,心甘情愿被掌控。
水温滚烫,相触的皮肤更滚烫,曲之意呼吸急促,手指紧紧抓住丁宴澄的肩膀,声音颤抖:“阿澄.......”
丁宴澄吻了吻他的嘴唇,手指轻抚他后脖颈上那块小骨头。
曲之意抬头,水珠如雨一般落在他脸上,让他看不清东西,水汽形成的白雾附在浴室玻璃上,像是蒙了一层白纱,白纱内偶尔会传出抑制的嘤咛声,偶尔又只有花洒的落水声。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曲之意趴在丁宴澄肩膀上,眼睛都是红的,丁宴澄将他放在床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两度。
冷风从出风口排出来,丁宴澄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下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亮着。
曲之意深陷在床被之中,累极了,想就这样睡过去,丁宴澄俯身去吻他的脸颊:“宝宝。”
曲之意睁开眼,朦胧地看着他,原本